“梅雪山庄,梅雪山庄,山庄里是否有梅花?”夕愿又问道。
“夕愿真是聪明。”苏阅之说,若是唐萦此时在场,一定会被苏阅之的语气刺激得一个激灵的。
“梅雪山庄的庄主钟爱白梅,所以在庄内种了许多白梅,可惜现下梅花还未盛开,暂且看不到梅花了。”
“这样吗,若是梅花开了,得空再来呗。”夕愿说道。
苏阅之看着夕愿,说道:“夕愿和我一起?”
“嗯?”夕愿也看着他,说道:“阅之吩咐我随着来,我便随着来呗。”
苏阅之颔首,道:“好。”
本来在路上行驶着的马车忽然停下,车身一顿,苏阅之便问道:“怎么回事?”
窗外随行的随从答道:“回主人,前方有树干倒下,拦住了去路。”
“派人过去看看怎么回事。”苏阅之吩咐道,随即示意夕愿把帷裳放下,然后低声对他说:“先别动,恐怕有诈。”
夕愿稍稍睁大了眼,并不敢做声。
苏阅之见他明白状况,便专心听着车外的状况。
忽然前方的人惨叫一声,随即剩下的随从大叫道:“有情况!保护主人!”
苏阅之眯起了眼睛,就要走出马车外,夕愿猛地伸手拉住他,叫道:“阅之!”
苏阅之安慰他道:“不怕,有我在。”
夕愿并未松手,而是说道:“我不怕,而是外面有危险,你别去。”
苏阅之一愣,然后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夕愿的,说道:“你不会武功,在这里呆着,千万别出声。对方知道我在车里一定会来找我的,到时我极有可能不能分神来保护你,就装作车里没人了,你明白吗?”
夕愿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便乖乖松开了手,说道:“那你小心些。”
苏阅之点点头,脸上完全看不出紧张的神色,反而看起来好像还有些开心。
苏阅之一现身车外,便陆陆续续有蒙面人从山坡上跳下来。最后一个跳下来的,看见了苏阅之,眼神一冷,然后不假思索地扯下蒙面巾,露出一张带有一条长长伤疤的脸来。
苏阅之的眼神也冷了起来,他说道:“狗肺之徒也敢现身?你是来以死谢罪的么?”
那男人笑了起来,然后又恶狠狠地说道:“狗肺之徒恐怕说的是你自己吧?没想到灼魂也毒你不死,你真是命硬啊,苏阅之!”
“比你的硬,严焰。”
车内的夕愿听了车外的对话,便明白,当初对苏阅之下毒的便是那个叫严焰的人。若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唐萦抓了个人回来的时候,苏阅之也问过那人‘严焰在哪儿’。夕愿没想到的是,时隔许久,苏阅之和这个严焰的恩怨竟然还没了。他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给苏阅之添了麻烦。
今日苏阅之只是普通地出门拜访朋友,并未带了许多随从出门。而严焰那方人数居多,形势仿佛不容乐观。
严焰似乎也不想再说废话,他下令动手,一边叫道:“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苏阅之不再答话,安静呆在车里的夕愿便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夕愿知自己不会武功,无济于事。他甚至蹲了下来,缩成一团,不敢发出任何声息,生怕外面的人发现了他,他丢了性命不重要,他是不愿看到苏阅之因为他而被连累了。
酣战了好一会,原本以为自己人数占上风的严焰很快就可以控制住苏阅之,岂知苏阅之的随从个个都不是吃素的,伸手矫健,后而才发现,这哪儿是什么普通的随从,全都是苏阅之贴身的侍卫,难怪这么难对付了。
这时,因为打斗的激烈,有几人的方向越来越向马车那边靠近,突然就有人飞了过去,不偏不倚装在了马的身上,本来马在他们靠近的时候已感知到了危险,它扬起身来准备逃跑时,便有人撞倒了他,马车厢便跟着马车倒向一边,马车拴着的缰绳脱落,马儿挣扎了一会便起身逃跑了。而随着一系列的撞击,即使夕愿忍住没有发出声音,可他还是随着车厢的倒下,跌落出来。
“马车上还有人!”严焰这边有人叫道。
严焰看了一眼苏阅之,眼里闪过寒意。苏阅之暗道不好,叫道:“夕愿,跑!”
夕愿不敢不听,他踉跄爬起来转身就往来时的路跑。可说时迟那时快,严焰的手下落了空,马上就冲了过去把夕愿拽住,然后把他狠狠摔在地上。
夕愿被摔在地上,肩头着地,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得他趴在地上好一会。严焰瞧见了苏阅之紧张的神色,突然目眦尽裂地大笑道:“杀了他!杀了他!”
苏阅之大叫一声:“不!!”
苏阅之不顾一切要脱身开来去保护夕愿,可是那个抓住夕愿的人眼看就要手起刀落,苏阅之是万万赶不及的,他心急如焚,甚至不管那差点就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剑。
眼瞧着夕愿躲不开那一刀,这时,突然山坡上跳落十几号人,及时救了夕愿一命!
苏阅之见有人相助,方才极度慌张的心终于放下,而他身上也落了不少的伤,他继续回身专心迎战,却发现严焰在趁他心思在夕愿身上的时候,离开了他的打斗范围,他再次回头一看,果不其然,严焰已朝着夕愿的方向奔去!
“夕愿!!!”
纵然夕愿面前有几个人在保护他,可是能与苏阅之酣战的人岂是那么容易对付,那几人联手竟也压不住他!
严焰一掌拍向夕愿,夕愿倒地,这下轮到苏阅之目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