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冉冉什么也不说,就这么一鞭又一鞭地发泄着自己的怒气,双眼尽是红色的血丝,狰狞的面目没有一点以往妖艳的样子。
“好了,冉冉,住手吧。”开口的是郭冕,郭冉冉又抽了几鞭子才停下,泄完恨的她刺激得的连脚都站不稳,跌坐在窄舟上。
郭怀吩咐了郭准带泄完恨的郭冉冉回去,转身对郭冕说道:“二哥,接下来怎么办?”
郭冕回他:“用往常的办法,强迫他引灵,看看他是不是有用处。”
郭怀手中自成一诀,处在火辣辣钝痛中的时询立刻感觉到脖子和手腕上的枳棘刺传来一阵阵的强迫性力量,倒刺埋进骨肉,压迫她体内的本能,迫使她牵引灵气。
痛苦逼迫时询被束缚住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抓紧了吊住他的锁链,突出的荆刺狠狠扎破了他的双手,时询用最后一点知觉抵抗住牵引力停留在死水河的尽头。
“你们…就是…这…样…逼…他们的?”
像前世一样,逼我们牵引灵力,供你郭家修炼,逼我们战战兢兢地活着,逼我们丧失自己的本能,再也出不去吗?
郭冕很意外时询的牵引力连地下水牢都延伸不出去,一对短剑立现于手,直朝着时询的三十六大穴刺去。
最后一点灵气逸散,命穴被刺中,实在是燃尽了时询最后一点灯油,可他依旧抗住锁链内传来的压迫,终于抵承受不住而晕死了过去。
“二哥,如何?”待郭冕停下手,郭怀迫不及待地问道。
“无用之人,直接扔到后山吧,告诉罗子虚,相信他也满意这样的处理方法。”对他郭家来说,散灵抓来了就是为他郭家牵引灵气,若是不能利用,抓来还不如废了扔进山中,还好喂一喂词坟山那些尸鬼,说不定哪日就能为他郭家一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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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坟山仙障外,郭家管事谄媚地站在郭冕下手的位置,卑躬屈膝,再没有一点正常人的样子。
“家主,就将这人扔在山中吗?”
郭冕轻蔑地瞥了一眼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时询,开口道:“找几个可控制的人,我随你们进去,将他扔在山中鬼气最重的地方,用噬魂锥将他的四肢钉入枯地,一定要让他死在里面!”
“是!家主。”管事诚惶诚恐,连噬魂锥都用上,这分明是要剥夺三魂,让人永远不能转世了,招了几个壮汉架起时询,跟紧了牵头的郭冕进山。
词坟山仙障仅四大上仙的令牌可以开启,而令牌始终由郭冕掌控,囚禁散灵一事可说的上是郭家最大的把柄,一旦让旁人知晓,非不说郭家祖业亡于一夕,身败名裂也算是便宜。故而郭家一直有一支隐秘的小队,由家主亲自处理这样的事。
郭怀还有些犹豫:“二哥,此人身份特殊,若是顾遥追究起来,我们待如何?再且,你也听见罗子虚说的了,那日在寒虚山来的两位神秘人,极有可能与上古神兽有密切关系,若是他们寻来,我郭家大业岂不是毁于一旦?”
郭冕不悦地拂了袖子,脸上满是倨傲:“任凭他什么身份来历,到了词坟山仙障,可能侥逃?那位尊上许给我们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小卒,杀了便杀了,况且还有四大上仙作挡箭牌,你又怕些什么?莫不是同郭瞿一样,空怀那仁义之心吗?”
郭怀拭了拭额角的冷汗,诚惶诚恐:“二哥,不敢,不敢。”
郭冕拿出四大上仙的令牌,一道浓郁的符文由令牌跃入仙障之上,旋即眼前的仙障在波动中显现出一道一尺大小的圆口,即便如此,山中的尸鬼依旧不能从裂缝中逃脱。郭冕手掌摆动,仙障外待命之人便立即化作虚影,跟随郭冕进入了词坟山。
进山的山道算是整座山上最为规整的地方,其余不是乱桠丛生便是黑秃秃的枝干,一层一层交错重生,向山道两旁压碾下去。往山道两边探去,尽是低矮的灌丛,死气沉沉得没有一点绿色。山中终年缠着一股浓雾,不见天日,隐约传来一阵阵嘶哑的低语。
词坟山不高,仅有五十仞,不过一盏茶时间便足已行至山腰阴面的一处枯地。这片区域比起杂乱丛生的灌林更为开阔,可是却堆了一座又一座的无名坟,坟堆边累起层层枯骨,却无一不是零散残缺的。
郭冕命人将时询扔下,甩出四枚长锥,言语尽是冷漠:“用噬魂锥钉死他的手脚筋腕,我看他还能不能活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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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的玄洲,奔波了两日的顾遥兜里装满了灵气浓郁的仙草,正在食肆吃饭。
这两日他滴米未进,一刻不停地奔波,好不容易按照药元极的要求采够了药材,这不赶紧用饭好求那喜怒随性的崇吾山掌门炼药。可要快点,他已经两日没有见时询了,不知道他好不好?
耳边传来邻桌说私话的声音,一门心思扒饭的顾遥,手顿时停住了。
“嘿!听说作乱寒虚山派的罪魁祸首抓住了?”
“可不是,听说是个散灵呢?”
“竟是这样的废物?那又如何能搅了寒虚山派?”
其中,一名吊稍眼的男子露出一口黄牙,满是得意:“管他如何,左右是抓住了,哈哈哈哈!”
一旁的人闻言更是好奇:“事情如何?快快说来!”
那男子剔着他的黄牙,眼里尽是不屑:“那小子竟躲在听晓上仙的别院,叫郭家二当家出马直接拿住的,不过那小子身边的仆从好像跑了,不过听说那小子现在已经扔进词坟山一天了。”
“词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