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一听,不干了,说:“二哥你偏心,你该给孤补身/子。”
吴纠鄙夷的看了一眼齐侯,从上到下浏览了一遍,说:“你还需要补身/子?壮的跟头牛似的。”
齐侯幽幽一笑,笑的吴纠后背直发/麻,说:“二哥,你这就说错了,孤壮的话,受益的还是二哥,上次二哥喝醉酒,还和斗将军称赞,说孤每次要的都很久。”
吴纠一脸震/惊的看着齐侯,随即脸颊慢慢的红了起来,他每次喝完酒都撒酒疯,还断片儿,因此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听齐侯这么说,信以为真,自然要脸红,何止是脸红,简直无/地/自/容。
吴纠心想,自己有这么没羞没臊么?还和斗廉夸奖齐侯持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齐侯则是笑眯眯的,其实他稍微曲解了吴纠的意思,上次吴纠喝醉酒,的确说起这个问题,不过是跟斗廉抱怨,并不是夸赞,齐侯已经自动理解成了夸赞,若说最没羞没臊,那自然是齐侯莫属了。
吴纠老脸都没地方搁了,羞愧不已,以至于喂饭差点喂到齐侯鼻子去。
用了膳,吴纠又给齐侯亲自换药,齐侯的手伤的很夸张,倒刺剃/掉了,但是看起来斑斑驳驳,刚才吴纠还在嫌弃齐侯,如今就不嫌弃了,一看到齐侯的手,顿时十分心疼。
齐侯见吴纠这个模样,立刻装柔/弱,说:“哎呦……哎呦,二哥,孤好疼,孤的手/感觉要烂掉了。”
吴纠一听,急得不行,连忙把棠巫从小寝宫叫了回来,嬴豫的毒刚解,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还需要观察,棠巫十分忙,被匆匆忙忙叫回来,听说齐侯的手要烂掉了,火急火燎的跑。
结果一回来,看到了齐侯那伤口,顿时也学着吴纠翻了个白眼儿。
棠巫没说什么,给齐侯留下了一瓶药膏,然后就走了,吴纠赶紧给齐侯上药,以免齐侯的手真的要烂掉。
齐侯美滋滋的让吴纠上药,结果药膏一涂上,齐侯才觉得自己的手要烂掉了,那叫一个刺/激,刺/激的齐侯差点爽废了,又疼又扎,不知是什么药膏。
齐侯觉得棠巫一定是故意的……
齐侯也不装柔/弱了,是真的疼,吴纠又让人去找棠巫,棠巫都没过来,只是让子清回话说,良言苦口,越疼越治病,明日早上伤就能大好了。
吴纠这么一听,连忙又给齐侯伤了一层那刺/激的药膏,那种感觉就好像辣椒抹到了眼睛里,别提多“爽”了,爽的齐侯差点睡不着觉。
不过第二天早上一看,伤口真的差不多大好了,竟然如此神奇,那些斑驳的地方已经结痂,不会因为伤在手指上而反复撕/裂。
嬴豫休息了一晚上,虽然身/子还没大好,但是也不敢拖延,第二天一大早,就将司空部门的人,全都叫到了路寝宫中,还让人去请吴纠和齐侯。
吴纠和齐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路寝宫的大殿上跪了一片人,江国的大司空,还有一干司空的属下,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瑟瑟发/抖,嬴豫的脸色阴沉着,坐在上手的位置,殿中一片沉默。
吴纠和齐侯走进来,那些士大夫们没有一点儿松懈,反而更是提了一口气。
嬴豫请吴纠和齐侯坐下来,之后便阴沉着声音说:“没有人肯招认么?匽先生的水利图,到底是在谁手里被调换的?还有修水渠的银钱,难道孤拨的就是这么绿豆大小的银钱吗!?”
他说着,“啪!!!”一声,将简牍摔在了殿中,那简牍被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直接绷断了,四散纷飞,就听到“哎呦!”一声,还蹦到了大司空的脸。
众人见嬴豫发火,连忙叩头说:“君上息怒!君上息怒啊!”
其中一个士大夫说:“君上,这……这不知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银钱……银钱的确这么少,小人也没有办法,没有开支,因此没办法用坚固的石料修建水渠。”
有人将水利图掉包了,不止如此,还偷偷贪/污了嬴豫拨下来的银钱可谓是罪/大/恶/极,只是司空的人都说不是自己干的,账目也是清清楚楚,好像罪魁祸首是嬴豫一样,嬴豫压根没给拨钱。
嬴豫气的要死,他身/子本就虚弱,此时被气的头晕脑胀的,士大夫们被吓得有人还直接哭泣了出来,大司空连忙说:“君上!君上,我们这些个老臣,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我们司空不想看到的,君上就算再苦苦相逼,不是老臣们做的,老臣们也不能承认啊!”
吴纠听了,幽幽一笑,说:“哦,江国大司空的意思,是说我们楚国和齐国做的了?”
大司空说:“老臣可不敢这么说,只是君上,出了这种事情,您身为江国的一国之君,不信任自己的大臣,反而信任旁的国/家的人,实在是令老臣心寒呢!”
他这么一说,司空的人还力顶大司空,纷纷应和起来,嬴豫气得不轻,他上/任不过一年,这些大臣们则是几朝元老,因此不怎么害怕嬴豫的威严。
吴纠见这场面,侧头对嬴豫低语了几句,嬴豫便说:“今日的事情,先问到这里,你们先退下罢,但是不要想着这事儿便完了。”
司空众人连忙站起来,作礼之后赶紧告退了。
等众人都走了,嬴豫才不解的说:“楚王,为何让他们离开?”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只是觉得,江公这般询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司空大人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