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忠君为主,此心可昭日月,还望大王明鉴。”
“诸位爱卿都请起吧……”
吴王朝众臣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在众臣身上扫了一眼,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
“此事寡人心意已定,诸位爱卿勿需多言。”
……
凤舞阁内,宫人侍者进进出出,将空置已久的凤舞阁又重新布置了一番。
“你……过来……”
当最后一位宫女退出寝宫之时,突然听到越王清朗悦耳的声音道。
“是,殿下……”
那宫女诺诺行礼,却在心中暗自窃喜。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越王此时叫住自己是为了什么。
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迈开莲步,扭动纤细腰肢,朝坐在几案旁的越王走去。
“啊……”
突然那个宫女只觉腰肢一紧,整个人已经瘫倒在越王怀里。
“你叫什么?”
越王居高临下,望着自己,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个宫女只觉心都要跳出来了,俏脸如同烧红的云霞,微微别过头去,避开越王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羞哒哒地应声到:
“启禀殿下,奴家关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关雎,好名字。”
勾践撩起关雎的一绺头发,放至鼻尖,极其暧昧地闻了闻,
“好香的头发……”
“殿下,你好坏……”
关雎娇喘一声,用小拳头无力拍打勾践的胸口,欲拒还迎。
“大胆奴才……”
忽听得一声暴喝,关雎停止了手中地动作,一骨碌从越王怀中站了起来。
“参见王上。”
见到吴王突然出现,关雎羞红了脸,埋低了头,双脚却不听使唤地瑟瑟发抖。
“来人,将这贱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夫差瞥了关雎一眼,命令左右道,声音低沉如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关雎吓得花容失色,忙跪在夫差面前,拼命地磕头。
“是我强迫于她,吴王有气大可撒在我身上,何苦与她为难……”
忽听得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道,关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闪烁着泪花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向越王……
只见勾践慵懒地侧卧于榻上,一手撑着头,似乎完全没有将吴王夫差放在眼里。
夫差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勾践,勾践斜着眼睛望着夫差,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见到此情此景,关雎似乎忘记了对五十大板的恐惧,一脸好奇地望着夫差和勾践二人,整个寝宫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你先下去……”
夫差率先打破了沉默,冷冷的目光瞥了关雎一眼道。
“诺……”
听到吴王的发落,关雎紧悬的心终于放下,向吴王和越王各行了个宫礼,便匆匆退下。
整个寝宫再一次陷入可怕的沉默。
“菼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夫差望着侧躺在榻上,一脸慵懒,视自己无物的勾践,心中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可是又不能在他面前发泄出来,只得生生忍着。
他走近榻旁,居高临下望着勾践道。
“我在做什么?吴王既然已经恢复了我越王的身份,我自然在做我身为王者应该做的事,吴王应该不会如此吝啬,连一个宫女也舍不得吧。”
“不,菼之,你说谎,你这是在故意气我?”
夫差俯下身,更进一步靠近勾践,鼻尖几乎都贴到了一起。
“我为何要气你?吴王恢复了我的身份,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故意气你?”
似乎被夫差灼热的视线刺痛,勾践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道。
夫差伸出手,托住勾践尖细的下颌,让他正对着自己,眉宇间却是难以言喻地痛楚:
“菼之,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夫差温暖的话语,如同一股甘泉直直渗到勾践心底最深处,所有的疲惫所有的沮丧似乎在顷刻之间一扫而空。
羽睫轻颤,紧抿的薄唇动了动,那个“好”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
“还记得那夜我给你倒的那碗水吗,我在水里下了百日离魂散。百日之后,你便会全身溃烂、七窍流血而死……”
“勾践,我诅咒你,诅咒你成为这个世上最丑的人,被所爱之人厌弃,在痛苦之中慢慢死去,哈哈哈哈哈……”
……
耳旁又突然响起雅鱼的声音。
他已经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又怎么可能奢望得到幸福。
也许一个人在孤独中静静死去,这才是他的宿命。
将要流出的泪水生生往肚里吞去,清澈眸子直直望着眼前夫差放大的英俊脸庞:
“不,我很好,重新被人称做殿下的这种感觉很好。如果王上不喜欢,大可以将我再贬为奴隶,反正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奴隶,习惯了。”
“菼之,你知道的,我舍不得。”
夫差用手轻抚勾践脸上细腻的肌肤,声音却有些颤抖。
“吴王,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又何苦惺惺作态。你恢复我越王的身份,又不允许我行使作为一国之王的权利,这何奴隶又有何区别。”
“不……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依你,可是你又为何要作践自己?”
“呵……作践?身为一国之王玩几个女人便是作践自己?难道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