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齐瑞一介酒色庸碌之徒,一看卿容这般不同宫廷粉黛的清秀可人儿,竟暗生异心,言语也不敬起来:“哟,大哥好运气,竟得了个粉面小生当少司,可比宫中那些个庸脂俗粉耐看啊,可是想收作入幕之宾啊?”
齐珣平日对他百般忍耐,没料想这回他竟说得如此过分,难耐怒火呵斥道:“放肆!二弟你胡说些什么!”
齐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斥吓到,本是纸糊的老虎,此刻顿时心虚了起来,却依然装着趾高气扬的样子回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嘛?这兔儿爷一般的人物,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本事!”
齐珣气结,欲上前教训他,被卿容及时拦住,暗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臣自小体弱,也的确才疏学浅,怕是只能担个陪读的实任。不过臣自认清白,问心无愧,还望二皇子不要误解了。”
听卿容如此说了,齐瑞也不好发作,便不再多言,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了东宫。
第21章 杯酒惶惶定筹谋
齐瑞走后,齐珣一脸愤懑地对宋卿容说道:“卿容,是我连累了你,平白遭这污言污语的侵扰。”齐珣和宋卿容自幼相识,情同兄弟,可比齐瑞那般血亲还亲切,只有两人时,齐珣从不在卿容面前自称“本宫”,而是你我相称。
宋卿容倒是反过来笑着宽慰道:“珣儿哥,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呢,你何苦动怒呢。咱们应该觉得庆幸,齐瑞这般性格恶劣却没有城府之人,可比深谋远虑,沉得住气的皇子们好对付多了。”
齐珣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但同时不无担忧地提醒道:“虽说如此,但他难免也会暗地里做些小动作。卿容切记,对齐瑞必须时刻防备,他智谋不深,可毕竟是唐胥扶持的皇子,在宫中的势力颇大,纵然暂时撼动不了我,可若是从你身上下手,也是极度危险的。”
卿容沉稳地回道:“放心,我定会时刻小心,况且,暗中也有人在保护我。”齐珣倒是想到了什么:“说到这个,玄风帮帮主和你是什么关系,信得过吗?”
宋卿容轻笑一声,倒也没有丝毫遮掩:“我们是恋人关系。”齐珣闻言一惊,霎时觉得千万分的不可思议,卿容却继续说道:“御风那里,你大可放心,他行事稳重,心思缜密,是非常可靠的人。”
齐珣从初时的震惊渐渐缓过神来,稍稍了悟道:“也是,若是凡夫俗子,怎会入得了你的眼。但,不对啊,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为兄却从未发觉你喜欢男子?”
卿容摇摇头道:“我并非喜欢男子,只是御风他......对我而言比较特别。”齐珣闻言却摆头笑道:“罢了罢了,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男子还是女子又何妨。世上多得是不如意的怨侣,最难得不过两厢情愿,我们这些局外人只有祝福你们了。”
宋卿容听了这番话,不免心中动容,自己父母早亡,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小童,方老和齐珣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卿容视他们为自己的父兄,这两位听闻自己和戚御风的关系,纵然惊讶,却并没有加以阻挠,反倒是时时为自己着想。这般体谅与关切,让卿容如何不感动。
卿容也不知该怎么表达,说多了未免矫情,他只是诚恳地向齐珣说道:“珣儿哥,谢谢。有你和方叔的祝福,我就心满意足了。”齐珣笑着拍了拍卿容的肩膀,说道:“就冲你一声珣儿哥,哥哥自然会关切你一辈子。以后若是你和戚帮主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定会保你们平安。”
东宫这头正是一派和乐融融,可瑞王府却是阴云密布。齐瑞在东宫被齐珣呵斥了一通,气得不停摔东西,下人们见主子这样,都缩着脑袋不敢出声。唯一敢出言劝阻的,便是老谋深算的唐胥:“瑞王爷,今儿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你这般动怒?”
齐瑞怒气未平,语气依然暴戾:“还不是齐珣那个混蛋玩意儿,不就是养了个粉白的兔儿爷吗,本王不过说了那兔儿爷两句,他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呵斥本王,害得本王丢尽了脸面!本王迟早要把那兔儿爷抢过来,好好尝尝他的滋味!”
唐胥心里头暗骂齐瑞这个成事不足,色/欲熏心的蠢货,真要动了这个新来的少司,难免惹得他把名声给搞臭了,这一闹,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子可更不容易了。
明面儿上唐胥却不能露出丝毫厌烦,他低声下气地劝慰道:“瑞王爷,你先冷静一下。你仔细想一想,若是贪得一时的爽快,却是后患无穷的,我倒是有一个计策,可以一箭双雕,一劳永逸......”齐瑞听到这话,不免动了心,他消下了怒气,好奇地问道:“什么计策?”
唐胥靠近他附耳说道:“咱们不妨这样,请那个粉面少司来王府喝酒,权当赔罪,到时候下点药,再把他送回东宫,齐珣看起来也不过是个伪君子,必然是把持不住的,到时候咱们再找些借口带人闯进东宫去,抓他们个现行!若是皇帝老人知道自己宠爱的太子竟然和男人搞上了,那齐珣这太子之位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天下都在你手,区区一个兔儿爷,还不是手到擒来?”
齐瑞闻言,被唐胥的计谋撩得十分心动,若是这计划成功了,皇位和宋卿容,还不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齐瑞阴狠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唐胥的肩膀,好一顿赞赏。
第22章 鸿门一宴修罗愁
齐瑞受了唐胥这一番怂恿,自然是牟足了劲儿想把齐珣整垮,日日催促唐胥把这鸿门宴给办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