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完手,轻轻扣了扣门,隔间门随即打开,吴邪拍拍自己肩膀,已经做好了背他的准备。
三番六次下来,吴邪将热水袋的水换了两拨,捧着热乎乎的热水袋上了床,他将热水袋抵在黑眼镜的小腹上,吻了吻他的锁骨。
黑眼镜的小腹已经不大痛了,他难能恢复了一点气力调笑,“下次咱们可不能这样,你看今天这一不清洗,耽误了多少事。”
吴邪看着面色惨白,额间渗着细汗的黑眼镜,一颗心在胸腔里狠狠震颤了几下。这时他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幻觉,眼前这人适才是为他经历过一番刀山火海为他生儿育女过的。他的手掌抚上黑眼镜平坦的小腹,想不出那里如果肿胀起来会是个什么模样,但是最终的后果不外乎脸色惨白额间渗着细汗,吊着最后一口微薄的气,垂死挣扎。吴邪被这种联想刺激的有些后怕,明明黑眼镜只是普通的闹肚子,他却看见了一片血色的汪洋大海,上面孤零零地躺着他的瞎子,仿佛随时会把他带走。
吴邪有些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明明只是想让两人快活一下,结果不如人意也就罢了,瞎子还早了大罪——认识了这么些年,似乎瞎子总是在遭罪。心里泛起了酸楚,堆积的愧疚之情终于泛滥决堤,一下冲昏了吴邪仅存的理智。
你怎么不怪我。你为什么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