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笑眯眯的说:“怎么样,二哥,这叫兵不血刃。”
吴纠见他笑的贱嗖嗖的,还兵不血刃,若是旁人听说吴纠用臭豆腐严/刑逼问,指不定怎么笑掉满嘴牙呢,何止是大门牙啊,吴纠真想把剩下的臭豆腐塞在齐侯嘴里。
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塞在齐侯嘴里,齐侯可能还以为自己喂他,肯定会欢欢喜喜的吃掉的……
齐侯说:“二哥,现在怎么办,咱们已经有头绪了,只是这个……郧国使臣为何这么费力不讨好,想要杀掉长郧姬?”
吴纠摸了摸下巴,说:“这也郧国使臣,一直以来都在瞎搅和,你发现了没有?”
他这么一说,齐侯也发现了,郧国使臣表现的很掉智商,按照少郧姬的说法,使臣明明是帮助长郧姬,用小子文的身世威胁吴纠,准备上/位的,结果他竟然要少郧姬杀了长郧姬,简直就是要浑水摸鱼,嫌弃楚国还不够乱。
他们正说话,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竟然是酆舒大半夜的进宫来了,似乎找了他们半天,连忙过来说:“楚王,齐公,酆舒已经查到那些流言蜚语的源头了。”
吴纠说:“哦?是谁?”
酆舒说:“说来也奇怪,这流言蜚语的源头,竟然是郧国的使臣。”
“郧国使臣?”
齐侯吃了一惊,毕竟他们现在就在探讨郧国使臣的问题,没想到之前言语挑/拨重伤斗祁,说他下毒毒/害蒍吕臣的,竟然是他。
酆舒调/查了一番,没想到消息竟然是从驿官传出来的,说:“郧国使臣恐怕是想要离间我楚国内部,这些日子郧国使臣还在散步谣言,说莫敖毒/害郧国长国女的,也是这个郧国使臣。”
吴纠眯了眯眼睛,说:“寡人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
酆舒没听懂,齐侯则是若有所思,吴纠说:“这郧国使臣,恐怕是个细作。”
“细作?!”
酆舒一阵惊讶,没听明白吴纠在说什么。
吴纠说:“你们想想看,这个郧国使臣想要扰乱我楚国内部,因此散播了谣言,却又不是为了郧国本身好,毕竟他要少国女杀掉长国女,若是长国女死在我楚国驿馆之内,还是在软/禁的情况下毒死的,我楚国能脱得开干系?而他之前言辞放肆,又不似在维护郧国,这个郧国使臣,很可能是其他国/家派来的细作,利/用郧国作掩护,来扰乱我楚国,搞不好刺杀国老的人,也是这个使臣派来的,毕竟使臣买通国女身边的人,再容易不过了。”
酆舒这才听懂,点了点头。
潘崇说:“王上,现在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派兵抓/住那使臣?”
吴纠想了想,却说:“不,不要派兵过去,我们就算现在抓/住了郧国使臣,但是若不招认是谁派来的细作,便十分困难了,我们要放长线,钓大鱼,而且等着这条大鱼自投罗网。”
齐侯挑了挑眉,吴纠立刻吩咐潘崇说:“潘崇,你去严守郢都的各个城门,即使是夜里,也一定要严守,谨防郧国使臣狗急跳墙,想要混出城去。”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王上!”
吴纠转头又对酆舒说:“现在该到我们楚国散播谣言的时候了,酆卿,你去让人散播消息,就说少郧姬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被发现了,事情还在进一步审理中,一定要让驿馆的人知道。”
酆舒立刻也拱手说:“是,王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二哥是想要让郧国使臣狗急跳墙,自己跑出来?”
吴纠点了点头,说:“这叫引蛇出洞,若郧国使臣并非郧国人,而是其他国/家的细作,咱们抓/住了少郧姬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肯定知道自己会被少郧姬出卖,能不逃跑么?郧国使臣想要一个人逃跑,根本是不可能的,必然会有人来接应他,到时候咱们顺藤摸瓜就可以了。”
众人全都布置好,酆舒连夜去散播谣言,吴纠和齐侯则是回小寝宫去睡觉了。
少郧姬被抓,还招供毒杀长郧姬的事情,让驿馆都震/惊了,大家谁也没想到,少郧姬竟然对亲姐姐下手,而且就为了坐上楚国王/后的位置,一时间少郧姬的事情被大家津津乐道,茶余饭后都在谈论。
还有人说,其实少郧姬后背还有人,不知是谁指使的。
郧国使臣听到这消息,吓得已经不行了,虽然面上看起来十分镇定,但是其实一点儿也不镇定。
上次长郧姬被软/禁,郧国使臣还跑到宫里来闹腾,如今少郧姬被抓,郧国使臣竟然安分了,显然是心虚了。
这两天郧国使臣都呆在驿馆里,也像少郧姬之前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且谁也不见,异常的安分。
就在两天后的夜里,郧国使臣的房门却被推开了,郧国使臣穿的十分朴素,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袱,很快就从房舍中摸出来,此时已经过了半夜,驿馆里的守卫并不严,毕竟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守卫,若是楚国的驿馆里都是楚国人的守卫,也会惹得其他国/家不舒服。
郧国使臣故意将自己国/家的守卫都支开,然后偷偷摸出来,连忙一路小跑,悄无声息的就从驿馆的侧门,也就是膳夫们运送食材货物的小门跑出来,然后一路穿行郢都城的小路往前跑。
他跑了好一阵,已经呼呼喘气,很快就看到一辆破烂的缁车停在路面,有个赶车的人等在旁边,郧国使臣赶紧跑过去。
那赶车的立刻说:“大夫,可等到您了,一切都打点妥当了,咱们快走,晚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