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齐侯怕吵醒了吴纠,所以根本没叫寺人,而是自己穿衣裳,他刚穿好了黑色的衣袍,正伸手将自己的黑发全都从衣袍中拨出来。
吴纠迷茫的坐在榻上,还没醒过神儿来,看到齐侯又黑又长的头发从领口里拨出来,整个人衬托的高大俊美,棱角分明英俊帅气,却不失优雅的美/感。
吴纠看的有些痴迷,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齐侯的头发,一脸呆呆的样子。
吴纠呆呆的模样可不多见,之前吴纠醉酒的时候见过两次,但是后来吴纠也知道自己容易醉酒撒酒疯,因此就很少喝酒,齐侯便抓不到这样的好机会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齐侯看见吴纠这呆呆的模样,忍不住想要逗逗他,齐侯挑/起自己的一缕黑发,轻轻的骚在吴纠的脸颊上,笑眯眯的说:“二哥,怎么?看孤看的都痴迷了?”
确实如此,齐侯的基因那是相当好,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衣袍并不显得魁梧,却十分威严,然而脱掉黑色的外袍之后,就能看出他这个人身上满处都是肌肉,硬/邦/邦的,不只是身材好,脸也长得好,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根本没有一点儿瑕疵。
齐侯笑眯眯的捏了一下吴纠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在他嘴角一亲,说:“等一会儿上完朝,孤让二哥看个够,好么?”
吴纠这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被齐侯调/戏了,顿时瞪了齐侯一眼,恨不得给他编一头麻花儿!
因为时间不够,两人嬉闹一阵就要迟到了,因此齐侯的头发才幸免于难。
今日临时召开朝议,乃是迎接天子使臣单伯单子正。
单子正从洛师而来,押/送着谭国叛贼,不止如此,还带来了加封的好消息。
单子正很快便传进了路寝宫大殿,他走进去,就看到齐国的士大夫们都坐在了大殿上,齐侯一身黑色朝袍坐在大殿的上手位置,笑眯眯的看着他。
单子正连忙行礼,齐侯笑着说:“单公远道而来,就不要拘礼了,请坐。”
单子正谢过,但是没有坐下来,而是将天子的文书呈上给齐侯过目,说:“齐公,天子的意思是,谭国国君罪/大/恶/极,先是勾结楚国人叛/国,又挑/拨离间天子与齐国的关系。但是天子乃明君,心中深知齐国乃是忠臣之后,怎可有反叛之心,因此特意将谭国叛贼捉拿,子正已经将叛贼押/送到临淄城,等待齐公发落!”
单子正的话,自然是天子教他说的,说的十分冠/冕/堂/皇,说什么都是谭国的错误,而且天子没有受到挑/拨离间的影响,还对削去齐国封号的事情一概不谈,好像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似的。
齐国卿大夫们面面相觑,都感觉自己之前可能收到了假的削封诏令……
齐侯听了哈哈一笑,说:“天子真是太见外了,谭国反叛,这事儿理应由天子发落,孤怎么好插手呢?”
齐侯还装起洋蒜来了,单子正赶紧说:“天子信任齐公,且天子的意思是,将谭国削去封号,降谭国为谭邑,这谭邑也归属齐国所有,请齐公代为教/化掌管。”
齐侯一笑说:“既然如此,孤便不好辜负了天子的一番美意了,便勉为其难的接受谭邑,替天子教/化谭国的恶民。”
单子正拱手说:“多谢齐公,真是有劳齐公了。”
卿大夫们一听,天子这明显是吓怕了,服软/了,吴纠的黑火/药一炸,那简直天昏地暗,风云变色呢。
不过因为黑火/药的工艺和配方是完全保密的,因此大夫们根本不知,以现在的生产力,黑火/药的制/造过程需要长达一年之久,他们如今手上的黑火/药其实并不多。
连齐国的卿大夫都不知道的事情,天子如何能知道?因此其实吴纠也是演了一出空城计而已,最多起到吓唬的作用,想要黑火/药,还需加班加点的赶制,最快也要一年之后才能再次动用,毕竟之前吴纠还是在“实验”,只有齐娥一个人挑粪提纯硝石,能做出这么多来已经不容易了。
天子怕黑火/药,仿佛就是怕巫祝之术一样,不只是抓了谭国国君、割地这两项,还送来了更大的诚意。
这个时候单子正就拱手说:“子正恭喜齐公。”
齐侯笑着说:“单公所言何事?我齐国还有何需要道喜的?”
单子正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卷诏令,恭敬的展开宣读,这卷诏令便是天子胡齐抛出来的撒手锏。
便是册封齐侯为一等公爵!
单子正的话音一落,路寝宫的大殿上顿时一片哗然,然后是陆陆续续交头接耳的声音。
很多人都在惊喜,天子讨好与巴结的意思很明显了,竟然提拔齐侯为公爵,那便是天子之下最大的统/治者了。
如今齐国已经是最强的大国,无论是经济还是农业,亦或是人口兵力,都远远超过其他国/家,刚刚还收了谭国为边邑,吴纠讨/伐谭国的时候,基本没有废一兵一卒,也没有伤害谭国的根本,因此谭国虽然被战争席卷,但是没受太多影响,国库里存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和粮食,这些金银粮食眼下已然全都是齐国的了,如今齐国便更加强大,可以说是急速膨/胀。
在这样的绝对优势之下,天子胡齐册封了异姓诸侯为公爵,简直就是助长齐国的气焰,其他国/家显然要嫉妒,但是齐国的卿大夫们可是高兴了。
长久以来齐国都是侯爵封国,就算会盟也要看公爵的眼色,如今变成了公爵,上面再没人压一头,升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