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重垂下头来,吐了一口气说:“你还算少了一个。就是魔教的教主闵耀天,我假借魔教的名义四处作乱,到现在为止,他仍然忍而不发,他一定是谋定而后,就是象藏在黑暗中的豹子一样,要不然不动,一击必然要致命。我现在还在想要怎么提防这个人呢?”
苻云呻吟了一声,表情十分压抑,怒道:“袁子重你是不是疯了!四个!是四个!全江湖最要命的人,你同时要对付四个!柿子要挑软的捏,你知不知道?”
袁子重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抿了抿嘴:“如果你觉得害怕,可以离开,我不会怪你的。”
苻云猛然起身,与他直视对望,眼神十分锋利,冷冷道:“袁子重!我是担心你。为了一个陌生女子的二十年前的强/奸案,仅仅是只为了让罪犯服刑七年。我们花那么多人力物力,甚至要搭上性命,这值得吗?”他用眼神逼视着他。
袁子重伸手扶着苻云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自古以来,武林中人快意恩仇,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自恃武功高强,杀人掳掠,无法无天。今日一事,就是让他们知道:在定国生活就是要守法。”
苻云哼了一声:“对于你这种天真的想法,我不敢认同,但我还是会支持你。我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开你的!”他眼中的坚定如磐石。
袁子重不由自主将苻云揽在怀里,轻轻地,似乎怕伤害到他,同时把头放在他的肩上,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请你相信我!”
三年一次的天下武林大会在中州召开。本届会议的主题,除了选出新一届的盟主,重新拟定兵器本排名之外,加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由于魔教四处作恶,各派都有武林名宿失踪,武林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于是,互处约定共商除魔盛举。
苻云坐在车内,望着车窗外不时出现的武林人士,就已经知道快到中州了。
天已经开始冷了,四处黄叶乱飞,放望都是蓑草枯杨,秋鸟凄鸣,霜冰长河,山峦寂静,一片萧杀之气。
马车早已经铺上了厚厚的软垫,车壁也改成不透风的档板,扶手小桌下也加了两个暖炉,原来的风扇也改也玻璃吊灯。怕冷的受员还特意购了几张羊羔皮、狐狸皮,就连拉车的马也加盖了薄被。喝着热热地茶,苻云对给他换药的江清言说:“谢谢你啦!你可比小甲细心多了,每次都轻手轻脚地,没有让我再痛一次。”
江清言一边帮他涂上药膏,一边问道:“小重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见不到人?”
苻云眯了眯眼睛,微笑了一下说:“这是两个问题。给我二两银子吧。”他望着清言,红红外妩媚。
江清言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包扎手的时候多用了点力。
苻云痛得大叫起来,马上缩回受伤的手说:“我不要你包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罢,他用另一只手缠起来。
江清言静静地看着他,冷不丁来了一句:“苻公子,你还要留在小重身边多久?”
苻云看了他一眼,还没不答话。
江清言自顾自说,也不理他听不听:“象你这种没有武功,没有权势,甚至没有钱的人,留在他的身边,只会是一种累赘。你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不是因你,就算他打不赢还是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你却成了他最大的弱点。”他欺身到苻云身边,用一种轻蔑的神情说:“你那点龌龊的感情,还是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吧!早早离开他!”
苻云冷冷地说:“江清言!我来问你,为什么我们一到醉红楼就被武林盟主他们围攻?为什么我让人给你带话来救,你却迟迟未到?”
江清言脸色一青。
苻云也不等他回答,举起枪就给他开了一记。
江清言应声倒下。
苻云把他一脚踹到车门外与小甲在一起。
小甲问道:“江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苻云说:“小甲,江大人需要冷静一下,你就让他在车辕上呆着吧。”
小甲没有说话,可是江清言真的穿得很单薄,这样也可以吗?为什么他怎么叫都不醒来呢?
“小甲,不道呢?这几天为什么没有见到他?”苻云问道。
小甲扭头说:“不知道。自从带七爷从各派回来以后,就没有见过他了。我还以为七爷又叫他去做什么事了呢?”
苻云想了一想说:“我没有听说。要是你见到不道,请他来见我一下,我想再看一下那个《飞剑谱》。”
“好。”小甲回答说。
苻云看了一看四周,说:“现在我们到哪里了。”
小甲回答说:“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进中州城了。
苻云说:“我们不进城了。小重说,他在城下的封家村给我们安排了住处,是一个叫金园的农庄。”他抬头看了一下日头,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估计到金园正好赶上吃饭。
小甲一打听,很容易就找到了金园。等苻云下车一看,着实吃了一惊。
好戏开场
金园,实际上是一个村子,一个被茶园包围的村子。
小甲回首望着苻云问道:“那么多房子,是哪一家呢?”
苻云也很头痛,因为他以为是一个别墅或者大宅什么的,甚至想过是一个城堡,没有想到是一个村子。不过即然来了,他就厚着脸皮,大声喊吧!于是他说“缓缓把车开过去。”
苻云站在车上,用双手拢在嘴边大喊:“小重!我来了!快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