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可以出发了。你愿意陪我去吗,盖勒特?”
“咳,”格林德沃咳嗽了一声,“我本来就是来收拾这小鬼的。”
“谢谢。”邓布利多递给他一把扫帚。
“扫帚?”格林德沃惊讶了一下,“用扫帚去?”
“是啊。”邓布利多点头,“方向随时会变,而且有可能经过或者就在麻瓜聚集区——当然不可能什么的吧,还是说这么多年来你的兴趣有变?”他思索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提议说:“亚瑟那儿有辆改装过的麻瓜汽车,能飞——再不然我们去蜜蜂公爵定个巨型的飞行蛋糕怎么样?还可以边飞边吃!”
“不了,扫帚吧。”格林德沃想起了他刚来霍格沃茨时那个被自己坐在屁股底下的柠檬蛋糕——讨厌的蜜蜂公爵!
“真是太可惜了……”
两位老人跨上扫帚,左右并排着飞了出去。风扑到脸上时格林德沃突然想起了少年时期,那些能和阿不思毫无芥蒂地疯玩的年纪……
他瞥到自己苍老的手和身边人长长的白胡子,知道不会再有一个少年骑着扫帚在空中和他相撞然后一起倒在地上。
“先说好,阿不思……把那小子留给我来收拾。”
“假如你出手够快。”
“哼,打倒一个黑魔王对你来说还不够吗?”格林德沃小声地嘀咕着。
“带着一个黑魔王去打倒另一个黑魔王可是个稀罕的经历,亲爱的盖勒特。”邓布利多的头微微地侧过来看向他,胡子太多,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微笑着,“汤姆很擅长蛊惑人心,他会准确地知道你想要什么,然后用你的愿望来诱惑你——即使是我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抵御住,所以你在我身边的话就要好得多了。”
格林德沃有些呆地看向邓布利多,他觉得自己那颗苍老的心脏一下子又鲜活起来了,扑通扑通地在胸膛里跳着舞,害得他差点和一只鸟撞上。
“原来我对你……原来我对你来说这么地……有用么。”格林德沃决定努力装淡定一点。
“嗯。”邓布利多很认真地说,“只要看到你我就会明白——我想要的那些东西早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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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主魂,今天也依然为生存而努力着。
近了!又近了!要到了!
那个奇异的肉团张开了嘴,一小股雨水顺着屋檐落下来,正好到它口中。
“嘶嘶嘶嘶……”
一条花蛇爬了过来。它叼着一只死老鼠友好地放在肉团旁边,见伏地魔移动艰难,还很好心地把老鼠塞进它张开的小嘴里。
伏地魔的眉头深深皱起,然后它缓慢而坚定地咀嚼起那只老鼠来。
黑魔王无所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根本就没有假期嘛摔!全天学车中qaq……
☆、终结的序曲
周围突然变化,萨拉查、赫尔加与罗伊娜都从视线中消失时,戈德里克并没有惊讶。他握着他的长剑沉默地注视着对面出现的人。
伏地魔的魂片之一,被蕾切尔称作阿莱特尔的男人——这个名字本来是属于蕾切尔死去的爱犬的。蕾切尔将爱犬的忠诚作为修补魂片的原料——这份忠诚是如此的纯粹而热烈,就连黑魔王的执念也无法对抗。
自由的野望从未在阿莱特尔心中消失,但蕾切尔的命令永远是第一位的。黑发的男人此时依然冷静而理智,只是现在他脑中所有的算计都只为了一个目的——让蕾切尔高兴满意。
“何必如此紧张,”阿莱特尔优雅地坐在那儿,轻轻抬起手腕,让一条毒蛇爬上来嘶嘶地吐着信子,“您可以不放心我们给您的坐位,可是用剑对着我就太过分啦——我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您的,只是如果我死了,有件事情您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他眯起那双红眼睛,露出一个邪邪的微笑,左手食指戳着那条毒蛇的脑袋,右手缓缓举起一样东西——那是一袋非常古老的羊皮纸,磨损得很厉害,上面的字有好些已经看不清了,阿莱特尔非常小心地翻动着,让对面的戈德里克正好能瞟到那墨绿色的、扭得像蛇一样的字迹,还有底部那些已经褪色的魔法花纹。
一千年前他们用过这种纸——他和赫尔加比较少用这种昂贵的东西,不过萨拉查和罗伊娜可是耗纸专业户,而会用这种需要专门调配的墨绿色墨水的,就只有萨拉查而已。
“这是……”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日记。”阿莱特尔快速地解答。
“萨拉查哪有日记这种东西。”戈德里克上前一步——能看清一些字了——不是仿制品,那确实是萨拉查的字无疑,一扭一扭的却又自成一种独特的风格,刚好在“能看出写的到底是什么”的边缘,许多不明真相的斯莱特林学生觉得这种字非常厉害试图模仿,但最后写出来的都是一堆鬼画符。
等等……萨拉查……真的有日记??!!!我怎么不知道!
戈德里克心头一凉。
萨拉查写过些什么呢……但不论他写了些什么,哪怕只是“今日无事可记”或者“嘶嘶嘶嘶嘶嘶嘶”,那也是独属于萨拉查的极其私密的东西,可是这些文字却被握在蕾切尔的手中长达千年之久,甚至连伏地魔也能触碰……
雄狮依然沉默,但他身周的气息已变得极其可怕,不过阿莱特尔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这本来就是萨拉查先祖留给蕾切尔先祖的遗物,您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