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樱花在亭院飘飘洒洒、旋转舞动。
在那棵粗壮的樱花树下,一个少年依树而躺。
月白色的长衫样式简单大方,布料与其中的花纹却异常繁琐、复杂,一看就是皇室贵族。
少年闭着眼睛,似乎睡的很香甜,长长的睫毛倒映在下眼睑,弯弯的唇角挂着浅淡的微笑,背后三千银丝铺满席地,绯色樱花飘落在银丝及少年的衣上,红白相映,闪烁着惑人的光芒。
咋看之下,风华绝代,世间无人能及他半分。
站在远处的绯樱苍银亮的眼睛久久注视着这里不能自拔,错过当年那一日便是错过一辈子吗?
哼!可笑,既然得不到那个贱人,能得到她的儿子也是一样,就让那个贱人在地狱里看着他是怎样把她的儿子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步,这就作为背叛他的下场应得的报应。
五指并拢紧握成拳头状,短暂的百年,雏鸟已经渐渐长大,有了翅膀便想飞离现在的牢笼。
哼,妄想!既然你想飞,我就折断你的翅膀,你想逃,我就折断你的腿。
绯樱苍眸子闪现着势在必得的光芒,看着不远处风华绝代的少年,脸上的阴霾一闪而过,“不要以为用‘晓’威胁住了我,迟早我会让你匍匐在我身下哭泣着求我。”
狠狠掐断身边一朵芙蓉花,绯樱苍转身离去。
在绯樱苍转身的那一瞬间,樱花树下的少年倏的睁开眸子,利剑似的扫了一眼绯樱苍离去的背影。然后才懒洋洋地站起来打个哈欠伸了伸胳膊,漫步到绯樱苍伫立过的地方。
一朵大支芙蓉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仿佛已经知道自己即将枯萎的命运,它鲜红色的花瓣已经不再光艳明亮,显得黯淡无光。
“殿下,你是不是又在外面睡着了?”安桦从殿内出来看着庭院外站着的人声音中透着三分无奈、七分关怀与三分责备。
绯樱月银没有理会安桦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芙蓉花递到鼻尖嗅了一嗅,满足的发出一声感叹,“真香,就是可惜了。”
“殿下,你说什么?”走近的安桦看着殿下拿朵芙蓉支放在鼻尖嗅,还喃喃的自言自语,有些好奇。
绯樱月银撇他一眼,然后甩手抛出手中的芙蓉支,本是整朵的芙蓉支到了空中便成了散落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
“真不知道我们谁是主子?”绯樱月银不满的呢喃着,转身朝殿内走去。
这个安桦自从那一夜过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天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只要自己离开他的视线超过一刻钟,他就急的能把皇宫翻过来。而且还越来越爱唠叨,少穿一件衣服都要被他唠叨半天。
“当然殿下是主子了。”安桦回答的理说当然却又开始唠叨了,“殿下,不是安桦我爱唠叨,这外面太凉,地上那么脏,你身子本来就单薄不能受凉,这外面凤吹的如此大,你还睡在外面,万一吹出风寒你还不吃药,那可如何是好啊?”
又开始了!绯樱月银颇感无奈,只是觉得一个头堪比两个头大。
安桦也不管殿下听不听,总之一个劲的唠叨个没完。
百年前的那一夜,殿下大病了一场,整日里高烧不退,连着烧了七天七夜全靠汤药续命,可把自己吓坏了。虽然最后殿下还是醒过来了,身子却落下了病根,受不得半点风吹,稍有不慎就容易再次染风寒,所以自己一定要把殿下看的死死的。
“安桦!”打断仍在絮絮叨叨中的某人,绯樱月银转过身说:“我昨日让你备好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
“啊?殿下,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我们收拾包裹要去哪里啊?陛下他会让我们出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