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疼啊!这余威到底是使了多大的劲,owl已经帮他卸掉了一半的力道,居然还能打的他肺腑都痛。
破虏感受到怀里的姬隐在微微颤|抖,凑到他耳边轻笑道,“别担心,这点力道跟我爹比起来差远了。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惹爹生气了,他就会用手腕这么粗的棍子揍我呢。”
姬隐低垂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的姬暄,眼中有一道寒光闪过,今日这仇,他日后要姬暄拿命来偿还。
“皇帝陛下驾到,太子殿下驾到!肃,跪,迎!”这边余威正打的起劲,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伴随着响鞭声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姬隐忍不住松了口气,这场大戏的人物终于来齐了。他抬眼看到破虏疼的一脸的冷汗,忍不住心口一抽,下意识的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破虏英雄救美啦
大家放心,我会日更哒,爱你们,比心o( ̄e ̄*) o(* ̄3 ̄)o
☆、父子相见
今日是大朝之日,原本就是皇帝太子和群臣走流程一样,随便搞一搞就散了,哪里料到,大朝才开始,就有人扔下一颗大雷,震翻了整个朝堂。
姬昊看着齐彦博一边磕的满头鲜血一边慷慨陈词,历数余钦余威父子仗着有女侍奉圣驾,父子俩欺男霸女无算,不但大肆收受贿赂卖官鬻爵,甚至居然为了在老家修建自家别馆,大兴土木私征民夫,还强行圈地,逼死了老老小小共计三十余口人。
尤其是听到齐彦博各种描述余家别馆的亭台楼阁之精致华美不下于陛下行宫的时候,姬昊的心就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
这位御史中丞看似字字句句全部都是在历数余钦余威父子的罪状,没有一丝一毫牵扯到余相和太子一党,可太子知道,这位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余钦是谁,他是余相余钧的堂弟,而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此人绝对是余相门下走狗一只,参奏他和直接参奏余相有什么区别?
最让太子担心的,不是什么欺男霸女卖官鬻爵,而是齐彦博的那句不下于陛下行宫的定论。对于勋爵人家来说,欺男霸女卖官鬻爵确实有罪,可谁家没有点这些破事,皇帝也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当初帮着太zu打江山的功臣之后,你不想用人家怕人家拥功自重,但总不能下狠手除了他们吧?
人家一个个都怀有太zu亲赐丹书铁劵,皇帝一下狠手惩治,就一个个抱着丹书铁券要去跪太庙,折腾了几回,无论是先帝还是当今,都对他们放任自流了,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们去。
可是余家别院堪比陛下行宫这一点,才是让姬昊害怕的地方。皇父年寿渐长,这些年对于皇权是越发看重了,性子也越来越偏执多疑,尤其是对于自己日渐势大,已经出手打压数次,现在太子外家建了一所不下于行宫的别馆,这简直就戳到了皇父的肺管子。
姬昊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外公,看到他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心底有些悲凉。他知道,外公不是愚蠢,也不是人老糊涂了,能一路走到右相的位置的人哪里能不够精明呢?只不过,他还是被皇父这些年的退让和荣宠给养的不再心存敬畏,忘记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在他看来一个御史中丞的弹劾而已,余家在朝野上下树大根深,就算这个御史直接一头碰死大殿上,也不过是自己给皇帝上个请罪折子,这事儿就能抹过去。
姬昊看着余相的人不停的攻歼齐彦博,无奈叹息一声,上前长跪于地:“请皇父息怒。”
姬戈一直半眯着眼睛,手里把|玩着一尊墨玉狮子,仿佛心不在焉的样子。哪怕齐彦博的控诉都堪称字字泣血了,也没有见他有什么表示。直到太子上前叩首,他才微微的笑了起来。
姬戈打量着跪在御阶下的长子,看着他年轻俊美的脸庞和结实有力的身躯,忍不住有些烦躁。再看看随着太子请罪,刚刚还吵的像菜市口的朝堂立马安静下来,不少官员也跟着一起跪下请罪,姬戈的愤怒已经无以言表。
这就是朕的好儿子啊,你年轻,你能干,你甚至还能让一群臣子效忠于你!可是,你和你的追随者是不是忘了,朕还活着,朕的身子还康健,什么时候轮得到朝堂众臣看一个太子的眼色行事了?
若说姬戈这两年只是因为年纪的问题一边打压太子一边又严格教导太子,心态虽然有些矛盾,但其实还是希望太子能够在日后承担起江山社稷的话。从此刻开始,他终于下定决心,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太子一党过大,有些事情还是得加快去做了。
发现自己请罪之后,刚刚还吵的热火朝天的群臣突然安静了下来,还有不少余党众人跟着一起跪下请罪,姬昊就后脖子一凉。他悄悄抬眼往御座上瞄去,只见皇父一脸慈爱的看着他,可是两只手搭在一处,右手不停的转动着左手上的扳指。
要坏!
“此事真假未定,待朕派人详查后再论不迟。哪怕就是真的,那也是余钦父子二人之过,与太子何干。太子实在不必为这样狼子野心之人跪地求情,起来吧。”
听到皇帝这么说,姬昊倒抽了一口凉气。第一句还说真假未定,可后面狼子野心四个字咬的极重几乎要带出杀意,此话一出,哪怕余钦父子真是冤枉的,可早已被皇帝此言定罪,不管派谁去查,有这句话在,余钦父子的罪名这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最让姬昊心惊肉跳的是,皇父这是话里有话,什么狼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