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子渊还添油加醋地让四个人对着下面哭喊。他一边晃着惨白耀目的屠刀,一边督促着他们卖力表演,更加不时的现场指导:“你这样是不行的……要大声一点,不然楼下怎么听到见,要撕心裂肺……不然,你老公就不想救你啦!……唉呀,贵妃娘娘,你一本正经的死得更快……因为楼下一攻城,我的手一抖,这刀就不长眼了……咬破手指写个血书摔下去,我已经把白布和猪血都准好了!……”
重子厚看着城楼上,小重忙得不亦乐乎的折磨他的亲人。这边已经忍无可忍,马上叫了十几个彪形大汉上来,tuō_guāng了上衣站在苻云身后。然后让人对着楼上大声喊:“逆贼!今天让你开开眼界,让我们军中的几十个兄弟,好好给你的娈人开开荤!”
苻云一听,寒毛倒竖。他已经完全忘了装瞎,看了看身后的裸男团,以前玩电子游戏时,有一招十连爆,他最喜欢拿这招来爆别人的菊花。没有想到,现在自己要玩现场版,还是被爆者。他格外的悲催。
情急之下,他对所人要肉搏上阵的人说:“兄弟,不好意思!临死之前,一定要说真话——其实,我有爱滋病!”
他背后的男人们一脸茫然!
苻云看了,暗骂自己:“这些古代人,怎么会知道这个进口的怪病啊?他又回头悲伤的说:“爱滋病是我们乡下的说法。就是你们大家都知道的花柳和梅毒!”
苻云这么一说,换来大家满脸的鄙视。他心中深受伤害,可是为免身体也受伤害,他还指着脸上的青春痘说:“其实,我已经是梅毒三期了,身体的毒疮已经长到脸了。我是太医,难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重子厚轻哼一声,冷冷地说:“太医不必再演戏了。你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用。他们本来就是为国捐躯的。不要说区区的梅毒,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去的。”
苻云一时语塞,决定打点感情牌:“五皇子,你岂可视人命如草芥,他们和你一样,都是父母所生,父母所养。上阵杀敌,保家卫国也罢,现在,只是为你个人的私欲,让他们死在梅毒之上。请问,你让他们如何对自己交待,对生他们,养他们的父母交待。”
说到这里,有好些士兵低下了头。
五皇子怒极反笑,义正辞严地说道:“好你一个苻云,苻太医!帮助反贼,杀我父皇,冒充已经死去的皇子,乱我大定朝纲。我今天若容你逍遥,对不起我重家的列祖列宗!”
苻云怒道:“你胡说!皇上没有死!”
五皇子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们干的好事,你以为骗得了我吗?”
苻云虽然十几天没有和小重联系了,但是,他看到小安子一直没有太过悲伤。就料定,他不知道皇上已经死了。从而得出,小重并未将死讯向外公布。虽然,不知道他们身边还有多少个五皇子的细作。但是,苻云决定赌上一赌。
五皇子完全没有把苻云放在眼里,看着他就象看着挂关肉铺里的猪头肉,他扭头对城楼上喊:“逆贼!你弑君,侮辱贵妃,谋害亲王一家!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苻云在一旁好心的提醒:“皇上真的没有死耶!你要我说几次才信呀!”
城楼上,重子渊在城墙的垛口上,磨刀磨得铛铛作响,让得人心惶惶,他试了试刀锋,对城楼下喊道:“五皇兄,你可要想到,你手中的人可是太医,我手中的人是皇族。”他把五皇子年仅两岁的儿子抱在怀里,在小孩子面前,挽了一个刀花。小孩子看着好玩,伸手想去拿。
旁边看到女人吓下魂飞魄散。王妃大喊道:“不要!”可是被卫兵拦住了。她跪倒在地上说:“求求你放过他吧!他只是一个孩子!他是你的亲侄子。”
重子渊灿然一笑道:“可是,你的夫君已经不认我这个兄弟了。那这个孩子与我就没有关系了!如果,你想要你们母子平安,就乖乖叫你的夫君交换人质!”
做母亲的舍不得孩子受伤,被逼无奈,只好对着楼下哭喊,让听到的人,心头一震。
然而,五皇子倒是十分能隐忍,铁面无情,不为所动。
苻云对身后的士兵低声说:“你们的五皇子,对自己的儿子,都能见死不救,更不用说你们了!真是让人心寒呀!”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
王妃喊得一声比一声凄惨!她本为是内大臣之女,相貌出众,知书达礼,现在已经完全不顾礼仪,喊得嗓子都哑了!
五皇子沉默了半天,终于说:“交换人质!”他转身向后面的几个人交待了几句。
苻云舒了一口气,尽量低调,不想再有什么变化。
苻云被两个按住,强行打开的嘴,灌进了一颗毒药。
五皇子冷笑道:“我不会让他得到什么好处的,就委屈你了!”
苻云愤怒地说:“你给我吃了什么?”眼睛盯得要吃了人一样。
五皇子转过头去,不再理他,手一挥。
一个副将把他带到了战场中央的空地。身后的所在士兵都弓如满月,箭在弦上。
这个负责交换人质的是小甲。他轻轻松松,旁若无人的带着一个男人,两个女人,押着一个孩子。他让男人走最前面,自己把贵妃娘娘当挡箭牌。
双方查清彼此身分之后,交换人质十分迅速。
副将们带着男女小孩子,走得慢一点。
小甲带着苻云,展开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