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咳——”
齐侯听他们聊得热络,心里不是很舒/爽,毕竟这个小贼一脸高傲,还要用他的宝剑割麦子,齐侯能不生气么?
齐侯正在喝水,听到荻儿的大名,一口呛在了气管,一瞬间一张脸就憋红了,使劲咳嗽着。
吴纠不知齐侯是重生的,但是齐侯真的知道宾胥无是谁,二/十/年后刚正不阿的敢谏之臣,每次说话都气的齐侯吹胡子瞪眼睛,但是又不忍心杀了宾胥无,自己亲自认命的大司理,掌管天下刑罚,从没出过一丝的错误。
齐侯瞪着眼睛看着一脸“萌萌哒”、“软/软哒”的荻儿,怎么也不敢想象,他竟然是宾胥无!
小娃娃听罢他们都报过了大名,这才说:“我姓姬,甯氏,大名一个戚字。”
“噗——!”
小娃娃刚说完话,好不容易被呛到不咳嗽的齐侯,一瞬间差点把水从鼻子里喷/出来,真是一点儿也不夸张,因为他刚刚领教了“萌萌哒”版的宾胥无,现在竟然又听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
甯戚,齐桓公五杰之一,堪称一代鬼才,被任命为大司田,上卿大夫之骨/干,还著有相牛经,那可是历/史上最早的畜牧著作。
甯戚很嫌弃的看着齐侯喷了水,何止是齐侯惊讶啊,吴纠也很惊讶,眼前这小娃娃,竟然是农业的开山鼻祖甯戚,他刚才听甯戚的身世,就有些隐隐觉得像。
甯戚饭牛的小故事吴纠小时候就听母亲给他讲过,当时还有一首童谣:
“南山灿、白石烂,中有鲤鱼长尺半。
生不逢尧与舜禅,短褐单衣才至骭。
从昏饭牛至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这首童谣就是描写的甯戚辛苦放牛,生不逢时,早年并不得志,后来遇到了齐桓公,齐桓公在庭中举火,迎接甯戚,将他拜为上大夫。
举火求贤的典故也就出自这里,在当时,在庭中点上大火,大火燎天以示尊敬,就和日后的筑台拜将差不多。
吴纠没想到,竟然让他遇到了年幼的甯戚,怪不得小小年纪竟然能镇住土/匪,而且还把寨子打理的井井有条,果然是个天才。
甯戚见吴纠发呆,说:“你认识我么?”
吴纠连忙笑着说:“不认识,但是十分佩服你。”
甯戚自豪的笑着说:“很多人也都佩服我。”
齐侯眼皮一跳,他真不知甯戚小时候是这般脾气,充斥着小大人儿的气息,还有一股浓浓的孩子气。
吴纠又说:“你们在山上为寇,其实不如跟我们回去。”
齐侯看了一眼吴纠,但是没有阻止,毕竟甯戚可是人才,当年他遇到甯戚的时候太晚了,甯戚如此有才华,如今又遇到的如此之早,恐怕对齐国/会有很大的帮助。
甯戚说:“你家里很有钱么?能养活我这些兄弟?”
吴纠笑了笑,说:“纠囊中无钱,不过我这兄弟有的是金山银山。”
甯戚看了一眼齐侯,又说:“这倒也是,他那割麦子的剑,倒是好看的紧。”
齐侯额上青筋乱蹦,那并非割麦子的剑,而是自己随身佩戴的宝剑。
甯戚又说:“那跟你走,又有什么好的呢?”
吴纠笑着说:“我家荻儿和你同龄,正好可以一起顽耍。”
吴纠一上来就抛出了撒手锏,比秦琼打得还准,甯戚脸上一时浮现出跃跃欲试的光芒,荻儿难得见到一个同龄的孩子,立刻软/软甜甜的说:“好啊好啊,荻儿可以和甯哥/哥顽了。”
甯戚咳嗽了一声,很高傲的说:“我可不哄小娃娃。”
荻儿一听,有些失落,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
吴纠继续说:“你的才华如此大,只是带领一帮兄弟种田,不足为后世称道,也没人能记住你甯戚的大名,跟我们回去则不然,流芳千古,恐怕是像您这样的人物,所期望的罢?”
吴纠这一下,又打得又准又响,齐侯再看了吴纠一眼,眼中有些狐疑,心想着吴纠嘴巴这么甜,怎么不见他拍自己马屁,逮着一个小娃娃使劲拍。
甯戚虽然有大才,不过还是个小娃娃,一听吴纠夸奖自己,立刻晕头转向的,嘴角往上/翘,哼哼了一声,说:“好像是这样儿?”
吴纠笑着说:“当然是这样,再加上你的这帮兄弟,一个个身材健硕,正好建功立业,从今往后便是英雄,而非土/匪。”
二当家一听,也跃跃欲试了,看了好几眼甯戚,催促的说:“大哥大哥。”
甯戚却还有个心眼儿,说:“我怎知你们是不是真心的,万一怀恨在心,诓我们下山,再把我们抓起来,那怎生好办?”
吴纠笑着说:“这好办。”
甯戚说:“你说。”
吴纠笑着看了一眼齐侯,齐侯一直置身度外,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这会儿看到吴纠笑眯眯撩了自己一眼,那“姿色”自然不在话下,眼眸含笑,犹如三月春风,温柔又多/情,然而齐侯看了一眼,便觉得这春风还乍暖还寒,带着让人后背发/麻的料峭之感。
但听吴纠说:“两国/会盟,必有盟书,今日不如就让我的兄弟留下盟书,歃血为盟,敬告天地,若违盟约,必遭唾弃。”
齐侯虽然觉得这是个办法,但是……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第一个盟约,要和小娃娃定下。
二当家他们不认字,但是甯戚不同,甯戚虽然家境贫困,但是非常好学,不但认字,而且还读百家书,懂得奇门遁甲和兵法。
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