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看的,这兵荒马乱的,别到时候又被人抓了”巴特尔深刻觉得这人不靠谱。
“哈哈,说的也是。”晏文笑了,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俘虏经历。
真的像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会醒的梦。
“以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家,过平平安安的日子为好,不要再自己找死了”巴特尔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好好,知道了。”晏文翻了个白眼。
“要听话!”巴特尔双手将晏文的脸挤了过来,双手用力揉捏,晏文的脸很快变成褶皮儿大包子。
“去……坟蛋……”
夜深,晏文抱着小狼蜷缩在巴特尔身旁,睡的很熟,身体随着呼吸轻微的摆动。巴特尔盘坐着调息,缓缓的刺激着经脉和内息。
半天,巴特尔收功,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无论怎么样也无法调动内息。一旦开始冲击经脉,整个身体就痛无法形容,可恶!那贼人不知道下了什么毒。巴特尔狠狠地捶了一下地。
?晏文被惊的身子动了动,迷迷糊糊的转身看巴特尔。小狼则趁机从他怀中钻了出去,转眼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将晏文抱起,放在自己腿上。晏文睡得迷迷糊糊的,没有动弹,仍由他摆布。
这个人向来都睡得很熟,巴特尔想着,以前在营中的时候,说是晏文是他的仆人,结果晚上他想喝个水,喊半天都不会理会,末了那人还将被子裹住头,整个人都钻了进去,像个蝉蛹般。
唉,也就是遇上了他这么好的一个主人,要是遇上其他人,早就被鞭子抽死了。
巴特尔低头看着晏文沉睡的容颜,明灭的篝火在巴特尔棱角分明的脸上打出深深的阴影。他停了一会,低下头,将嘴巴印在晏文的唇上。许久。
然后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来,使劲儿地用手掌给自己扇风。不停的左右看着有没有人偷看。
嘴巴上面麻酥酥的,如同喝了好酒般四肢通泰,全身毛孔无不畅快。
第二天的时候,晏文觉得脖颈上痒痒的,在溪水里看了看,上面有好些红红的印子,便对旁边练拳脚的巴特尔说,“喂,巴特尔,晚上你还是多找点驱蚊子的草吧,我都被咬了好些包了。”
巴特尔脚下绊了一下,“哦哦,知道了。”
“怎么了,伤还没有好?”晏文看巴特尔脸色不对,凑过去弹着巴特尔的额头,啊果然很烫,脸都烧红了。
“没没事。别管了,我去挖草。”巴特尔隔开晏文的手,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
“?”晏文不明所以。
王庭。
角楼,木质的楼梯,一个佝偻的黑影顺着盘旋而上的楼梯前行,走到了楼台上。
大厅的地板都是木头铺成,除开支撑的大立柱,就没有其他额外的铺陈,那正中间是佛坛,供奉的是一个手持宝剑的怒目神仙,周围点着数百个手臂粗的蜡烛,将整个大厅照的灯火通明。
而神像面前,跪坐着两个人。
一个全身着黑,头部也用长长的黑巾裹住,露出一截莹白的手中捉着一个长长的白柳木,在沙盘中慢慢的写划着。
对面那人则是戎装打扮中年人。
但见这男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唇边胡须修剪整齐,一眼看过去就非池中之物。
“国师大人,此次巫祝大人传回的神谕为何意。”中年男人开口说道,声音低沉磁性,在黑暗中听起来很能蛊惑人心。
国师似乎抬头起来看着男人,却不做答。
男人也不生气,偏头看着楼梯口出现的黑影,摆了摆手。复又转过头来,自嘲的笑了笑:“莫不是天神大人知道我即将做出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国师颤抖了一下,握着白柳的手紧了紧,手背上浮现出淡青色的痕迹。
男人看在眼里,没有说话。
两人就坐着,相对无言。
角楼的铜铃被一阵莫名的风吹得叮铃铃作响,烛火被吹的东倒西歪,几欲熄灭。然后又恢复原样。
“更深露重,小心着凉了。”男人听着袭来的风声,脱下外套披在国师的身上,温柔的对他说,“我先走了,事成之后,我再来看你。”
说罢,男人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跟着出现在楼梯口的黑影一同走了。
国师披在尚带有体温的外衣,浑身颤抖的再也握不住白柳,松手跌落在了沙盘上。
沙盘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篡”字。
男人下了楼,旁边立刻有人上前递过来铠甲,男人将铠甲推开,问道:“都准备好了?”
“回禀王爷,都准备好了。”
“嗯,”
“王爷,什么时候动手?”那黑影小心翼翼的问着。
男人没有答话,握着腰间的利剑,回头看了眼尤亮着光芒的角楼:“那就,风起之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终是别离
隔了几天,两人顺着出了森林,外面已经没有了追兵了痕迹。两人同骑一马,小狼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到时候一个呼哨它自己就出现了。
这两天,到了森林中,小狼如同进了水的鱼,见了大便的狗,格外的兴奋,整天上窜下跳,不到晚上不回来,即使回来了,也要每天晚上爬上树和不知道哪里的母狼对山歌,嗷嗷呜呜的没完没了。
话说小狼才半岁多,一般来说体型越大的动物成熟的越晚,怎么这货就和平常动物不一样呢?
“翻过这个坡,就可以看到大河了,我往上游走,你沿着河往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