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啊”了一声,说道:“那个十一皇子才十六岁,少年人犯错也是常有的事。而且皇帝后宫三千,也不差这么一个美人,就不能赐给孩儿,非要将怀孕的妃子处死吗?”
夏花点了点头说:“这件事于你来说,自然可以这么做。若不是此事弄得众人皆知,皇帝下不了台,只怕也会网开一面。可是,有人存心排除异已,手段自然非常毒辣,若不是皇帝忍耐,只怕他的儿子已经没有命在了。”
苻云心中一阵发寒。
夏花恰恰在这时说道:“五去其二,下一个只怕是……”他看着苻云,只笑不言。
苻云面如石僵,一言不发。
担心无用 44
吃饭的时候,苻云几乎食不知味,心不在焉,美味佳肴随便吃了几口就说饱了。
夏花看在眼里,说道:“你不是与他吵翻了吗?毕竟,他是一个背叛你们感情,与其它女人成亲的负心人。你离开他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苻云猛然起身说道:“我要走了。”
夏花急道:“你的猪还没有吃完呢!”
苻云头也不回地说:“等它吃完了,请你送它回来吧。”他逃跑似的走出了临风山庄,完全不顾沿途的风景,一味地冲回旅社。急急招来金郎,一见面,没有等他行礼就说:“你马上告诉我,重子渊最近怎么样了。”
金郎眼中有一丝意外,说道:“七爷,他还和平时一样,就是自从十一爷出事之后,极少出门,成天在家里研究琴谱。”
“研究琴谱?”苻云大出意外,问道:“什么琴谱?”
金郎想了想说:“好象是什么琴门三绝之类的。”
苻云眉头深锁,不用说,他当然知道琴门三绝是什么,可是,重子渊为什么要研究这个?难道他也想做人偶吗?他又问道:“是谁把十一皇子与美人私通的事桶出来的?你知道吗?”
金郎惊得抬起了头,说道:“是内事府例行检查,发现那美人已经三个月未来月事了,怕是出了什么事,所以专门请太医局的太医为她诊疗出来的。”
苻云问道:“为什么之前不提防,之后大肆追究,这其中的时间,人物,事件都运用得恰到好处?你觉得谁参与其中所致?”
金郎脸色一变:“小的笨拙,不知其中奥妙。”
苻云逼问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谁在幕后策划的,你知道吗?”
金郎一抖马上说:“公子爷,您饶了我吧!我怎么可能知道!这可是要杀头的。”
苻云挥退其它人说:“那你告诉我,七爷有没有参与其中?”
金郎更是一味摇头:“小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望着苻云疑惑的眼神,他马上补充了一句:“小的只知道,七爷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苻云马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金郎大着胆说:“因为……太子和五皇子都是同一个母妃所生。而唯有七爷是谨妃娘娘的骨肉。如是他们要下手的话,当然,下一个目标就是七爷了。这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苻云紧张了:“那皇上呢?皇上他的态度如何?”
金郎说:“皇上,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举。”
苻云挥了挥手,让他也下去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一直走到半夜。他的心里一直盘算着,可是步步都觉得算有遗漏。心里越是分析形势,越是感到不安。
直到夏花十分不耐烦的打断他说:“你走来走去,要到几时呀,还要不要人睡了,晃得人眼都花了。”他抱怨着,打屋里的灯火吹熄灭了。
苻云才发现不妥,大喊道:“夏花,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睡我的床!”
夏花说:“现在全绵阴的旅馆都已经客满,我已经算过了,你和我最亲,住的房子也最宽敞。所以我决定勉为其难的和你挤一挤了。”
苻云点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瓶口的塞子说:“这是有名的毒药‘拈花带笑’,说白了就是沾到一点,都会死的毒药。如果你不走,我就打算用在你身上了。”
夏花哈哈大笑,指着睡在地板上的土豆说:“有了它,我还会怕会毒吗?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解毒的万灵丹!”
苻云十分古怪的表情看着他,心想:难道为了解毒,他宁愿被土豆蹂躏吗?
夏花看一看地上那只巨肥的野猪,再看一下苻云奇怪的表情,他心中一动,在床上笑着打滚说:“难道,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猪的可解毒。”
苻云很坦白地说:“我当然知道。我只没有想到,你愿意献身给一只猪而已。”
夏花停住不滚了,睁大眼睛说:“什么献身?你到底在说什么?”
苻云得意洋洋地把土豆告诉他的解毒方法,原原本本地和夏花说了。
没有想到,夏花这次笑得从床上摔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是谁告诉你的?哈哈哈……”
苻云一脸无辜地指着地上睡得死熟的土豆说:“是它亲口说的。”
夏花好不容易才顺了气,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对苻云说:“那是它为了保护自己所说的谎话。其实,只是它愿意消耗它的神力,一切都是轻易可解的。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总爱去求它的原因。”
苻云还是不太明白,问道:“为什么有人一求,它有要答应呢?”
夏花摸一摸脑袋说:“我也不清楚。反正我没有求过它。”说完,他躺回床上,摆一摆手说:“快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