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伸出手指,靠近乌利尓的左眼,被路西法的举动惊得忘记该如何反应的乌利尓,只好紧紧贴着墙壁。
手指拂过乌利尓左眼,取下覆盖着的镜片,乌利尓耀眼的赤红左眼暴露而出。
路西法一言不发,修长手指紧紧捏住乌利尓小巧的下巴,双目牢牢捕捉乌利尓闪避的眼神。
感受到路西法眼神中的冷冽危险,乌利尓不再逃避,对上路西法的视线。
“你不打算解释?”路西法开口,声音冰冷。紧闭双唇,乌利尓不打算吐露半点,关系到母亲与拉斐尔的安危,即使自己被严刑拷打,乌利尓也绝不会有半分屈服之意。
对视良久,路西法冷冽开口:“明早回卧房,不要妄想逃跑。”放开乌利尓转身走向门外。
脚步声渐渐远离,大门合上,乌利尓靠着墙壁,心中盘算着对策。左眼已经暴露,且不说手上束缚自己自由的指环,路西法稍作调查一定会发现自己出身的秘密。思索良久,乌利尓放弃逃跑的计划。
顾不得冲澡,乌利尓走出浴室,换下身上湿透的衣服,往拉斐尔的酒吧奔去,秘密已经暴露,必须得通知拉斐尔做好准备。
奔至地下酒吧的后门,远远见拉斐尔手中拎着一只小箱子出现在夜幕之中。拉斐尔小心环视四周的模样引起乌利尓注意,敏捷的将身形隐藏在黑暗处,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拉斐尔的举动。
拉斐尔小心前进,越过安全检查处,避开监控,寻找到一只比较隐蔽的空气净化机关。蹲在空气净化口处,拉斐尔打开箱子,拿出便携式高倍显微镜戴在头部,戴上手套,从箱子中拿出工具,小心的采集着样本。
拉斐尔的奇怪举动加重乌利尓的疑虑,隐藏在暗处观察着拉斐尔的一举一动。
采集好样本,拉斐尔沿着原路小心返回贫民区。打开酒吧大门,此时酒吧中顾客稀少,清醒的顾客早已离去,余下的只有烂醉如泥的醉鬼。
绕过乱七八糟横躺着的一地酒鬼,拉斐尔走进地下室,毫不担心被人怀疑。
光顾酒吧的顾客,无不知晓拉斐尔的黑市生意,地下室是交易的场所,迫于拉斐尔的势力,即使对地下室十分好奇,目睹拉斐尔走进地下室的顾客也会选择转移视线,假装毫不在意。
如此一来,地下室的交易反而十分安全。
拉斐尔的大意给乌利尓带来绝佳的机会,绕到后门,轻轻打开门扉,乌利尓走进酒吧。环视四周,不见拉斐尔的身影,乌利尓径直走向酒吧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却见室内空无一人,乌利尓仔细观察四周,目光落在地下室深处厚重大门之上。
门后是拉斐尔的卧室,刚被拉斐尔找到之时,与拉斐尔一起居住,后来被拉斐尔以酒吧环境污浊为由,将乌利尓送离酒吧,托付给伊安照顾,直到乌利尓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后方才独自一人居住在废弃的大厦中。
自从离开酒吧,乌利尓便再没踏进过拉斐尔的卧室,这个地方承载了拉斐尔太多痛楚,乌利尓无法坦承面对,这些痛楚的背后是拉斐尔不计回报的付出,只因对父亲的爱。
输入密码,厚重大门打开后,乌利尓惊讶的发现内部不知道何时竟然新建了一道门,带着惊讶与疑惑,从小便被训练破解各类密码的乌利尓,极短时间内便破解层层防护,进入内部。
看着宽广幽深不知通向何处的地下暗道,乌利尓抬起左手,紧紧咬合着无名指的指环散发着光芒提醒着乌利尓监视系统的存在,乌利尓打消进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原路退回,乌利尓回到拉斐尔的卧室,躺在床上,等待着拉斐尔出来。
闻着床单上熟悉的味道,乌利尓的回忆翻涌而上,思绪回到自己被拉斐尔送至伊安家的前夜。
男人的惨叫声透过厚重大门传进耳孔,惊醒酣睡的乌利尓,起身打开门,揉着惺忪睡眼,乌利尓打着赤脚站在门口,被眼前场景吓得呆立原地。
*着身体的男人,布满伤痕,奄奄一息,精/液与血液混杂,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乌利尓?”埋头于男人下部的拉斐尔眼中写满惊骇与绝望。
“乌利尓,我……”丢开男人,拉斐尔不顾赤/裸的身体,将乌利尓小小的身体搂进怀中,“对不起,乌利尓。”
“拉斐尔。”依靠着男人微微颤抖的身体,乌利尓抬手抚摸着高大男人的头发,“我知道。”离开盖亚后,父亲的痛楚乌利尓一直看在眼里,父亲早早离开人世,无法承受失去男性尊严的打击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为了父亲,拉斐尔义无反顾的参加宠物甄选,明知自己无法胜过众多美貌的候选者。父亲爱上母亲后,也毫无怨言守护着父亲,守护着自己。
“拉斐尔,你不要弄伤自己。”乌利尓眼中泛着泪光,瘫软在地的男人身上,伤痕触目惊心。
“嗯。”宽大温暖的手掌贴上乌利尓小小的头颅,揉搓着乌利尓柔亮的头发,拉斐尔泣不成声。
地下组织“贤者”的总部,安格斯瞪大眼睛盯着箱子中小心保存的密封瓶:“拉斐尔,你去采集了病毒样本?”
“拿去研究吧,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找到不同时期的进化母体,如果不够我再去采集。”拉斐尔转身准备离开。
“拉斐尔。”安格斯伸手拉住拉斐尔,头抵住拉斐尔宽阔的后背,“我知道你想早些破解病毒,让姐姐从盖亚出来,与乌利尓团聚。可是拉斐尔,从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