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接触,水墨烟就慌了神,抬手抚摸南宫傲滚烫的额头,暗道不妙。
“傲,傲……”
轻轻地拍了拍南宫傲的脸颊,水墨烟试图唤醒他,然而烧的昏昏沉沉的南宫傲是不可能回答他的,只是皱紧了眉峰,咬着嘴唇来克制着疼痛。
抬手将火烧的更旺,水墨烟将艰难的挪进火堆,并将南宫傲搂的更紧,同时从袖中掏出一味草药放入嘴中咀嚼。
好看的眉宇紧紧的皱起,压下恶心的感觉,只将药全部嚼成汁,稍稍退开一点身子,一只手挑起南宫傲的头,让他能够与自己对视,然后直接以唇封住他的唇瓣,将口中苦涩的药汁渡过去。
反复进行了几次,水墨烟才作罢,再次将南宫傲紧紧拥住,抬手抹去溢出嘴角的药渍,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就在水墨烟刚松下紧绷的情绪时,忽觉的扶住南宫傲肩头的那只手腕上传来一丝清凉,而且还在不停移动着。
略微一惊,水墨烟立马调整了一下姿势,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来,借着火光低头想一探究竟,但在看清自己手上的东西是什么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赤练蛇?”
好不容易恢复神智,水墨烟震惊的呼出声,不过见它并没有攻击自己,稍稍放下几分心。
慢慢的将手伸到地上,想放它离开,可等了许久,缠着他手腕处的小红蛇都没有想动的意思。
微微蹙起眉宇,熟知百药的水墨烟自然知道眼前这条细小通体火红的赤练蛇有多珍稀,但他更知道它有多毒。
不敢轻易涉险,水墨烟收回手,淡淡的观察着眼前的蛇,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怎么让它离开。
忽而——
眸光一转,睁大了双眼震惊的看向一旁的南宫傲,慌乱的将褪去他的衣裳,细细的查看着他赤果的身子,直到上上下下检查一遍没发现有任何细微伤口后,他才安下心来。
他好怕南宫傲被这条赤练蛇咬伤,那他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咦?”
好像他一时心急没有顾得上自己手上的蛇,此时再看自己的手臂上已经没了那蛇的踪影,正以为它被自己的刚才甩掉了的时候,忽觉胳膊上有个东西缠住了自己,微微撩起衣袖,不由眉峰一挑。
只见那条蛇正环住水墨烟白皙的胳膊,很温顺的吐着红信,并没有攻击他。
“既然你想待那便待着。”
轻轻的叹息一声,水墨烟放下衣袖,不在理会那条赤练蛇。反正他百毒不侵,即使被它咬伤了也不会中毒而死,最多就是痛上几天……
天色慢慢转亮,一夜未眠。
“嗯……”
轻喃出声,南宫傲缓缓的睁开双眸,一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浓密的眉宇紧紧的皱在一起。
嘴里苦涩的药味,干涸的喉咙,胸口的钝痛,南宫傲混沌的脑中空白一片,搞不清目前的状况。
“墨烟……”
轻轻甩了甩头,稍稍清醒了几分,南宫傲侧头与清明的漆眸对视,干哑着嗓子低唤。
迎视那双漆眸,水墨烟低低的问道:“你醒了?”
“我怎么了?全身都好像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
吞了吞苦涩的口水,温润了一下干涸的嗓子,南宫傲这才扫了扫自己的上下,不解的反问。
抬手试探了一下南宫傲额头的温度,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浅浅一笑,解释着:“你昨天高烧不退,还好我给你喂了些草药,今天退了热,现在已经没事,不然就麻烦了。”
“为你,我不会有事的。”拥住水墨烟,落下了一个亲吻,眉峰轻挑,关切的说道:“好重的药味,你怎么了?”
“那是……”
想起昨天嘴对嘴喂药的场景,水墨烟白皙的脸颊噌的一下就红透了,羞涩的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你受伤了。”
心疼的轻摸水墨烟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南宫傲并不去深究之前的话题,他很轻松就能从水墨烟的表情上猜出原因,心里很是甜蜜,却没有表露出来。
“小伤,几天就好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宇轻轻蹙了一下,水墨烟稍稍退开身子,让南宫傲不会压到隐在袖中缠着自己的赤练蛇。
察觉到他的异样,南宫傲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怕压到你的伤。”
黑白分明的眼珠左右晃动,水墨烟扯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用最具说服力的借口试图混过去,可他闪躲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虚。
其实他不是刻意想要隐瞒什么,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南宫傲说自己捡了一条毒蛇,而且还是这么贴身的放着。
“真的?”
眉峰挑了挑,南宫傲见水墨烟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轻轻的笑道:“没事,过来,我已经好了很多。”
见他伸手来勾自己的肩头,吓得水墨烟立马逃开几分,察觉自己的反应太过奇怪,不由别头看向树端,尴尬的岔开话题:“我们去瀑布那吧,沿途也好找点吃的。”
如此一来,南宫傲就更加的肯定眼前的人有事隐瞒,微眯了眼眸,露出危险的神色,淡淡的出声:“你是自己说,还是要我逼供?”
闻声,水墨烟身子一僵,很快又恢复的正常,强撑着扭头看向南宫傲,满脸无辜的反问道:“我说什么?”
“看来你是要我亲自审问了。”
一边说,南宫傲一边挣扎着起身,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弯下身子。见此,水墨烟担忧的奔过去扶住他,却不想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