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廉偷偷进入城中的时候,时机已经非常紧迫,士大夫们都被郢都大阍控/制了,一下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他一个人又要带兵进宫救人,又要去开城门,已经分/身乏术,就在这时候,他遇到了皇子告敖和曹孙宿。
皇子告敖是学堂师傅,没什么官阶在身,因此没有被圈禁在宫中,曹孙宿不过是一个羸弱的少年,也没有任何威胁,因此两个人逃过一劫。
皇子告敖乃是百步穿杨的射手,曹孙宿又机灵聪明,两个便自告奋勇,到城门去支援,让斗廉支取若敖六卒,进宫救人。
郢都大阍看到这一幕,有些害怕,不过却硬着头皮说:“斗廉!你以为自己了不起么?!你的若敖六卒若是动一下,我就砍掉一个士大夫们的脑袋!”
他说着,举起长剑,冲着公子白就要砍下去,旁边的吴刀眼睛一眯,不顾一切的冲出去,他脖子上架着剑,“嗤!!”一声将吴刀的脖颈划破了一个大口子,吴刀却浑然不觉,一下暴起,猛地将郢都大阍“咚!!!”一声撞出去,就在这一刻,偃鸠也突然暴起,一下踹开身边的私卒。
士大夫们中不少武将,看到众人混乱的暴起,再也忍不住,快速冲上前去,潘崇也猛地向后一击,直接将身后的私卒撞开,然后快速扑出,一把抓/住半昏迷的彭仲爽。
路寝宫中顿时混乱起来,若敖六卒与阎氏私卒厮杀在一起,因为斗廉是带着若敖六卒偷偷进宫,因此能带来的人并不多,和阎氏私卒对在一起,并不能讨好,两边厮杀在一起,路寝宫顿时变得昏天黑地。
“杀!!!杀!!给我杀!!”
郢都大阍眼看控/制的完美的场景被打破了,眼睛里充/血,睚眦尽裂的大吼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嗖——”一声,一柄长剑突然从打开的殿门口一下飞了进来。
“当!!!”一声,剑柄击在郢都大阍的嘴上,正好打中了大门牙,“啊!”一声,郢都大阍竟然被那剑柄抽的直接飞出去,一下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不止如此,一口牙“哇”的一声掉下来四五颗,满嘴鲜血,嘴巴一下肿的老高,几乎要肿飞起来。
郢都大阍一下懵了,朝臣们也一下懵了,私卒更是一吓蒙了,众人的目光全都“唰”的一下锁定在长剑飞进来的大门上,就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不急不缓的,一个穿着黑色朝袍,肩披腥红披风的清秀男子从外面款步走了进来。
他负着手,一脸势在必得的微笑,说:“一条野狗就要闯进寡人的宫中狂吠,他到底是高看了自己,还是小看了寡人?!”
“王上!!”
“是王上!”
“我王!”
朝臣们眼见那清秀的男子走进路寝宫中,顿时都兴/奋的高呼起来,竟然是吴纠!
朝臣们随即大喊着:“我王来了!我王万年!!!”
郢都大阍一瞬间有些吓得怕了,后退了几步,就看到随着吴纠走进来,齐侯也跟着走了进来,他腰上挎着一个空剑鞘,手还搭在剑鞘上,方才的长剑就是他扔过来的。
紧跟着吴纠和齐侯,斗祁和楚国军/队快速挺入,与斗廉的若敖六卒汇聚在一起,势力已经远远大过阎氏私卒。
士大夫们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山呼起来:“诛杀郢都大阍!诛杀郢都大阍!!诛杀郢都大阍!”
郢都大阍吓得有些面无人色,喝道:“冲啊!!冲!杀了他们!还在等什么!!!”
吴纠则是笑眯眯的说:“我楚国的将士听令,巴军已在郢都城门被悉数歼灭,郢都大阍勾结巴军,卖/国求荣,犯上作乱,残/害同/胞,理应万死,若有执迷不悟者,与郢都大阍同罪!若有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
吴纠这么一说,在场的阎氏私卒顿时都不敢动了,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一脸的不确定。
吴纠又说:“大司马,劳烦你将造/反的贼子拿下。”
潘崇方才被郢都大阍步步紧逼,如今已经一腔怒火,正好此时发/泄,立刻“嗤!!”一声,抽/出一个士兵的长剑,猛地跃过去。
郢都大阍武艺并没有潘崇好,方才如此嚣张,只是因为他人/多/势/众,如今情势翻转,郢都大阍尖/叫一声就要逃跑。
他满嘴都是血,一叫血就从嘴里喷/出来,喷的到处都是,极其可怖恶心。
潘崇一下跃过去,长剑一勾,一下扎中郢都大阍的手掌,潘崇脸上都是狠色,猛地往下狠狠一按,就听到“嗤!!!”一声,直接将郢都大阍的手掌钉在了墙上。
“啊啊啊啊啊——”
郢都大阍惨叫一声,潘崇又是“嗤!”的抽/出一柄长剑,抬手一甩,“啊啊啊啊”又是一声惨叫,郢都大阍的另外一手也被钉在了墙上。
士大夫们看到这一幕,本该觉得血/腥,然而却只觉解恨,这个时候吴刀突然暴起,猛地欺上,手起刀落,“嗤!”一声响,郢都大阍“咚!!”一下摔在地上,他的双手齐根而断,还牢牢定在墙上。
郢都大阍连惨叫都不能,一瞬间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张着大嘴,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士大夫们纷纷叫好,吴纠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说:“为那处城的百/姓,为郢都城的百/姓,也为死战在郢都城外的将士们……”
郢都大阍惨叫不止,偏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随行的棠巫赶紧冲进来给彭仲爽治伤。
彭仲爽昏死过去好几次了,奄奄一息,别看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