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闭上眼,两行珠子夺眶而出:“那时候,我歇歇停停,痛哭了三天三夜。”她张了张嘴,想说,却没有说出口:这件事情虽也早已过去,却已经深深刻在了她心里成为无法抹去的印记,但也正是因此,使得她决意再无旁顾,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士族而活着。
她是恨董其姝,也恨自己,更恨一个人
通往西侧院的小径在王府里来说,算是曲径通幽,因为地方幽静,也便没有多少人来往,流沙见四顾无人,边走着边抹起了眼泪:“以往不知道,王妃心里竟然那么苦。”
羲谣腋下抽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她:“这里虽是没有什么人,你也要当心点,别哭了,叫人看见生了疑问。”
然而她的疑问此时是比谁都要多的:姐姐明明知道,到底为什么还要喝那药!?姐姐放不下的人应是肖靖哥哥吧,那么即使到现在还未放下吗?那么这些年来,姐姐就只是靠为着士族努力的信念在这王府渡过漫长岁月的吗?她难道对王爷一点感情都没有?就算是那件事情,叫姐姐失去了一个孩子,姐姐为什么当时没有揭发董其姝?后来,姐姐再未生养,这又是何故!?
还以为能和姐姐一同挑起骆越士族的担子,然而她,却迟迟立在山脚下,未曾出发
这次被解了禁足,又怀有身孕,应是顺利的开始,她抚了抚小腹。
孟玔对她还是很好的,她要得到他的心,为自己,也为骆越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