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白的脸色瞬间就发青了,被众人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注视着。
吴刀连忙看向公子白,拉住他的手,说:“公子……”
吴纠此时却说:“义渠国,好一个挑/拨离间之计,你以为这样做,就能瓦解秦国内部了么?”
吴纠这么一说,使臣和大夫们突然觉得十分有道理,义渠国突然出现在喜宴上,显然来者不善,众人险些着了他的道,如今被吴纠这么一点破,大家纷纷喧哗起来。
“西戎的狗!”
“休想离间我们!”
“杀了西戎的狗!”
“让他有来无回!剁成肉泥!剁成肉泥!”
从者哈哈大笑说:“你们这些人,自欺欺人,我只是好心来送秦国继位的文书,是真是假,你们这两位秦国公子,看不出来么?”
赵嘉脸色冷冷的,他自然看得出来,可能是真的,之前秦国被攻破,义渠之戎长/驱/直/入,赵说病死,很可能文书就在这个时候被抢走了,然而西戎人这个时候拿着文书过来,绝对是想要挑/拨离间。
从者看着众人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公子白身上,说:“真是可悲啊,可怜啊,你明明才是秦伯唯一一个儿子,看起来儿子不如兄弟!不过说到底,也是因为你残废的缘故……这样罢。”
从者顿了顿,笑着说:“我义渠国君深知公子白您的才华,十分景仰公子您,如果您不嫌弃,不如投诚我义渠,到时候别说是秦伯这个位置了,打进洛师,我义渠就推举你为周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我们可不嫌弃你是个残废,哈哈哈哈……”
那从者大笑着,众人立刻把目光全都看向公子白,公子白则是脸色铁青,呼吸发紧,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蹦着,吴刀握紧他的手,感觉公子白的手一直在打颤。
就在这个时候,公子白“啪!”一声直接甩开了吴刀的手,随即就听到“嗤——”一声清脆的响声,吴刀腰上的宝刀瞬间被公子白抽/出。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子白竟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一甩宝刀,“唰!”一声,随着众人“啊啊啊啊——”的惊叫/声,那从者的脑袋瞬间飞了起来,一下脱离了脖子,公子白仿佛切瓜一样,一刀斩下了从者的脑袋。
“呲——”的喷溅声,鲜血喷在距离较近的几个使臣身上脸上,“咕咚”一下,脑袋落在地上,还弹了弹,公子白速度太快,旁人根本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而那从者还保持着大笑的表情,脑袋却已经掉在了地上。
众人都吃了一惊,惊叫着向后退,一瞬间从者的身/体也“嘭!”一声倒在地上,和他的脑袋分的很开,地上一滩一滩的血迹,还在不停的冒着。
公子白则是一抖宝刀,血水顺着龙纹血槽一下甩了出去,公子白挽了一个花,“嗤!”一声脆响,宝刀重新插/进了吴刀的刀鞘中。
公子白的手非常稳,连个抖都没有打,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根本不像是个残废,明明如此心狠手辣……
从者倒在地上,使臣和大夫们久久不能回神,吴纠盯着地上的尸体,态度很淡然,说:“诸位使臣与卿大夫们,义渠贼子已经伏/法,诸位不必惊慌,如今义渠进犯,秦国与周国面/临危/机,我楚国虽在南面,却知居安思危,这个忙,一定要帮。”
他说着,朗声说:“潘崇。”
“是!”
吴纠说:“即刻调兵,明日一早,护送秦国两位公子,返回秦国,主持大局!”
潘崇立刻拱手说:“是!”
潘崇很快大步走出了喜堂,因为见了血,四周的人都在躁动,小家伙们也都在场,荻儿吓得眼泪汪汪,但是不敢哭出声来,甯戚将他紧紧抱在怀中,小兹甫胆子也十分小,方才那一幕已经看呆了,把头扎在子鱼怀中,瑟瑟发/抖。
小子文则是淡定的多,拽着因为闻到血迹就要发狂的大白,喝令大白坐下来。
士大夫们和使臣们躁动不已,喜宴无疾而终,使臣们都要连夜出城,回到各自国/家去,因为义渠的事情,秦国和周国的国/难已经演变成了整个诸侯国的国/难,大家都要回国去商议对策。
好端端的喜宴,血溅当场,还死了人,使臣们慌张的退出斗府,各自回到驿馆,稍微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全都快速的往城门而去,连夜准备回国去了。
吴纠等人也离开了喜宴,准备回宫去具体商议事情,如今当务之急,就是送公子嘉和公子白回秦国,秦国大乱,必须有人震场才行,如果秦国内部一直乱下去,那么根本无人抵/抗义渠,后果想不堪设想。
吴纠回了小寝宫,面色有些凝重,看向公子嘉和公子白,说:“两位秦公子回去休息罢,明日天亮,寡人亲自送二位公子,回国。”
公子嘉和公子白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秦国之所以秘不发丧,为的就是不让公子嘉和公子白回国抢夺秦国国君之位,他们这次回去,不知还有多少艰难困阻,若是楚王亲自送他们回去,那么秦国那些作乱的士大夫们都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要与楚王为难。
赵嘉和公子白迟疑了一下,随即拱了拱手,说:“是。”
吴纠点了点头,说:“去罢。”
两个人很快就退出了小寝宫,自始至终,吴纠都没提作为楚王,他拥护谁上/位成为新任的秦伯。
赵嘉和公子白从小寝宫出来,门口早就有人等着了,吴刀立刻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