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容的整理完,随身携带的枪和匕首也都塞好,这些人最好不要让他有动用的机会,才转身拉开门,居高临下的扫了一遍客厅连接的三个出口的布局。
正大门两边各三个保镖,共六人,早早就注意到住在里面的客人今日不同的衣着,随着他走近,散发着一股凌厉危险的气势,锁住他们每一个人,每个人都感觉像是被一头凶恶的猛狮盯住,仿佛只要动一动,就会被扑上来撕咬而死。他们几个面面相觑不敢置信,一时间被这气势威慑得呆愣着只能目视他的靠近。
守了三日他们还以为是个好差,还记得前几天队长安排人员时说的话,据说是住进来的客人身份尊贵,不可亵渎,但是也不能放出去,必要时可动手阻拦,但不能伤到贵客。他们第一天就看到了人,如水晶般精致的贵公子,人够漂亮了就是对他们来说太瘦弱,细胳膊细腿的,他们真担心如果此人要硬闯出去他们一出手就会折断了他白皙的手腕,只能心底乞求着他不要闹事老实呆在里面享受就好,都还一个个很同情这莫名其妙被软禁的人,想着这人得罪的谁哪天心情好一开恩放了他才好。
他们这批全部都是贺家排得上名号的天字队保镖小队,擅长团队协作式护卫,与天字队擅长单人护卫相比武力值可能差些,但只要他们人数超过四人以上,精湛的配合就会加倍的发挥力量,不可小觑。
此刻,保镖们一个个心底都要骂娘,这哪里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公子,分明这气势阴狠危险堪比面对天字队第一高手,面对这样的人,这点人数根本不占优势,除非再翻一倍用上车轮阵,别说不知道有没有增援,就是有了增援也没用,命令里说了不可伤他!
阎启林才迈步跨出门槛,一个战战兢兢的保镖硬着头皮上前,拦出一只手,咬着牙说:“少爷,没有命令您不能出去。请不要为难我们。”说完还恭敬的鞠了一躬,起身后发觉自己后背都湿了,可也无法,只好带着乞求的看着人。
贺家家规极严,可以完成而没有尽全力完成任务的,惩罚可不轻。这个保镖自己都说不清是恐惧家法多一些还是恐惧此人多一些,只能祈祷天上掉馅饼说不定这人好说话呢。
他的祈祷一点作用都没起,阎启林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挡在身前的粗壮手臂,挑着下巴朝他一点,问道:“是不是我要出这个门,就必须放倒你们?”
那保镖一愣,可不是么,他们接到的命令反过来就是这个意思,下意识的点了个头。
倒霉的保镖甲点的头都没抬起来,只觉后颈处一阵剧痛眼前一黑,直接趴地上去了,触地前他都没反应过来那重重一击是什么时候发动的。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这一回合间,其他几个保镖终于反应过来展现了贺家天字队的战斗素养,可也因为一下就缺了一个站位,失了先机,措手不及之下,干净利落地被阎启林连着放倒三个。
从那保镖一点头中,阎启林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就是贺东妈妈的下马威,圈着自己在这里,说不定他们在哪嘲笑着呢。阎启林厌恶这样势大欺人的做法,因此手下也没有留情,最大限度的打击人,令他们瞬时失去战斗力,却也没有下杀手,这一个个倒下去的人疼痛上几天是少不了的,而且都是不好缓解的疼痛。
一幢别墅再大也不过直径几十米,这边的保镖一发动就发出了声音,其他两个门口守卫的保镖快速列队奔过来,看得出一个个小队都训练有素。过来的小队三言两语交流着,听那意思竟然是每个小队都只守护着自己那个门,如果人走了其他门可以不用管。
阎启林心底正好憋着股气,不能朝贺东发,甚至不能去找贺东妈妈理论,于是这批人正好承受了他的怒火,眼看着正门处的六个人都要被放倒,边上围过来的保镖还一个个踯躅不前,看他们脸上兴奋得一个个跃跃欲试却碍着命令不敢出手的犹豫,这是男人对强者的崇敬及交手的yù_wàng在作祟。
阎启林可不管那么多,几个人哪里够他立威的,别以为只有长辈借着规矩来立威,小辈同样也可以偶尔不按牌理出牌任性那么一两次,先斩后奏从来都是有效直接的办法。
于是他一个挪移,甩开还未倒下的正扑过来的保镖,退开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飞起劈腿,双脚各踢向一个站边上围观的保镖,这还分别是两个小队的人,他一开始就瞅准了他们的站位。这一下犹如捅了马蜂窝了,自己小队的人无辜遭殃,任哪个有血性的汉子都不能忍下这样的挑衅,还带着理智的小队长来不及呵斥,手下已经一拥而上,随着他们的加入,逐渐形成一个包围圈。
前庭处地方并不大,而且障碍物颇多,个个牛高马大的硬汉可施展身手的位置都不宽裕,甚至摆不出像样的阵法队形,边上孤零零还站着两个小队长,他们可还记着命令里明确说了不可伤到人,可这样的大混战谁能保证没有个错手,看着那在人群里反倒不受狭窄空间束缚的矫健身姿,招招都是必杀技,旁观者清,要不是那人手下留情,只怕倒下的就再没有机会站起来,哪怕没死也要废掉。
他们只觉得头冒冷汗,一阵阵寒噤直窜,赶紧掏出通讯器联络上层,一边开始祈祷,倒真不敢去拉架,这种混战要不想伤人就不能去介入瞎捣乱,不过他们两个人也知道,到了这种程度多加他们两个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