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猛然止住自己的笑容:“我有笑吗?”
他暗恼自己沉不住气,抽抽嘴角,试图亡羊补牢:“兄长原谅了我,我很高兴。”
萧竞叹了口气:“你是我唯一的小弟,也是这梁国唯一的河清王。”
帝王再痴情,情爱在他的生命中,还是一小部分。
而他自己,不仅仅是帝王胞弟,更是梁国是百战百胜的河清王。
两者有所抉择时,他选择了他。
哈。
萧鸾一瞬间觉得自己该为顾沐容哀悼一下,哪怕是物伤其类。
他一时之间心里清楚极了,只要自己演好忠臣良将的角色,哪怕踩着帝王的底线跳舞,他也永远不会抛弃他。
想清楚了,心里痛快极了,也悲哀极了。
兄弟俩又聊了会儿天,然后萧竞起身离开了。
但片刻过后,他又折了回来,手中还执着两株腊梅。
“你院中冬梅开得倒好。”萧竞摆弄着那梅花,然后插在了桌上原本光秃秃的花瓶上。
梅花上的残雪已经化成了水,水灵灵地挂在花骨朵上,欲坠不坠地摇曳着。
萧鸾似乎闻到了清冷的梅香了。
“你这房间太素净了,朕替你装点一下。”萧竞侧过脸,微笑着说。
帝王气度本是雍容的,被这冷梅一衬,倒显得清冷俊逸,像是不问俗事的名士雅客,闲庭漫步,笑对风云。
萧鸾痴痴地看着他。
他真想拘他在身边,然后把他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