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廉抽空去找了一趟嬴豫,嬴豫笑眯眯的说:“斗射师是楚国将军,如今楚国有难,斗射师理应回国支援。”
斗廉伸手搂住嬴豫,说:“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嬴豫说:“等水渠的事情稳定下来,嬴豫定然亲自赴郢都,感谢楚王,到时候也能与斗射师见面。”
斗廉亲了亲嬴豫的发顶,笑着说:“好,到时候斗廉请江公喝酒。”
吴纠的队伍黄昏的时候就启程了,浩浩荡荡的往郢都城开去,因为有了嬴豫送给他们的粮草,也不算仓促,再加上他们此次出门是为了讨/伐黄国,因此队伍人数不小,也不怕巴国迂回偷袭,一路快马加鞭的往郢都城赶去。
众人虽然不眠不休,但是最后马匹也受/不/了/了,吴纠身/子也不算好,这样赶路下去,还没到郢都城,首先累垮了,齐侯一定要让众人扎营休息一晚,明日早上再走。
齐侯说:“再者说了,这里雾气太大,夜晚赶路恐被偷袭,还是明日再走罢。”
齐侯说的有道理,吴纠也觉得自己身/子不行,这时候不能逞能,便让人扎营,一切从简,明日天亮便出发赶路。
众人将营帐扎下来,这荒郊野岭的,也没什么吃喝,大家赶路都累了,匆匆吃了些东西就想要睡觉了。
吴纠和齐侯本已经要睡下了,吴纠是累的不行,躺在榻上就要进入梦乡,却突然听到“抓刺客!!有刺客!!刺客!往那边逃了!!”
营帐中的人立刻全都被惊醒了,猛地张卡眼睛,吴纠也给吓醒了,连忙翻身起来,说:“这么回事儿!?”
齐侯翻身下榻,连忙披上外袍,给吴纠披上披风,说:“孤去看看。”
吴纠不放心齐侯,也快速跟着齐侯往外走,两个人走出营帐,便看到营地灯火通明,士兵们举着火把,远处一片骚/乱,随即一队士兵押着一个人走过来。
那人好像难/民一样,灰头土脸的,衣裳都破了,一脸污泥,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那人被士兵抓/住,本十分害怕的,但是看到吴纠他们,立刻冲上来,士兵们连忙拦住,生怕他袭/击人。
那难/民却“咕咚”一声跪下来,使劲叩头说:“王上!王上!王上救命啊!!”
吴纠狐疑的眯了眯眼睛,这时候斗祁连忙上前查看,这个人明显是认识吴纠的,只是吴纠看不出是谁。
斗祁查看了一眼,震/惊的说:“王上……这,这是那处城守城将军阎敖。”
那处城守城,不就是那个弃城而逃的逃兵头/子么?
因为阎敖弃城而逃,那处城不攻自破,巴军长/驱/直/入,一直捅到了楚国老窝郢都城的南门,大有势/如/破/竹的趋势。
阎敖赶紧叩头说:“是是是!是小人!是阎敖!正是小人!王上您快救救小人,给小人一口饭吃,小人要饿死了!哎呦!!”
他还没说完,吴纠突然愤怒的冲上来,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吴纠一脚踹在阎敖身上,阎敖“咕咚!”一声直接仰倒在地上,摔了个瓷瓷实实。
阎敖一瞬间都懵了,不只是阎敖,众人都蒙了,楚王一向是动口不动手,如今突然上脚踹了,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阎敖还没反应过来,吴纠已经冷冷的喝道:“逃兵阎敖,你可知罪!?”
阎敖懵了,连忙爬起来磕头说:“这……这……王上,小人虽然弃城,但是是有苦衷的!那处不过是个小城,城墙也不坚固,城中也没有多少士兵,县公也不顶用,巴军开到城门之下,让我这守城如何是好,若是和他们死战,最后结果也是强弩,反而死伤惨重,小人知道我王心肠宅心仁厚,自然不忍心看到士兵血战,因此……因此才选择弃城的,实在是逼不得已的举动,王上,这是……这是一场注定不能打胜的战役,小人也是有苦衷的啊!”
吴纠听到阎敖这么说,顿时冷冷一笑,说:“好啊,好一个苦衷,弃城而逃,还把自己说成了一个委曲求全的大英雄了!?”
阎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说:“王上!王上您原谅小人罢!小人愿意将功补过,只要王上肯给我兵马,小人就去将巴军杀的片甲不留!”
吴纠只是冷冷的说:“将功补过?来人,将逃兵拿下!”
“是!!”
士兵快速冲上来,将阎敖扭起来,按在地上,阎敖吓得大喊说:“王上!王上,小人真是被/逼无奈,王上开恩啊!王上!这不是小人的错啊,小人也想打胜仗,只是这一仗根本没办法打,巴国军/队来势汹汹,小人留在那处,也只能等死,何必……何必为了这种事情断送自己的性命呢,小人还想为我王做更大的事情啊!”
吴纠笑了一声,说:“哦?就你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弃城而逃还是权宜之计,那么被你放弃的那处百/姓,还有守城士兵,该当如何!!”
吴纠说到最后,声音简直是嘶声力竭,吓坏了阎敖,阎敖吓得缩在地上,都不敢挣扎了。
吴纠“嗤!!”一声,直接把佩剑给抽/了出来,“唰!”一下剑尖指着阎敖,说:“寡人今日,就要亲自正军法!”
阎敖吓得大叫:“王上开恩啊!王上开恩啊!!”
士兵们都冷冷的看着阎敖,只要是有些血/腥的士兵,都知道最可耻的就是不战而逃,而且还丢下自己守卫的百/姓和同甘共苦的士兵,因此阎敖大喊,都没有人可怜他。
只是这个时候,斗祁突然拦住吴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