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科维奇慌张起来,他伸手想拦住夏冰,手伸出去一半又退缩了。他张了张嘴,只挤出干涩的几个字:“能谈谈吗?”
“以后吧,现在我还有别的事。”夏冰干脆地拒绝了。林恩一个人没办法上药再固定夹板,他要回去帮忙。
科维奇胡乱地点点头,嘴角绽开僵硬的笑,他目送着夏冰离开,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科维奇眼里却越来越清晰,就好像走在他心上。
他将抄兜的手缓缓伸出来,掌心里握着枚金牌。其实他后来将那枚金牌偷偷收藏起来,也一直带在身边,就像蘀代不在身边的夏冰一样,成为了科维奇的护身符。他以前以为自己厌恶夏冰,可是厌恶一个人又怎么会将他的东西保管多年?
上天给过他最绝佳的机会,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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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冰你也要回去?”端莉吃惊地望着眼前的得意门生。
公开表演结束后,夏冰就找到她提出这么个要求。跟林恩一起回国。
☆、19灵魂的呼喊
公开表演结束后,夏冰就找到她提出这么个要求。跟林恩一起回国。
“林恩回国是因为受伤不方便,反正他也不是必须待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乔治还有里奥都是非常难请的教练,还有沙马兰奇,他是世界级编舞教练,做八小时飞机来回就为了让他指导几分钟人都排到马里亚纳海沟最底层。你竟然站在这跟我说你要回去?!”端莉跟乔治感情匪浅,所以脾气也十分相近,只要涉及工作便调换成御姐模式。
现在她趿拉着坡跟拖鞋,披散着头发,还裹着宽松队服,却散发出一种女王气质。
通常队员们都会知难而退,知道再争辩也没好结果。但夏冰从来都是这种性子:不坚持时什么都好,一旦坚持就必定坚持到底。
“教练,我知道很多人想来集训还都来不了,因为资历不够。但是林恩现在回去很不方便,平常生活还有护理都需要有人帮忙。虽然这次不严重,但不好好处理形成习惯性脱臼的话就晚了。”夏冰一板一眼的模样让端莉觉得他是在国务院发表演讲。
“而且,十月份的花滑大奖赛我不想参加。”夏冰话锋一转,让端莉刚平静下的情绪又嗖地吊起来:“你不想参加?你不会是因为大奖赛级别低所以不愿意参加吧?夏冰,你离开两年,我希望你有更好的赛场感觉,所以……”
“我知道教练的良苦用心,但是现在并没有合适我的曲目,以前的已经不适用。我需要从新开始。这并不是个可以着急的过程。”夏冰仍然很平静地叙述自己的想法。
端莉摆出一脸整宿牙痛般的表情盯着夏冰瞧,最终叹口气,放开交抱胸前的双臂,跟夏冰拥抱了一下:“我想你是对的,我们都希望你可以更好。”
夏冰拍拍教练的后背,笑了笑:“我知道。”
“你说的对!你应该从新开始,让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都见鬼去吧!”端莉松开怀抱,转身大声嚷嚷。状似不经意地抹抹眼角。
从八岁夏冰开始花滑起,端莉就是他教练,他基本快成了她半个孩子。她跟夏家父母有些交情,所以无形中觉得自己应该蘀代不能守护在夏冰身边的父母来督促他。
夏冰走后,端莉打开自己的苹果笔记本,调出队员活动规划档案,每个队员都细心认真的评估,规划,综合了所有教练的意见与指导。而夏冰那页也是满满当当,她本来想让夏冰用以前曲目参赛,从十月份的大奖赛一直到明年三月份的世锦赛,整个赛季都无空缺。
但就像夏冰方才所言,以前的曲目已经不适合他,现在着急上场并不能发挥他最好的状态,不如放弃一部分赛程精心准备。
她一手□头发里缓缓梳理,一手轻轻将文件关闭,合上笔记本。
也许从他负伤沉寂然后再回来,夏冰的路就已经不是自己可以规划的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达美航空第五航班由丹佛机场前往奥德三新机场,预计空中飞行时间是十三小时五十分,为了保证飞机导航通讯系统正常工作,请飞飞机起飞下降过程中不要使用电话,手提电脑……”
甜美的播音在机舱里扩散,客舱乘务员作着最后安全检查。在左边靠窗的位置,林恩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来,望向旁边的夏冰说道:“学长,你不必跟我回来。”
“手还痛吗?”夏冰却答非所问。
“没什么感觉。”林恩低头瞟了眼打夹板的右手,固定部位有点松开。夏冰顺着视线瞧到,立刻倾过身子,轻手轻脚地帮他重新固定好。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夏冰半掩的睫毛,微翘细密,林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
“怎么?”
“没事,你睫毛真长。”林恩笑得很舒心,目前的状态他很满足,他与学长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相信自己会成为夏冰学长心上最重要的人。
“你渴不渴?柠檬水还是需泉水?”
“我要蓝山咖……”
“不行!咖啡对骨骼痊愈不利,还是需泉水吧。”夏冰自作主张,扭头对推着餐车过来的空姐笑道:“一杯需泉水。”
“好的,请慢用。”
林恩不满地鼓着嘴,喝完水叼着杯子哼哼唧唧地嘟囔:“就是轻微脱臼,医生都说没什么,水没味道……”
“那就一杯柠檬汁。”夏冰再次望向空姐:“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