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脸色也沉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一边的齐侯突然笑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案子,然后长身而起,笑眯眯的说:“孤看秦公子身边这位从者,行如疾风,跫音无声,想必是个高手,孤一时手痒难耐,不知有没有这个资格,与秦公子的侍卫,比划比划?”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连赵嘉也吃了一惊,齐侯竟然站出来替他解围。
公子白笑了笑,说:“白这侍卫,能幸得齐公指点,本是他的福/分,只是……这侍卫身份低贱,如何能轻贱了齐公?再者说了,齐公恐怕也不是楚国人,这比武,是怎么个名头?”
齐侯听了,哈哈一笑,十分爽朗的说:“如今酒性使然,如何说轻贱不轻贱?再者说了,孤虽不是楚国人……”
他这么说着,吴纠心中又是一阵冷汗,生怕齐侯下一句就说,自己虽然不是楚国人,但是是要做楚国男主的人……
不过齐侯还算是做劲儿,只是笑着说:“不过孤在楚国白吃白喝这么长时日,楚王也没有嫌弃孤,如今正好为楚国出分力,说得过去罢?”
吴纠松了口气,笑着说:“齐公您太谦虚了。”
公子白似乎已经没什么说头了,只好笑眯眯的点头,说:“吴刀。”
身后的黑衣侍卫立刻站出来,拱手低声说:“公子。”
公子白笑着说:“那你就与齐公请教一二,千万不要伤人,知道么。”
黑衣侍卫立刻说:“是,公子。”
吴纠让子清去取剑来,随即转头对齐侯说:“这侍卫功夫怎么样?看得出来么?”
齐侯笑眯眯的低声说:“他一进来,孤就注意到他了,可能算是高手中的翘楚罢。”
吴纠吃了一惊,说:“那你行么?”
齐侯扬起脖颈,一口闷下一杯酒,因为酒杯很大,喝的太急,有酒水顺着齐侯的脖颈“唰——”一下滑/下来,齐侯的脖颈修/长有力,水滴滑/下来,勾勒出一道晶莹的线条,一瞬间滚进黑色的领口/中,再也寻不到了,只留下一小片暧昧的湿/濡。
齐侯一杯饮尽,“嘭”一声将酒杯放在案子上,然后竟然开始脱起衣裳,将黑色的外跑往地上一仍,挑眉笑着说:“二哥,你竟然怀疑孤不行?”
他说着,已经将外袍脱/下,然后侧头对吴纠附耳说:“今天晚上咱们走着瞧。”
吴纠一听,“咚”一下脸皮都红了,问他正经的呢,齐侯竟然半句正经的都没有。
只是吴纠来不及拦住他,齐侯已经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席位。
齐侯虽然把繁琐的外跑脱了下来,但是里面的袍子其实也有些宽大,并不如那黑衣侍卫穿的利索。
齐侯走出去,旁人立刻屏住呼吸看着殿中间的两个人,子清这个时候已经捧着两把宝剑过来,齐侯伸手将自己的佩剑拿过来,放在手中掂了掂。
那黑衣侍卫却不取剑,而是将自己腰间的佩刀摘下来,恭敬的说:“小臣用自己的刀。”
齐侯低头看了一眼那黑衣侍卫手中的刀,低叹一声:“好刀!”
那黑衣侍卫有些惊讶,说:“小臣还未引刀,齐公如何知道是好刀?”
齐侯一笑,眯眼说:“真正的好刀,可不是一副刀鞘就能阻断锋芒的,你手中的刀隔着刀鞘都隐有寒意,可真是让孤手中的宝剑,自愧不如啊。”
众人听齐侯这么一说,都更觉得有/意思了,想要看一看那侍卫手中的宝刀到底长什么样子。
齐侯拱手说:“请!”
那黑衣侍卫也拱手说:“齐公请。”
齐侯身材高大,他脱/下显瘦的黑色外袍,高大的身材就暴/露了出来,手中握着合着剑鞘的佩剑,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自有一股王者之气。
而对方就完全不够看了,一个身量不算高,身材不算魁梧的侍卫,对着俊美无俦的齐侯,不只是身材和身量不够看,长相也不够看,唯一让人在意的,恐怕就是他手中的宝刀了。
吴纠有些紧张,他虽知道齐侯武艺不低,但是齐侯说那侍卫是高手,这让吴纠根本不放心。
很快,就听到“梆!”一声,众人都是惊呼了一下,因为他们几乎看不清楚那两个人是怎么动的,齐侯的佩剑与侍卫的佩刀已经合着剑鞘和刀鞘,“梆”的一声撞在了一起,随即快速分开。
就听到“砰砰砰”几声,齐侯宽大的衣衫快速纷飞,合着金/戈/铁/马一般的丝竹之声,众人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那边两个人却瞬间拆了七八招。
“嗤——!!”一声,齐侯的剑鞘与侍卫的刀鞘猛地一瞬间脱手而出,发出“哆哆!”两声,竟然全都飞了出去,一下甩在地上,与此同时,众人就感觉到一阵寒意。
那黑衣侍卫的宝刀出鞘之后,一股森然的冷意直接扑面而来,竟然真是一把好刀。
“好刀!”
众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卫,不过是个奴/隶罢了,竟然有这么一把好刀,这种好刀恐怕是一国之君都难以得到的东西。
吴纠看到那把刀,更是有些紧张,而齐侯则是越战越勇,又因为饮了酒,好久都没见到对手,如今正是酣畅淋漓的时候。
宴厅一瞬间陷入了沉默,只听到“叮叮叮”的刀剑相机的金鸣声,所有人都摒弃呼吸,不知什么时候,丝竹声也消失了,众人却不敢松一口气,眼神都死死盯在那两个人身上。
“嘭!!”一声巨响,齐侯猛地一步欺上,长剑一甩,那黑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