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挤了出去,刚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他在後面叫住了我。

苏锐,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了吗?

ok,现在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欲盖弥彰,骨头抛出来了,就看我会不会像狗狗一样跑过去叼起来,再摇著尾巴送回他的手里,外带千娇百媚低眉顺目地汪个三声,我苏锐不敢自称iq赛过金田一,不过和狗比还是很占优势的,不会不明白他再次摆在我面前的选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服个软大可以屁事没有,照样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玩他的,机会别说人家没给过,只不过这个机会已经意味著再一次彼此伤害的陷阱。

我低了下头,并没有答他,也注定不会再有任何动摇,三秒锺後我迈开坚定的步伐,上前一步拉开了大门,没想到的是,他突然跑上来一把将我拉进了怀里。

他狠狠地抱住我,粗重的呼吸吐在耳边,我没有做丝毫挣扎,大家都是死要面子的人,既然我可以耍帅地摔门而去,他照样打死也不会说出要我别走的话。

僵持片刻之後,他猛地将我转了过去,抬起起我的下巴,将吻贴了上来。

我触电般地往後闪避,及时抬起手挡住了他的嘴唇。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一定是我彻底挥剑断情的脸。

留一点自尊给我吧,谢谢了。

当我刺骨的声音停止,他的双手仿佛结了笨重的冰快,慢慢慢慢沈了下去,我乘机挣脱他的怀抱,气定神闲地打开门,走出了这个二人世界。

喂!姓陈的仿佛心有不甘,紧跟著我冲到门口,朝著正在下楼的我大吼一句,你走了就别给我回来!

我稍微停顿了脚步,背对著他深吸一口气说,放心吧,永远不会了。

之後本人跑到商业街瞎晃悠了几个时辰,本想好歹提点年货回去略表孝心,杜绝咱妈再宣称他们白生了个儿子,最後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是六神无主,真委屈了我钱包里塞满了红色的纸,来回走了几个回合却连一张都没能进入市场流通。

最後还是性顾的心有灵犀,提前打了个电话把我召唤到了寰宇去。

他们那阵仗就跟黑社会出去接头似的,一个团队全体出动,我算半个随行苦力,刚到还没喘口气就帮著他们装行李,顾鹏飞此时尽显领袖风范,忙著招呼这个使唤那个,要不就是跑到一边煲电话粥,仿佛从头到尾就当我是个来打工的,搞得十分没有生离死别的气氛。

你就带这点东西回去?我俩好不容易挤上车後,他似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把话搭了过来。

家里什麽都有,有什麽好带的?

他笑笑又问,这次回去呆几天那?

不知道,可能要过年吧。我心不在焉,脱口而出。

过年?他瞪大眼睛,失笑出来,那不都得一个多月去了吗?你们旭升闹罢工了怎麽?

我愣了愣,脑子提溜一转,忙含糊了一句,还不是咱妈硬要我呆到过年,我跟她说过这不现实。

他半信半疑地眨眨眼睛,估摸著在旁边琢磨了一阵,又冷不丁转过头来,用审查注水猪肉般的目光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後小声嘀咕到,我怎麽觉得你这次的行动有点诡异?

何以见得?我气沈丹田,心想这只狗的鼻子还是那麽惹人讨厌地灵。

年终时候应该都忙开锅了吧?我们这边双休日都名存实亡了,请假除非是遇车祸或生孩子否则一律不批,人手比还三年自然灾害时的饭菜票都紧俏,你老人家居然专挑这个时候休长假,过於腐败点儿了吧?

客观条件就不一样,你一光杆司令当然得事必躬亲,我们那边儿不还有陈旭阳吗,说完真有种冲动想抽我吐出那三个字来污染耳朵的嘴巴。

跟本人过招姓顾的明显还没到火候,估计他是觉著没对劲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我这种解释的破绽,一番眉头深锁後决定放弃。

我们是六点半的飞机,到了机场我先送你走吧。

尽说废话,难道要我孤苦伶仃一个人送你们先走?

……我说你呢,他揉著太阳穴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怪不得陈总放了你个长假,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又刚好在这非常时期,听得我差点想一拳头打爆他一排门牙。

就这麽眨眼就飙到了机场,顾鹏飞将他的人马囤积在候机厅之後,一路将我送到了安检口,我始终一言不发地耷拉著脑袋,慢慢提著干瘪的背包走了进去,跟进火葬场似的万念俱灰,突然又想起什麽似的转过头来。

顾鹏飞。

恩?他满面春风地答应著,真有点愧对这人今天如此之好的心情,让我有点欲说还休。

我记得你曾经问我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你对吧?

……是吗,他迟疑著,显得特茫然,是什麽问题?

你问我现在幸福吗。

啊,对呢,我想起来了。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状态提示: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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