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转过头看着坐在第二排左边靠窗位置的少年,“你跟阿烈要去参加《疯狂一家》节目录制,”他又看向坐在二排右边靠窗位置的楚烈,“阿烈,这次你们是去录制五年一次的音乐节,好好表现。”
《疯狂一家》——国内首屈一指的户外综艺娱乐节目,至今已有十五年的寿命了,这在如今这个快速消费的年代来看实属罕见,《疯狂一家》原本是有七个主持人的,前些年因为某件事故其中一个主持人被迫下车,演练至今便只剩六人,虽然说走了一个,但节目组非但没有因为缺失一人而变得破落,反而将只剩六个人的《疯狂一家》发展成了国内综艺节目的大哥大,能上这档节目的不是一线就是天王天后,甚至有网民说证明一个明星是否达到一线的资格就是看他有没有登上《疯狂一家》的舞台!
而其中最值得观众们翘首以盼的便是五年一次的《疯狂一家》音乐节,音乐节是节目组自行发起的,大概内容就是将邀请的明星与主持人分别组成组合进行舞台表演,明星负责将与自己同组的主持人打造成更加让人眼前一亮的人舞为主,全程都是由明星进行编舞、编曲、作词,甚至连舞台设计等都是明星自信策划,节目组全程跟拍,可以说是非常体现明星本身实力的一次机会。
五年一次,加上《疯狂一家》遍布全世界的粉丝,众人翘首以盼。
“好。”楚烈冲eric点点头,不久前在领奖台上飞洒的琐碎彩带还在他的头顶没有落下,隐隐约约地藏在楚烈抓好了造型的发间,eric指着他的脑袋说有碎屑在上面,楚烈低头扒拉了一下,坐在二排中间的赵之年也笑嘻嘻地抬手过去帮他弄。
孙桥瞅都没瞅那边一眼,压着帽子躺在座椅上睡得死死地,楚烈收回偷瞄的视线,垂下了眼。
排练一首歌的时间只有四周,包括歌曲的所有部分和舞台表演以及编舞与录音,时间十分紧凑,孙桥和楚烈第二天去《疯狂一家》的外景录了第一期节目,做了一些游戏后被划分到和主持人贺祖详一组,节目录完后又有摄像机跟拍了一会儿,最后几个人在镜头前决定了歌曲大概的走向。
曲子的demo由孙桥提供,作词则由楚烈负责,一切和在fex的分工一样,开朗的主持人也笑着同意了,一边说着等好消息的话一边结束了第一期的录制。
“这跟你来我这儿住有关系?”孙桥一手撑着门,平视跟他差不多高的楚烈。
楚烈背后背着一个棉质的包,铁灰色的吊牌随着拉链落下,在空中晃晃悠悠,他的表情有些无奈,眼底带着莫名的郁色,“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一向温和的语气里包含着让孙桥皱起了眉头的苦楚。
孙桥的房子是独栋别墅,孙父在他出道后特意为他在市区别墅群买的,为的就是保障孙桥的人身安全,玄关处的视频亮了一下,里面有保安发出来的询问声,孙桥啧了一声,说了句没事儿后按掉了视频,他抓抓头发率先走进了房子里,“先进来吧。”
单身男孩的房子,楚烈早就做好了屋内一团糟粕的心理准备了,但踏进大厅的一瞬间,入目的清朗与干净的确是让他呆愣了一下,一楼的空间没有任何墙壁隔阂视线,组合的浅灰色沙发套装,竖立在墙边由磨砂玻璃制成的酒柜,开放式厨房简洁而利落,大片的落地窗外是湛蓝色的私人游泳池,躺椅上的遮阳伞在细碎的圆形地砖上画出一个清晰的椭圆。
“看什么,想游泳?”孙桥丢了灌啤酒给楚烈,他自己手里也拎着一罐。
楚烈接过啤酒,放好了自己的东西,“不是,只是想说今天天气不错。”
入了秋的季节还能见到大太阳,天气的确不错。
空气太寂静了,阳光斜斜地从落地窗洒进来,不偏不倚地落了一地的金色,两个人再次处在同一个空间里,有了上一次的亲密接触,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思考除了对方之外的事情。
孙桥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捏扁了铝罐放在茶几上,“你家怎么了,没法住人了?’他的语气并不亲昵也不紧促,仿佛就是随便问问,有没有回答根本无所谓。
“嗯,住了其他人,我暂时只有搬出来了,”楚烈握着啤酒没有打开,他的大拇指内侧不断摩擦着冰冷的罐身,一点水滴被他拧来拧去,来来往往最后消失无踪,楚烈盯着那滴消失的水珠,嘴边带上了淡淡的弧度,“应该要个一阵子。”
楚烈去年过完年就买了第一栋房子,是那时候刚建成的高档小区,fex的成员还偷偷地去他的新家里开了乔迁派对,孙桥看他一副不想说太多的样子觉得没意思,心里却一阵阵地像有虫子在咬似的,他忍不住回击道:“不速之客啊?”
楚烈笑着点头,说是。
孙桥嗤笑,不冷不热的视线看着他,“可不跟你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