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不满的说道:“哼,那帮子捕快就是群饭桶,最后害了我们倒霉。”
韩默起撇撇嘴巴,懒得同他们计较。
年长校尉压低了声音,“戴大人要真正怪罪起来,到时候把脏水一股脑的泼捕快那边儿去。”
“嗯。”校尉用力的点点头。
“唉——”似是对于找到同盟的感到心安了,年长的校尉站起身活动活动酸疼的筋骨,“折腾了一夜,搞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跟他娘的要在地上找片金叶子似的,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不知道还要折腾几天。我说,看贼人又是在城北防火的,又是在我们赶到之前撤出城外逃之夭夭的,我猜着十之□是没贼人还留着城里送死了。”
“我也这么觉得,听戴刺史的意思,像是要把所有外乡人和稍有可疑的人统统抓起来审问,听年长的人说过,上次贼人攻进城里抢劫,那一任的刺史也是这么做的。”
韩默起摸着小胡子,城门封锁的情况下,相文慕怎么处置了小花的尸体?
想来想去,他不禁一阵恶寒。
难道尸体依然在相文慕的屋子里,他们共处了一个晚上?在事件平息之前,一直保持这个样子?
“太恶心了……”韩默起喃喃自语,转念一想,灵光一现。
如果相文慕还没有搬走尸体,他向官府举报之后……
嘿嘿,到时候完全会被认为是事发后无法逃出城外而导致的互相残杀?总之,污水沾身,有的苦头要吃。
下一步的行动就这么做。
韩默起盘算好了心思,那边两名校尉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一前一后离开茶寮,去寻那名姓孙的同伴当替死鬼去。
韩默起抱起贺礼,正准备去买剩下的东西,茶寮里又进来一人。
是数日未见的金捕头。
“总算找到你了。”金捕头拉他重新坐下来,经历几日奔波的他头发胡子稍显凌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见这些时日都没安心的睡过觉。
韩默起满心欢喜,“师父,您总算是回来了!”
“听小捕快说你找我,想来是急事,所以我一回到华城就来寻你了。”金捕头扫眼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只有小二的茶寮,“是什么事儿这么紧急?”
韩默起附在金捕头的耳边,将那日躲在窗外偷听到的相文慕与傅书楼的对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金捕头眼睛稍稍一眯,神色紧张,“果真如此?”
“是的。”韩默起表情严肃,“不过这一次贼人进城抢劫之后,说不定他们的计划会拖延一些时日,我们得尽早做好准备。”
金捕头的指节无序的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似在沉思对策,良久才发话:“我会告知戴刺史的,你回去之后小心应对,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坏了大计。”
“这个我知道。”
金捕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请戴刺史想办法,让你尽快回衙门里的,总是背着官司留在东风客栈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你又探听到了如此重要的消息。”
韩默起大喜,这几个月来最期盼的事情莫过于能平反冤情,回到衙门继续当捕快,如今终于瞧见胜利的曙光了!
看韩默起的事说完了,金捕头不打算在茶寮里多做休息,起身就要走,“我先回衙门了,你万事小心。”
“等一下,师父。”韩默起猛的想起另一件事,从怀里摸出那半块玉佩,“前些日子我去城北树林采野果子的时候,看到两个可疑人物在林子里说话,应该是觉察到我来了,慌慌张张的逃走了,原地捡到这块玉佩,主人应该是个年约四十多岁,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的同伙是个年轻人,两人都家境富裕。”
金捕头看到那枚玉佩,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怔怔的抬头看眼韩默起,缓缓的伸出手接过,“你……没找到玉佩的主人吗?”
“还没呢。”韩默起看着玉佩挺无可奈何的,“我想到一个办法,师父拿去贴寻物启事,先别说玉佩上刻的什么纹样,我想丢失玉佩的人不会明目张胆的上门认领,大多会悄悄的来偷,到时候布下陷阱,让他自投罗网。”
金捕头“嘿嘿”笑了两声,“是个好办法。对了,这玉佩上刻的是什么?”
韩默起露出些为难,“我也看不懂。”
“哦……”金捕头收好玉佩,“我知晓了,你忙你的去吧。”
师徒两人告别之后,韩默起抱着贺礼,去寻秦先生指定的一家茶庄,拐到另一条打劫上,依然是把守严密,行人不多,开门的铺子倒是有不少,但都生意惨淡。
“今天见不到素二小姐的话,我不走了!”一道凌厉的叫声吸引了百无聊赖的韩默起。
只见一名衣衫朴素的年轻男子站在素宅门前,气势汹汹,活像这家人欠了他一大笔债没还似的。素宅的两名家丁分离阻拦情绪激动的他,不让他踏进大门半步。
素宅的管家急匆匆的跑出来,看到那年轻男子不由地冷笑,“就凭你还想娶我家二小姐?更何况二小姐同成家大少爷早已定下婚约!所以省下这份力气,滚回去吧!”
“一定是你们逼她的!”年轻男子早已状似疯癫,哪肯听管家的话,“不然让我见一见素老太爷也行!你们这帮子混蛋,是想毁了素二小姐一生不成吗?!”
韩默起摇摇头,这傻孩子也真是想不开。
管家见这家伙死缠烂打的,面露厌恶之色,一挥手,顿时跳出几名凶神恶煞的护院,抡起棍棒就往年轻公子的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