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落向后弯腰,单手击地,腰身在半空翻转,双脚直接踢在君寒胸口之上,速度快的君寒亦躲闪不及,勉强集中至心口的内力也被应落踢散,“看人兄弟相残很好玩吗?”应落怒问,追上倒飞出去的君寒又是一掌。
一株桦树被撞断,君寒跌落在地,喷出一口鲜血,呵呵笑道:“看人兄弟相残当然有意思,尤其是东方家的人,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情了,”君寒从怀中掏出一物,捏着明黄的锦绳让青绿的玉佩在自己面前摇晃,“这是我从怪医身上拿到的,好像是东方……木槿的。”
“七皇兄?!”寂华听到君寒话语挣扎着滑下暗夜怀抱,奈何双腿发软,若不是被身后的暗夜即使扶住,恐怕已趴倒在地,“怪医为什么要否认七皇兄的身份,若是若是……”寂华低声道,偏头看向暗夜,“夜,我要拿回那块玉佩,那是属于七皇兄的。”
暗夜弯腰抱起寂华向应落走去,这次樱泽没有再阻拦,“我跟君寒永远都不会一样,”寂华看着靠着树桩坐在地上君寒道,“君寒的孤独我能理解,曾经以为的抛弃背叛,只是我们自己害怕再次变成孤单一人的胡思乱想,夜不会离开,皇叔也不会离开,现在还有七皇兄。”
君寒抬手将玉佩抛到寂华手中,笑的凄美,“姐姐已经死了,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跟我一样了,很快。”又有暗黑的血液从君寒唇角流出,却是体内蛊毒又开始发作了。
木槿原来不姓木,还是启明国的七皇子,流溪走到应落身边低声问:“落那时在云雾山不会仅仅因为一个名字就怀疑木槿的身份吧?”
应落回道:“怪医当年进宫给我父皇解毒,恰好那时才只有一两岁的寂华生病,四哥就把怪医请进了他的太子宫,寂华生的不是什么大病,怪医看后开了一副药就离开了,刚入宫不过数月的木槿跟着也失踪了。”因为木槿的母妃是青楼女子,四哥便只是暗中派人找了一段日子,根本就没想过要找回,又怎么会找得到,也难怪木槿会扔了证明身份的玉佩。
“怪医老前辈行踪太过诡异,居住的山谷普通人更是难寻,落找不到木槿也是难……”一条白影忽然窜上流溪肩头,打断了后面的话,小白兴奋的在流溪脸颊轻噌,下一刻就被应落扔了出去。
随后赶来的木心伸臂接住小白,冲流溪又扑了过去,“流溪哥!”后脖领却被人拽住,分毫前进不得。
“木槿。”“七皇兄。”寂华看向木槿,目光躲闪,害怕木槿会生气不认自己的担心跟眼底藏满的惊喜相冲撞,转成矛盾漩涡,暗夜亦望向木槿,眼神复杂。
木槿站在木心身后,依旧的冷淡,给人的感觉却不再似初见之时的疏远,微点下颌算是跟众人打招呼,“上次给流溪的解毒药还有吗?”木槿问,走到暗夜身边,伸手就握上了寂华的脉搏。
全场愕然,皆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第八十四章无奈
流溪掏出袖中的瓷瓶递到木槿手边,木槿接过却直接丢给了暗夜,道:“一日一次,一次一颗,接下来要怎么做,宫内的御医也会。”木槿转身,寂华伸手抓住那片没有落下的袖角,“皇兄……”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抓着人的袖摆叫皇兄,却噌人一身口水泥巴,木槿转身,寂华却显局促了,张开手掌,掌心是一块扇形雕琢了缠绕花纹的玉佩,师父还是如此的多管闲事,“扔……”
“这个我先替他保管。”木心拿起寂华掌心的玉佩笑道,塞进了自己怀中,将木槿没有说出口的‘扔掉’二字截了下来。
“我要带他走。”木槿看着坐在地上的君寒道,寂华望向木槿的双眼眨了一下,流溪应落几人对这突然之语也是不解。
木心拦住木槿就要提人离去的动作,解释道:“是师父要的人,师父没有解去那个……”脸上没了胎记的寒笙变成了面前白衣胜雪的美少年,木心想了半天也没从自己脑中搜到君寒的名字,只得指着君寒道:“他身上的蛊虫,好像有些不甘心,所以威胁我们一定要把人给他带回木心谷。”
兰心草,木心谷,这小子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我不会跟你回谷的,怪医想要的无非是我体内的虫子,”君寒轻笑,挽起了衣袖,纤细的胳膊上青筋凸起,肩臂处生出一个小包,君寒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压在囊包所在的位置的上方沿着经脉下滑。
“你五脏六腑已被蛊虫腐噬,最好不要强行将虫子取出。”木槿道,却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君寒笑的无所谓,“原本就活不了多久,只是把死期提前到了明年开春而已。”隔着皮肉也能清晰的看出囊包内小虫的挣扎蠕动,手指一路向下将小虫挤入手腕,“明年开春是极限,没了蛊虫可能会连年底都过不去。”木槿道,用银针刺破了凸起的皮肉。
鲜血pēn_shè,洒在脚下的黄叶之上,让深秋更显凄凉,一只全身染血隐约可见莹白的小虫钻出君寒经脉,被木槿装入瓷瓶之中收起,寂华却是任着腕上的血液流淌,将白色的衣袍染红,明知应落会来救寂华,还循着樱泽所射箭矢的轨迹追进了山林,君寒是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小医把他的伤口包扎一下吧,”木心扯着木槿衣袖道:“不然他连今天都活不过去,师父只是要他身上的小虫,没让我们取他性命。”木槿甩出一个瓶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