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也是当真无奈的,郧国夫人眼睛瞎,还不是偶然行为,这不是么,又要和秦国大庶长联/合/起/来兵变,吴纠觉得,就算没他们楚国,郧国也迟早要完,而且还是被自家夫人给顽坏的。
大庶长一笑,说:“好,咱们就等着在盟会上,用楚王和秦伯的血,歃血为盟了!秦伯他老了,不中用了,也是该退位让贤了!”
那男子说:“这……大庶长,您真的准备推举公子白为新的秦国国君么?公子白不是个残废么?”
大庶长笑着说:“不过是骗骗奶娃娃的说辞罢了,公子白一个残废,一个废物,如何能与我挣?秦国嘛,自然是有能者居之,公子白如今是行辕将军,行辕中的秦军他可以随意调配,不受约束,咱们只是暂时利/用他罢了,等儿子杀了爹,咱们再抓/住公子白,治他一个弑君杀父的罪名,这罪名一出,秦国人肯定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到时候……咱们只能顺应天意,剁了这废物,我也就……迫不得已,掌管秦国朝政了。”
吴纠一听,心中冷笑,原来大庶长早就想好了,什么和公子白合作,都是假的,其实就是利/用公子白乃是行辕将军这个职务之便,准备利/用了公子白之后,再将他一脚踹开。
那男子说:“好好好,大庶长果然足智多谋,这样便好,若是让我们郧国和一个废物合作,别说我们夫人不乐意,我也不乐意,大庶长这么想,我便放心了,这便去回话了。”
他说着,又对大庶长拱手说:“明日黄昏,我郧国大军将从郧国开出,到时候还请大庶长的人接应了。”
大庶长也拱手说:“好说好说!”
大庶长与那郧国人说完,也不敢多停留,两个人前后脚就走了。
齐侯和吴纠又在树上等了一会儿,吴纠指了指下面,齐侯便背着吴纠从树上下来。
齐侯冷笑一声,说:“这大庶长,野心挺大。”
吴纠笑眯眯的说:“有一句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
齐侯说:“二哥,如今怎么办?”
吴纠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说:“明日黄昏,郧兵将从郧关开出,既然大庶长已经好心提醒咱们了,不来些小手段,恐怕对不住他的好心好意。”
齐侯挑了挑眉,吴纠招手说:“来,快走。”
吴纠和齐侯很快回了幕府,吴纠趁着喝酒的空当,将卢戢黎和卢扬窗找过来,说:“寡人有件事情需要两位分头行动。”
卢扬窗眨了眨眼睛,卢戢黎连忙拱手说:“请我王吩咐。”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准备请卢将军,乔装打扮一番,往郧关去一趟,给寡人抓几只从郧国跑出来的老鼠。”
卢戢黎虽然没听太懂,但是他知道,只管答应就行,因为楚王自有安排。
卢戢黎说:“是,但凭我王调遣。”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会让人带着你的队伍,到时候你与这个人接头就好。”
卢戢黎说:“敢问此人是……?”
吴纠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越过伶人与舞/女的空场,看向对面秦国的席位,笑眯眯的说:“吴刀。”
因为昨日下了一场雨,公子白没有睡好,今日又喝了酒,他没吃几口菜,便觉得手上提不起劲儿,不停打颤,因此心情更不好,多喝了些酒,很快有些醉。
吴刀见公子白醉了,说:“公子,卑将给您端醒酒汤来。”
他说着,走出幕府,准备去膳房端醒酒汤,哪知道吴刀刚走到膳房旁边,还没有进去,就听到后背有风声,立刻警戒,猛地回头,伸手搭在腰间宝刀之上,但是到还没出鞘,就被人一把按住,力道之大,怎么也拔不出鞘来。
吴刀手肘立刻一顶,想要攻击那人,但是那人反应更快,一把按住吴刀的手肘,轻轻一点,吴纠被他压住,手臂立刻酸麻,一瞬间失去了力道,那人一把捂住吴刀的嘴,轻声说:“随孤来。”
吴刀一听,竟然是齐侯的声音,当即吓了一跳,那人立刻放开他,吴刀这才回头看清楚,真的是齐侯。
吴刀不敢耽误,赶紧随着齐侯一路小跑,没走多远,就看到吴纠笑眯眯的负着手,站在月光之下,月色将他的影子拖得长长的,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分外温柔,却又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吴纠见他们过来,笑眯眯的说:“寡人知道你忠于公子嘉,如今有一件事情准备让你帮个忙,寡人也知道,抬出公子嘉的大名,你定然就不会拒绝了。”
吴刀脸色一僵,随即拱手说:“请楚王吩咐,有用得着卑将的地方,卑将绝不推辞。”
吴纠点了点头,说:“寡人希望,你能主动请缨,去郧关走一趟。”
吴刀有些狐疑,吴纠笑了一声,让他附耳过来……
吴刀很快回了幕府,端着醒酒汤过来,公子白喝了醒酒汤,稍微好了一些,不过因为昨夜没休息好,手还是有些发/抖,只好藏在袖子里。
寿宴一直持续到深夜,这才散了,公子白/带着吴刀准备回营帐,进了营帐之后,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人了,大庶长施施然的站在公子白的营帐里面,好像参观一样,正东摸一下,西摸一下。
吴刀眼神一寒,准备抽刀上前,却被公子白伸手拦住。
大庶长哈哈一笑,转过头来,对公子白说:“还是公子有眼力,不像你的狗,只会咬人。”
吴刀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将佩刀收好,又退回了身后。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