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拉着苻云,恶狠狠地,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完美的优雅:“你昨天说的那个温疫要怎么搞,快给我说一下!”
苻云在这种土匪恶霸的威逼下,还讲什么气节呢,他马上说:“我想到一个买卖。”
“说重点。”袁子重没有那种耐心。
苻云十分精简地说:“卖剑谱。”
袁子重一怔,想了一下,坐了下来,品了一口茶说:“说来听一听……”
苻云就叽叽喳喳在他身边说了半天,说得袁子重卸了一身鬼气,人模人样起来,优雅地喝着他的茶,平平静静地说:“唉呀,我也是逼于无奈呀!这茶还是原来的好。”他纤长白晰的手,拿起一张挑战书看了一看,叹道:“好呀,好呀,名门正派……”
过没有几天,在书店里随便都能找少林派的《易筋经》,武当派的《太极秘谱》,天山派的《极天拳谱》……林林总总,应有尽有,而且价格便宜,才十文钱有售。掌柜的大幅对联写着什么“收尽天下武功,售出百家精髓”,横批:“便宜卖了!”
袁子重用三只手指拈着大肉包子,细嚼慢咽着,滋滋有味地看着那书店,对苻云说:“你觉得怎么样?”
苻云坐在酒楼包厢的窗边,有望远镜看个仔细,说道:“怎么没有万人空巷的场面,你的书会不会太假了。”
袁子重淡淡地说:“我那可是干货,货真假实,童叟无欺!”
“干货!”苻云瞪得眼睛都脱眶了,他指着那些书说:“你说那些都是干货。大家都那么熟了,你不要忽悠我吧。你凭什么能拿到那些武林门派之秘。而且不仅是一家!”
袁子重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人格保证,是真的。”他哼了一声,有蔑视的眼神望着那些书说道:“自古以来,那些武林中人为了一本武林秘笈斗个你我活。更可笑的是,为了守住本派的武功,打压其它门派,导致门派之间的檄斗此起彼伏。我今天就是要他们知道,他们宝贵的东西,其实不值一提。只有十文,统统十文,哈哈!”他笑起来有些凛冽,象拔出鞘的利剑。
苻云看了他一眼,扬了一扬眉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减少武林纷争自然是好事,可是,现实去不是那么一回事!根本就没有人买。”他指着门可罗雀的书店,看着袁子重。
“不会吧!”袁子重一把夺过苻云的望远镜,看了好一会,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便宜都人买。那些人疯了不是?”
苻云剥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看着袁子重,摇摇头说:“你呀!一片好心,给你当驴肝肺啦!我算是看透了,这不是江湖,这是黑湖!要用黑的方法才管用。”
袁子重斜瞟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个黑法?”
苻云哈哈一笑,鬼计得逞般说道:“你收买我吧,每月给我四十两银子我就告诉你!”
袁子重正要答话,包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行,气焰嚣张地问:“谁是袁子重?!”
苻云一怔,一句话也不说,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人。
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袁子重的身上。
袁子重长身玉立,微微一笑,说道:“滚!”
众人一听,马上就火了,他们本来就是找磋的,现在这人送上门了,哪有不要的理?他们纷纷亮出的武器,眼看就要开战了。
苻云马上站了起来,拱手对大家说:“各位英雄,请在下一句。我不会武功,更加不是武林中人,可否让我离开,以免错杀良民,有损各位大侠的英名。”他为保安全,抓紧时间脚底抹油。
那些人为了维持侠义的面子,都侧身给这个瘦弱的年青人让了让道。苻云临走之时,回头一望,撩下一句话:“这位袁大侠师从三阴谷的诛仙真人,练的是武林绝学《诛天剑谱》,各位,好自为之!”
袁子重冷笑三声,望着苻云离去的身影,说道:“苻云,记得给我收内裤!”
苻云听到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滚下楼去。他悲叹道:好你个袁子重,大敌当前,什么不好说,说这种无聊的事,害我摔了个结实!他脚下不敢停留,因为已经听到里面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还时不时飞把刀,飞个人出来,最惨的是,苻云已经逃出大门口了,还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差点把他砸到了。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看了看楼上打得正欢的袁子重,说道:“最近真是犯太岁,总是有血光之灾,莫不成要到庙里去拜一拜,算上一卦消消灾!”
然而事实证明,别人可能是灾,袁子重是祸害。苻云白担心了一场,当他回到他们住的客栈(注意:不是原来那一间,原来的因为袁子重打斗太多损失严重,把他们扫地出门了。)就看到那只祸害,fēng_liú潇洒的坐在软椅上,单手支着下巴,一脸忧郁地看着他。
袁子重见到他回来了,眼神一亮,叹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那么久都没有见人影呢。”
苻云惊讶地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人呢?”
“他们?”他恍若想起,扬了扬眉说:“他们算什么,三分颜色开染房,敢和我叫板,我让他们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苻云也笑了说:“我可没有收你的什么裤。不过,我给你想了一个报仇的好方法。”
袁子重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会还想来吧!”那么多武林宝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