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立刻又夹了一筷子烧鹅,然后将表皮烤的红亮红亮的烧鹅,往浅琥珀色的酸梅酱中一滚,亮亮的外皮裹上了一层晶莹的酸梅酱汁儿,顿时更加诱人,肉/香中夹杂着一丝香甜的果香,入口之后先是一丝甜味儿,甜味恰到好处,烘托了烧鹅的咸香,不会喧宾夺主,反而更加有滋有味。
齐侯吃的嘴里“唔唔”的,使劲点头,烧鹅还有些烫,尤其是咬开表皮之后,热腾腾的直烫人,但是齐侯吃的津津有味,速度惊人,那动作简直麻利,很快便成了熟练工种,筷箸快准狠的夹起一块烧鹅,下酸梅酱一滚,又提起来直接丢入口/中,然后咬几下就将骨头给吐了出来,啃得那叫一个干净!
齐侯吃的津津有味,感叹着这鸽子就是大,大得好啊,正好能吃过瘾,结果召忽和东郭牙就来了,吴纠热情的邀请两个人吃烧鹅,齐侯顿时感觉自己的心头肉被人咬了,差点扑上去护着自己的烧鹅。
之前在齐国的时候,因为齐侯还是国君,因此要端着国君范儿,如今在楚国呆久了,齐侯已经是前国君,顿时就卸去了国君包袱,还被吴纠男友力爆棚的宠着,自然毫不犹豫的扑上去抢食吃。
召忽和东郭牙一直在齐国呆着,心中还保存着国君范儿的齐侯形象,看着齐侯饿虎扑食,两个人“吓坏”了,都不敢再去夹烧鹅吃,默默的吃着其他的小凉菜。
吴纠吩咐展雄的事情并不难,很快就办妥了,剩下的事情,就是吃烧鹅,等晋国和宋国联军到来。
这段时间里,吴纠给齐侯做了五次烧鹅,齐侯似乎是百吃不腻,吃的是津津有味。
很快,晋国和宋国的军/队就已经到达了蔡国,在蔡国驻兵,并且给江国下了战书。
晋国十分嚣张,领兵三万,已经抵达了蔡国边境,再往前便是江国地界,让人驻兵在那里,似乎想要探一探楚国的虚实,便让人天天骂阵,也不真的进攻,就是天天喝骂。
在晋国人喝骂了第六天的时候,晋国士兵嗓子也骂哑了,人也疲惫了,晋侯诡诸与宋公御说并排骑在马上,晋侯一脸不屑说:“看来这次楚国也没有带多少兵马来,不然这么骂阵,楚王竟然做了缩头乌龟,哼!不堪一击!不过尔尔罢了!”
他这么说着,突听“报!!!”的声音,一个士兵跑过来,大喊着:“君上,前方楚军有动静!朝咱们过来了!”
晋侯一听,顿时心脏一紧,脸上露/出一些惊慌的神色,刚才还说不过尔尔,此时又害怕起来,嘴上却说:“不要惊慌,快去探探虚实!”
楚国的军/队果然来了,当头的竟然是楚王本人,吴纠骑在高大的纠墨之上,慢条条的催马而来,齐侯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与吴纠并肩而行,身后跟着展雄,众人缓缓而来。
晋侯看到吴纠和齐侯,后面还有当年叱咤一时的盗跖展雄,吓得有些脸上变色,不过仔细一看,顿时放松/下来,他们三万大军屯在蔡国边界,而眼前呢,江国边界之中,吴纠不过带着至多几千兵马就来了,那数量简直悬殊,晋侯就不信了,楚国的军/队还能以一当十不成!?
吴纠催马缓缓而来,离边界很远就停住了,笑眯眯的说:“晋侯,别来无恙啊。”
晋侯诡诸冷冷一笑,说:“孤是无恙,可你这蛮王嘛,马上就有恙了!”
吴纠幽幽一笑,说:“哦,是么?那寡人可要仔细看看了?”
晋侯诡诸喝道:“楚国人听着!如今我晋国与宋国大军压境,必然势/如/破/竹,直/捣荆人老窝,若是识时务的楚人,便立刻缴械投降!我晋国既往不咎,否则就等着让你们的妻儿父母,给你们收/尸罢!”
他这么说,楚国的军/队却整齐有素,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晋侯。
一瞬间,晋侯说完,有些冷场,他的话仿佛是冷场的分隔符,静悄悄的两国边界,没有人说话了,“嗖嗖”的风吹着,吹得晋侯诡诸的脸色都变了。
晋侯面目有些抽/搐,硬着头皮对吴纠说:“作为荆人的蛮王,你的子民不开化,难道你这蛮王就忍心看到子民生灵涂炭么?!孤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认我晋国为霸主国,割让荆门以北的楚国土地,并且将芈公主……”
他的话还没说完,吴纠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对齐侯说:“晋侯病的不轻,还说自己无恙,岂不是笑话?”
齐侯配合的笑着说:“正是,孤也这么认为。”
晋侯气的脸色涨红,说:“你!”
吴纠已经抢前说道:“寡人之前也说过了,霸主寡人承认,不过不是你小小的晋国,而是齐公的齐国,齐国的霸主国地位,想必是诸国国/家都承认的。”
很多人以为春秋五霸是割据局面,其实不然,春秋同时期的霸主只有一位,齐桓公在位期间,便是齐国垄断的局面,诸国承认齐桓公为霸主,在齐桓公去世之后,宋襄公企图让诸侯国承认自己是霸主,只是还没来得及称霸,就已经殒命了,齐桓公之后,因为齐国迅速衰败,因此晋文公重耳才继承了霸主之位,开始称霸诸侯。
因此霸主只有一个,晋国想要称霸,那就是和齐国抢生意。
吴纠这么说,晋侯诡诸自然生气,愤怒的看着吴纠,吴纠又说:“割让土地,那是战败国的事情,如今还未开/战,晋侯你怎么知道,我们就是战败国,而不是你呢?”
晋侯眯着眼睛,似乎要发作怒气,吴纠继续幽幽的说:“再说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