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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起床洗洗吧,该用早膳了!”流沙端着彩绘铜盆儿进来,将它置到水盆架上,又转身去到窗前,将窗子打开,到了起床的时辰,这时候羲谣也该是刚好醒了的。
她走上前去掀开帷幔,下了一跳:“快来人,叫刘妈妈过来!”
刘兰青听见了流沙的喊叫,赶紧忙的去到小膳房去叫刘妈妈。
刘妈妈闻声慌忙的放下手中的活计,奔到里间去,一看羲谣的床空剩下枕头和被褥,叠的倒是齐齐整整,人却不知去了哪里。
“糟了糟了,昨儿晚上主子又做了先前的怪梦,还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我只顾得安慰她不要害怕,却也想着无非只是个梦而已,不会有什么事儿,哪想着再多留一些,你说……你说……主子不会因为受了惊吓而……而想不开吧!?”流沙不安的搓着手道。
“不会的,流沙,这种时候咱们不应该说这些丧气的话,你想,谣儿什么性子咱们还不知道么,她就算是遇到天大的事情,也断然不会想到跟自己过不去的,定是又贪玩儿跑出去了,咱们先等等,若是过会儿还不回来,就只能告知王妃,去找找了!”刘妈妈道。
“说来也是,留吗这么一说我倒是放心了,只是……只是昨晚梦的事儿,我还是不放心哪!主子昨晚好像做的这个梦,比往常更为诡异,从前过不了一会儿,她便又会昏昏睡了,但是昨儿晚上,主子却是迟迟翻来覆去的。”往常月圆之夜,流沙基本等到羲谣梦醒了,安慰她之后,也便就知道她会继续安睡,一夜无事了,通常后半夜,她也便去睡了,昨夜也是这样,但是谁知道,就在昨儿晚上主子不见了,流沙一阵自责:“都怪我,我该好生的守着,守一晚上的,怎的就这么懒顿,非要去睡了。”
刘妈道:“你就算是不睡,谣儿也要督促你回屋去了,这个是谁也难以预料的,你也不要自责了,重要的是现在到底该不该立即禀报王妃,我倒是有点左右为难。”刘妈蹙眉道。
“不然这样吧!我叫我几个侍卫哥们儿,他们有歇班的,托他们先去寻着点儿,若是还未有音信,再去禀报王妃不迟!”刘兰青道。
“那好,就这样吧!现在贸然的禀告王妃,恐怕是声势又要闹大了。”左右从前羲谣自己逃出去的事儿时有发生,刘妈也便允了。
京都郊野的大帐中,正式近些日子以来最为忙碌和热闹的时候,军中这是正加强了禁备,作者行军前的最后准备。
孟祯骑在一匹上好的战马上,正带着孟璨他们巡视,大军是辰时初便操练,现在太阳已经当头烈照,操练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了。
“四弟,那我先去忙别的了。”孟璨告别道。
“好的,你负责的那些事情,不乏琐碎的,还望哥哥不嫌其烦,样样都要仔细核对好了,以确保万无一失才好。”孟祯叮嘱道。
“四弟放心,没问题的。”说着,孟璨与其余的将领也都先后分不同的路子,去往各个分派的营帐去了。
孟祯调转马头,正欲去往粮草处,因为在大帐营区内,马也不能行的很快,孟祯中速控制着行程,也正好一路再行留意着准备情况。
行到大帐最西南处的围栏边上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围栏边上一个红色的身影,正跃跃欲试,准备翻围栏进营帐,这时候不仅仅是孟祯看见了,前面的几个巡守的士兵也已经发现了那边的动向,便纷纷火速前去,制止了那个身影。
孟祯好奇,便也挥马紧跑了一小段赶上前去。
再近些看,似乎是一女子,那女子已经被两个侍卫制服,还有几个将她团团围住,她还不停的挣扎着,听着好像在辩白什么,因为有些远听不清楚。
因为从那堆人的侧后方过来,距离个几米远的地方,刚好在个仓储账房旁边,他也并未被留意到,也就是现在他能看得见闹哄哄的场面,他们却看不到他。
是她,孟祯拉长了下巴颏。
“这不是贵妃娘娘么?娘娘穿了件布衣,来咱们帐中……”慧生的话,被孟祯一个示意打断,没再言语,只静静的看着。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你们的都统!我与你们都统是朋友!”女子大声叫嚷着。
“小野丫头,小爷我还是当今主君的朋友呢!就是,我跟他熟,他不跟我熟啊!”其中一个一说,其余人皆是一片哄笑。
“看你像个本分人家的姑娘,这次念你初犯,便就放你回去,不过你可挺好了,这大军营帐可不是你随意攀亲附贵的地方,要玩啊,去找那些闲着没事儿的富家公子哥儿玩去,我们将军可是忙得很!”看起来像是为首的那个士兵,接着说道。
慧生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与孟祯使了使颜色,轻声道:“将军手下的兵士果然军规严格,现在就已经初见成效了啊!”
羲谣又要狡辩,却听得斜后方传来一个声音:“放了她。”见是孟祯!
“参见将军。”这些人一看是他,齐刷刷的拱手行礼。
“你们去忙吧,这的确是本将军的朋友。”他道。
羲谣有点面露鄙夷的上下打量着他,看起来也就是不出二十岁的样子,也从未听说他带过兵,打过仗,这主君还真是敢,将这么大的两个皇家军队给他做大将军,难道他是独得皇帝宠爱不成?哼哼,听说给他派了两个得力副将,看样子却是个不同寻常的亲王哪。
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