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崇从没受过这般大的打击,沉沉的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第一眼的人竟然是吴纠。
吴纠坐在他榻边上,潘崇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一下眼睛,再仔细一看,仍然是吴纠。
潘崇吃了一惊,连忙爬起来叩头说:“拜见我王。”
吴纠伸手扶住他,说:“不必行此大礼了,潘卿突然发/热,好生休养才是,吓坏了寡人,寡人还以为潘卿也感染了疾病。”
潘崇没想到自己搞砸了事情,吴纠却还来看自己,抬头一看,彭仲爽也在旁边站着。
吴纠说:“潘卿的心思,寡人明白,罗人狡诈,防不胜防,寡人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若是潘卿有责任,寡人更要负责,如今却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是么潘卿?”
潘崇听到吴纠的话,一瞬间感觉自己鼻尖都酸了,连忙说:“谢王上大恩。”
吴纠却说:“别忙着谢寡人,若这一仗打输了,潘卿也知道后果是什么,寡人不能做断送楚国的昏/君,不是么?”
他说着,站起来,看了看潘崇和彭仲爽,说:“二位都是我楚国的青年才俊,如今我郢都城两万大军,染病的八成以上,能动的兵马锐减成了几千,再加上我王宫中的两千禁军,远远不够应敌,如今我们要以少胜多,两位可有退敌妙法?”
说到这里,潘崇竟然不敢说话了,他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妙法,脑子里一团浆糊。
彭仲爽却意外的冷静,拱手说:“王上,仲爽有一法,只是需要王上犯险,不知王上可否做得到?”
彭仲爽把事情说了一遍,潘崇立刻反/对,说:“不可!王上,万万不可,这实在太危险了,若是罗人无惧,真的攻进城来,到时候王上便危险了,而且无人救援,这万万不可!”
吴纠听了却笑了笑,眯着眼睛说:“彭卿的法子,倒是深和寡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