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皇上的兄弟吧?”
冷澄摇摇头:“那时候,他们却也老了呢!按规矩,这皇位,就该挑皇上嫡亲兄弟的儿子来坐了!”
纪云似乎渐渐明白了,心也在渐渐冰凉下去。
“也就是说!”冷澄仰颔挥袖,竟有几分激昂,“王爷他急着要儿子,是为了能在日后,成为实际上的太上皇!从前七王爷还小,王爷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今年七王爷通了人事,纳进妾室,他才着急起来,把你请到府里种子……”
说到这里,冷澄忽然笑起来,仿佛在嘲笑陆褆的虚伪,也在嘲笑纪云的愚蠢。
“夏天你说陈小月肚子里的是女胎时,他都快气疯了!”冷澄笑得浑身发颤地道,“要知道,那个时候,燕北王的小妾已经怀胎两个月了!只比陈小月晚一个月还不到!如果他的儿子比燕北王的晚生,那就不是宗室的长子了!那就没有用了!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他一定要转胎了吧?”
因为要争夺孩子的继承权,因为还做着皇位梦……纪云一瞬间想到了很多:难怪他对这一胎如此重视,难怪他不顾劝阻也要转胎。他既然对权力还抱着幻想,那他说过的那些什么闲云野鹤,什么浪迹天涯,都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谎话罢了?纪云想骂,想笑,最后汇集到口边,竟只剩了一句绝望的问话:“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