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郑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薇儿看起来是个弱质女子,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十分容易害羞,而且很羞涩,也不敢直视旁人的眼睛,王子郑真的想不出来,这样的薇儿竟然全是装出来的。
王子郑咳嗽了一声,说:“你不必自责,家父没有责备我,因为……”
他说到这里,有点编不下了,吴纠给他的任务就是“色/诱”薇儿,让薇儿深信周公已经要不行了。
王子郑说到这里,编不下去了,赶紧转过身去,揉了揉自己的脸,薇儿却还以为他要哭了,连忙说:“王子,不要伤心,周公……周公怎么了?”
王子郑背着身,低声说:“父亲他……一直还没醒过来,根本无法责备我,医官也束手无策,这都是我的错,若我不与父亲犟嘴,也没有这样的事情……”
王子郑说到后来,好像还有点入戏,毕竟这是他的心里话,他十分懊悔和姬阆那般说话,姬阆被他气吐血是真的,不过王子郑这演技,和齐侯那影/帝级别的简直没办法比拟,可能只是个新出炉的小艺人。
薇儿一听,眼珠子一转,随即柔声说:“王子,不要太担心了,周公会没事儿的,王宫中这么多名医呢。”
她说着,慢慢靠过去,一脸羞涩的搂住了王子郑的后背,王子郑吓了一跳,就听薇儿说:“王子不要太伤心,这是也怪薇儿不好,不如让薇儿安慰王子,薇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子郑赶紧让开一步,说:“我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过些日子就要替先王发丧了,父亲病成这样,我理应多多分担,就先行一步了。”
王子郑说着,实在编不下去了,赶紧错身离开,快步往远处走了。
吴纠和齐侯见王子郑这么快就走回来了,有些惊讶,王子郑见到二人,拱了拱手,说:“父亲病重的消息,我已近传达给那宫女了……”
王子郑说着,又说:“那宫女真是王子带的人?”
吴纠说:“是不是王子带的人,寡人就不得而知了,但肯定不是站在您和周公身边的人……消息已经传出去了,那宫女在王子这里也确定了消息,相信肯定会有异动的,咱们只需要静观其变,让人盯紧了那宫女便好。”
齐侯和王子郑都点了点头,三个人立刻往回走去。
吴纠回去之后叫来了潘崇和彭仲爽,让两个人去留心那个叫薇儿的宫女。
因为事情很机/密,潘崇不放心将这事儿交给旁人做,又因为潘崇功夫不错,就打算自己去跟/踪那个叫薇儿的宫女。
潘崇去跟/踪,彭仲爽也没叫旁人去处理,而是自己跟在潘崇后面,天色已经要黑了,潘崇见彭仲爽一直跟着自己,心中十分尴尬,那天的事情似乎已经很遥远了,最近还十分繁忙,然而潘崇仍旧十分尴尬,他总觉得该尴尬的人是彭仲爽才对,然而对方摆着一张面瘫脸,一直跟在他后面。
潘崇无奈说:“彭大夫您跟着我做什么?王上说了,那叫薇儿的宫女很可能是个高手,你也没有功夫,跟过来做什么?”
彭仲爽说:“潘大夫虽然有功夫,但是心思不够细,因此仲爽不太放心。”
潘崇听他说的这么直白,倒吸了一口气,瞪着眼睛说:“彭大夫还是别说话了。”
彭仲爽说:“为什么?”
潘崇淡淡的说:“惹人嫌。”
彭仲爽难得笑了一声,说:“司马说话,也挺/直接的。”
潘崇心想,都是被你传染的,只好加快了脚步,两个人往前走去,本想先去薇儿的房舍附近看看,不过还没走到,潘崇突然被彭仲爽一把抓/住。
潘崇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别看彭仲爽不会武艺,然而他手劲儿很大,一把抓/住潘崇,猛地一拽,就把人拽到旁边的假山后面。
潘崇还没反应,彭仲爽已经将他按在假山后面,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抬起食指压在自己嘴唇上,轻声说:“嘘……是那个宫女。”
潘崇赶忙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说话的,拍了拍彭仲爽的手背,彭仲爽这才把捂着他嘴巴的手放下来,潘崇稍微探头一看,还真是那宫女!
不只是那宫女,薇儿身边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两个人动作十分暧昧,拉拉扯扯,潘崇震/惊的睁大眼睛,说:“单伯?!”
彭仲爽点了点头,与薇儿站在一起的,的确是单家新上/任的单伯,这个新单伯和单子正应该是族中兄弟的关系,不过单子正是本家,那新上/任的单伯不是本家,一直苦于无出头之日,如今倒是好了,单子正被逐出单氏族谱,再也不是单家人,而新任单伯作为替补,摇身变成了新的单氏伯爵。
潘崇和彭仲爽都没想到那宫女竟然和单伯走在一起,彭仲爽拍了拍潘崇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来了,这边走。”
潘崇只觉得耳边热/乎/乎的,实在难受,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被彭仲爽拉着赶紧走了几步,两个人往后退,那薇儿和单伯往前走,正好往他们这边来,潘崇和彭仲爽之后一退再退,最后没路了,潘崇干脆轻轻推开旁边空房舍的门,带着彭仲爽直接走了进来。
两个人关上/门,从门缝往外看,结果好死不死的,薇儿和单伯也走过来,冲着这间空房舍走来了,潘崇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彭仲爽拉着他,两个人赶紧躲进内室,内室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很大的青铜摆设,两个人藏在后面,空间有点小,十分拥挤,又不敢出去,只好肩并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