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侯眯着眼睛看着葛嬴,旁边的吴纠则是半醉半醒,拍着案子说:“混账!这样的人,配做父亲么!?就该人道毁灭!狠狠的打!”
吴纠虽然醉了,但是他听到葛嬴的事情,忽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的过往,他的父亲也是个渣子,跟葛伯一样,翻/脸无情,根本不配为人父。
葛嬴眼圈通红的说:“不止如此,方才在宴席上,葛伯让嬴献舞,谁曾想卫国的国君竟然看中了嬴,令卫国的国/母过来与葛伯交涉,葛伯与卫国的国/母不干不净,如今为了讨好卫国的国君,竟然要将嬴送给卫国国君顽乐,葛伯已经直说了,若是嬴不同意,便要……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嬴也是被/逼无奈,求二位国君,给嬴做主。”
吴纠越听越生气,竟然还有卫侯和宣姜的事情,葛伯和宣姜关系还不清不楚,吴纠拍着案子说:“混账!当真混账!”
齐侯见他醉得不轻,连忙握着吴纠的手,生怕他把自己的手给拍肿了。
齐侯则是清/醒的很,狐疑的说:“你口/中的洛师大变,是怎么回事儿?”
葛嬴立刻说:“正是,嬴正想要禀报这件事情,是卫国与葛国,想要联/合/起/来,趁着洛师遭遇义渠军/队,战后空虚,想要趁机攻入洛师城,推/翻天子!”
齐侯沉下脸来,说:“真有此事?就凭卫国和葛国?”
葛嬴说:“请齐公信嬴,千真万确!卫国与葛国虽然并不算强国,但是架不住卫侯与葛伯都是下三滥的人,他们会用一些下三滥的办法!葛国联军出兵抵/抗义渠人,本应已经退出函谷关,回到自己国中,但是卫国的军/队并没有回到自己国中,而是借了各国地盘,屯兵在葛国,就等着偷偷举事,冲入洛师城呢!”
齐侯这时候才有些信了葛嬴的话,葛国离洛师近,若是卫国的兵马囤积在葛国,如今洛师刚刚遭遇战乱,自然比较空虚,其他国/家的兵马已经撤出了洛师,完全没有卫国的心眼儿,若是卫国真的出其不意,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葛嬴立刻又说:“嬴已经打听好了,卫侯和葛伯的计划就在祭天当日,过些日子天子与诸国国君将去祭天,卫侯和葛伯商议好了,想要先行偷走天子的印绶,若是祭天当时没有印绶,出了差错,定然会贻笑大方,到时候卫侯和葛伯就会以此作文章,并且提出天子曾被义渠俘虏,给周国蒙/羞,不配做天子的说法,再加上没有天子印绶,天子的地位就会不牢固,卫侯的兵马也会这个时候开到祭坛,舆/论加上兵力的逼/迫,企图将天子推/翻,卫侯仗着自己是姬姓诸侯,想要自立为天子呢!”
葛嬴说的头头是道,一条一条有条不紊,听起来不像是虚假的。
齐侯眯着眼睛,心想卫侯和葛伯也真是下苦工。
葛嬴说:“求楚王和齐公,替嬴报仇,就算不为了嬴,为了洛师,为了齐国与楚国,也请楚王齐公一定揭/发卫侯与葛伯,嬴感激不尽!无以回报啊!”
葛嬴说着,又开始磕头,吴纠则是突然冷笑了一声,说:“你放心,像葛伯这种渣子,别说不配做国君了,他都不配做父亲,摆明了是个畜/生。卫国和葛国想要改天换日,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斤两。”
吴纠这么说着,面带冷笑,又天生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带着一种高贵,他这么说话,斯文中几分威严,俊朗中几分优雅,还颇有一种男子气概。
葛嬴连忙感谢,不由有些脸红,看着吴纠,心中升起一股爱慕之意。
齐侯一见葛嬴对着他家二哥脸红,心中警铃大震,连忙打岔说:“二哥想必已经有办法了?”
吴纠一笑,颇为游刃有余,说:“那是自然,寡人自有办法。”
他说着,葛嬴更是心生爱慕,这种人不知要比卫侯好多少倍,说实在的,虽然吴纠的年纪在这个年代,的确也能做葛嬴的爹了,毕竟吴纠也三十多了,但是吴纠看起来面目俊朗,颇显年轻,还有几分潇洒的韵味在其中,比那卫侯不知强上几千倍,还有一种成熟持重的男子味道,这种年纪的男子,尤其是国君,不知比青瓜蛋/子吸引人多少倍。
葛嬴看着吴纠,有些向往爱慕,齐侯说:“二哥,到底是什么办法,别卖关子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吴纠突然一歪,齐侯吓了一跳,葛嬴也吓了一跳,齐侯连忙伸手去接,吴纠一下歪倒在齐侯怀中,上一刻还浑身透露/出迷人的荷尔蒙,下一刻竟然又开始打起小呼噜,竟然睡着了!
葛嬴一脸懵的看着吴纠,齐侯也是无奈,敢情吴纠方才一直在撒呓挣……
葛嬴还没反应过来,齐侯已经将吴纠打横抱起来,放在榻上,对葛颖说:“楚王今日醉了,剩下的明日再说罢。”
葛嬴立刻答应,连连磕头,随即有些犹豫的说:“齐公,可否……可否让嬴今日在此留宿?葛伯与卫侯都在寻找嬴,想要……逼/迫嬴去伺候卫侯,嬴若是出去了,恐怕……”
齐侯自然不想让葛嬴留下来,因为葛嬴方才看着吴纠的眼神,那叫一个爱慕。
不过还是淡淡的说:“你去外间。”
葛嬴立刻欣喜的说:“谢齐公!谢齐公!”
葛嬴赶紧捡了自己的衣裳,跑到外间去。
吴纠已经睡得沉沉的,齐侯点了点吴纠的鼻尖儿,说:“看你做的好事儿。”
吴纠却睡熟了,根本没醒过来,被齐侯点了鼻尖儿,还伸手胡噜了一把,似乎十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