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里应该是哪位先辈高人修行的地方,有山有水有小物动,可惜没留下什么书籍古物,后来人只能叹息着空手而归了。
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这句话用在爬悬崖上也差不多少,跳下来时一蹦就行了,而上去嘛,也得蹦。
脚尖点地在崖壁上纵跃,安莫离和九哥蹦达了好一会才蹦达到崖顶,没等喘口气,安莫离只觉得腰间一紧,下一瞬身体被圈进了熟悉的怀抱中。
“莫离,你丫的竟然敢跳崖?!”手臂揽着心上人,宁致远眼睛直冒火,即使收到安莫离的传迅说他一切安好第二天就能回来,烧在胸口的火苗还是一点消退的迹象都没有。
莫离到底知不知道他昨天的举动有多吓人?九哥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莫离连想都不想就能把命扔了?好在这处山崖伤不到他,若是个能伤到他的地方……自己都不敢想像。
越想越气,低头正等再训上几句,眼睛却一撞上怀中人巧乖讨好的笑心就软成了一滩水,老天,这妖孽生来就是克死他的吧?!
虽明知道安莫离使的是软招,可见到心上人这么听话宁致远哪里还训得下去?于是愤愤不平的印上嘴唇重重吻过去,好一会才放开狡猾的爱人。
另一边,战天幽幽眯起眼睛狼一样盯着九哥不放,声音低沉,煞气冲天,“你是谁?”
☆、73·前世番外之慕清然
每个人都有幸福的时刻,不一样的幸福却都有着同样难忘的滋味,慕清然的幸福在童年,却也戛止于童年。
七岁之前,慕清然是家中的宝贝,父亲即使身体不好也会时常带着他玩耍,偶而也会握着他肉乎乎的小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母亲性格温婉,从不大声说话,每当慕清然和父亲练字或者玩耍时,母亲就会静静坐在一边绣东西,那样的画面温馨而又美好。
慕清然八岁时,父亲突然去逝了,当时的他根本没法完全懂得死亡的真正含义,他只知道父亲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从此后,他将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他要为母亲撑起一片天空,让母亲不被任何人欺负。
跪灵堂、守丧礼、出殡下葬,每一步慕清然都做的极其认真,因为他知道,这是他能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
连着忙活了好些天,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的慕清然在父亲下葬的当天晚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不自觉就走到了常常与父亲练字的书房。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人生会在这里,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为什么?为什么他温婉娴良的母亲会在父亲的书房里与人通/奸?通/奸的对像还是府里的下人?他再小也懂得男女大防的道理,那个和母亲抱在一起亲吻母亲脸颊的野男人,就是母亲的奸/夫!
身上的血液像被冻住了一样,明明心中愤怒到了极点,可脚下的步子硬是迈不出去,耳边母亲一声声的爱语像刀,深深扎进了慕清然的心头。
他恨,恨母亲口口声声的爱,恨母亲自以为的不得已,她说嫁给父亲只是媒妁之言,与野男人在一起才是真爱。
难怪母亲从来不与他玩耍,也从不会加入到他和父亲的互动之中,这个总是低着头坐在一旁绣花的女人,早在一开始就把她和他们分在了两个世界里。
也许是心情太激动没控制住气息,慕清然很不幸的被两位正你浓我浓就差扒光了衣服那啥的男女抓了个正形,看着满眼恨意的慕清然,母亲脸色惨白,野男人却笑的毫不在意。
“他看到了我们的秘密,杀了他。”野男人给了母亲一把刀,站在一旁冷冷开口。
慕清然没有动,他的目光比野男人的声音还要冷,冷得能结成冰,他想看一看,母亲到底会不会因为野男人,或者说,因为保护她自己而杀掉亲生儿子。
真的很难以置信,母亲当真对他挥起了刀,尽管她一脸痛苦,尽管她口中喃喃说着对不起,可长刀,却一直死死的握在她的手心里。
“母亲,你就那么爱他吗?”小小的身影平静的看着举刀的母亲,疑惑的问着,他不明白,什么样的爱能代替母子之情?
“对,我爱他,为了他我可以放弃一切,然儿,原谅我,下辈子母亲会好好爱你的。”话落,刀起,毫不犹豫的砍向了慕清然。
当然,慕清然并没有死,是野男人救了他,野男人一袖子打退了母亲,弯下腰对着慕清然笑,“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母爱,多廉价。”
慕清然咬着嘴唇不吭声,他再恨再冷静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罢了,刚刚那一幕,成了他心底永远的魔障。
“看过了亲情的兼价之后,我再让你看看爱情的可笑如何?小子,瞪大了眼睛看清楚,这世上没有谁会永远对谁好,对你好的人,不过是想贪图你身上的好处罢了,什么亲情爱情友情,通通都是假话。”
野男人并没有骗慕清然,他用现实打破了慕清然所有的信念和人生观,这个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就让慕清然看清了人性的丑陋,至此,不再信任任何人。
原来,父亲并没有死,诈死的父亲还是野男人的情人,原来,母亲能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牺牲骨肉的爱,转眼间就会被恨吞噬得干干净净,她拿着刀拼了命的往野男人身上砍,像疯了一样,哪里还有半分的温婉气质?看着看着,慕清然就笑了,爱,果然很兼价。
最后的最后,野男人带走了慕清然,慕清然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的父亲母亲都死了,被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