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回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齐侯,他脸上还有些苍白,笑起来显得几分虚弱,说:“小白越来越有男主的风范了?”
齐侯一听,笑着说:“那是自然,孤可是势在必得的。”
吴纠在外面转了转,坐在轮椅上也有些累,齐侯就带着他回了房舍,将他抱到床/上,让他趴着,因为后背有伤,吴纠连躺着都不行,只好抱着被子趴在榻上。
齐侯帮他揉了揉双/腿,这个时候就有人敲门,偃鸠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齐公,偃鸠有事禀报。”
齐侯见偃鸠看着自己,便对吴纠说:“二哥,孤出去一会儿。”
吴纠仰起头来,向后看着齐侯和偃鸠,狐疑的说:“你们两个,搞什么?竟然还背着寡人偷偷摸/摸?”
齐侯差点给他气笑了,说:“什么偷偷摸/摸?”
吴纠说:“那难不成还是背着寡人光/明正大了?”
偃鸠顿时冷汗都出来了,齐侯说:“只是不想让二哥多操心。”
吴纠说:“就在这儿说罢。”
偃鸠无奈,只好拱手说:“王上,齐公,那日洪水坍塌的棚子,果然有问题。”
齐侯眯眼说:“怎么了?”
原来那些棚子,根本不是因为禁不住大雨和洪水坍塌的,而是被人动了手脚!
棚子的承重全都被人刻了,再加上下雨,还有发洪水,自然很快倒塌,吴纠一行人赶到之后,忙着转移难/民,根本没有注意高地上的棚子,其实也被人动了手脚,虽然高地上的棚子没有被洪水袭/击,但是被大雨连绵,也终于经受不住,相继坍塌,偃鸠亲自去看了现场,倒塌的承重竟然是刻断的痕迹,断口一半平/滑,一半有毛刺,说明起码刻断了一半以上。
齐侯听着,阴沉了下来,吴纠有些惊讶,说:“有人想要算计寡人?为何?”
齐侯说:“这很简单了,无外乎银钱和权/利,二哥肯定妨碍了谁的财路,要么就是权路。”
吴纠想了想,脑子里隐约有些答/案,他突然想到之前公子白说他们遇到了刺客,吴刀受了些轻伤,这么一联想,或许是学堂的事情,有人不想节外生枝,也或许是他们查对了方向,因此有人想要狗急跳墙了。
齐侯说:“继续去查棚子坍塌的事情,务必将这个人给孤揪出来。”
“是!”
偃鸠很快就离开了,继续去纠察。
吴纠趴在榻上,齐侯说:“二哥,你别瞎操心,这事儿孤来就可以了,你现在只负责养伤,养的白白胖胖,好让孤吃,知道么?”
吴纠挑了挑眉看着齐侯,说:“就知道吃。”
齐侯给他盖上被子,说:“快睡一觉,睡会儿午觉。”
吴纠因为受了重伤,体力差,说话都会耗神,趴在榻上就想睡了,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棠巫,却不见齐侯,迷茫的揉了揉眼睛,棠巫见他醒了,连忙问他要不要用膳。
吴纠狐疑的说:“齐公呢?”
棠巫说:“齐公出去了,前几日闹了洪水,有大批灾民没地方投宿,齐公和曹大夫出去了好一会儿,让小臣照顾王上。”
吴纠点了点头,这本该是自己的事情,不过因为自己受伤,所以齐侯就代为效劳了。
吴纠吃了晚膳,眼看天色越来越黑,马上就要入夜了,齐侯还没有回来,吴纠一个人也无聊,趴在榻上趴的麻木,想让棠巫推自己出去转转。
棠巫扶着吴纠起来,坐上轮椅,就推着吴纠去外面转一转,曹府就这么大,也转不到哪里去。
吴纠看到旁边有间房舍亮着灯,门开着缝隙,里面传出说话声,是曹孙宿的声音。
吴纠让棠巫推着自己过去,曹孙宿在房舍中,正拿着一卷简牍在读,吴纠的轮椅推到门口,曹孙宿立刻就听到了声音,连忙站起来,惊讶的说:“王上。”
曹孙宿赶紧请吴纠进来,吴纠看了看案子上放着的竹简,原来曹孙宿自己在读书,正在学习功课。
吴纠拿起来,笑了笑,说:“大晚上的还在用功呢?”
曹孙宿笑了笑,有些腼腆,说:“多亏了王上,孙宿才能从柴房出来,这么多年来不曾看过一卷书,孙宿还想让皇子师傅教孙宿读书,只恐怕落下这么多功课,已经赶不上旁人。”
吴纠见他这么好学,笑着说:“等这里安定了,你想不想跟着寡人到郢都去,那里可有读不完的书。”
曹孙宿眼睛亮了一下,满眼的希冀,不过迟疑了一下,又说:“那……那皇子师傅也会去么?孙宿想要皇子师傅教/导。”
吴纠笑着说:“哦?皇子告敖教书这么好?”
曹孙宿立刻点点头,说:“皇子师傅是孙宿见过最好的师傅了。”
吴纠见曹孙宿一脸小奶猫的样子,面容精致漂亮,眼睛亮晶晶的时候有一种呆萌,不由想要逗逗他,便说:“也没有旁的师傅教过你,你怎知道皇子告敖是最好的师傅?”
曹孙宿想了想,一时有些着急,说:“孙宿……孙宿知道,皇子师傅定然是好的。”
吴纠被他逗得哈哈一笑,曹孙宿一脸认真,还非常着急,逗/弄曹孙宿简直满足了吴纠的恶兴趣。
棠巫见吴纠这么无聊的逗曹孙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说:“王上,您身/子虚弱,还是早点回去歇息罢。”
吴纠说:“等一等,齐公还没回来,寡人再与孙宿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