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门了,可是没有回应。”梵卓自然地坐到易渊身边,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易渊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有事?尤金呢?”
“尤金去休息了。”梵卓道,“别管他,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易渊难得有些紧张,“有事不能回去再说麽?”
“没时间了,必须现在说!”梵卓握住易渊的手腕,“看著我,易渊,我爱你。”
易渊有些不敢面对梵卓炽热的视线,“……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梵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制的小盒子,摆在易渊面前。“打开它。”
易渊隐约猜到了什麽,偏过头去。“我不需要。”
“打开!”梵卓的声音变得强硬起来,手指用力,捏得易渊的手腕有些疼痛。
“放手!”易渊也皱起了眉。
梵卓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分,松开了易渊。“抱歉,我只是太著急了。收下,好吗?”
易渊看著被硬塞到手里的木盒,心跳骤然加快。明知道该拒绝的,易渊却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盒子。没有任何装饰的普通木盒里,装著一枚同样朴实无华的白金男戒。
戒指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内侧隐约能看到雕刻的细小文字。即使没有接触,易渊也知道戒指的尺寸刚好能套入自己的无名指。
即使隐约猜到了这样的画面,易渊仍是难掩自己的惊讶。他看向梵卓:“你……”
“我说过,我爱你,而且一生都不会放弃追求你。”梵卓墨蓝的双瞳似乎埋藏著他全部的爱意。“惩戒人没有家族,更没有世代传承的徽记。这枚戒指是我亲手雕刻的,接受它,就相当於承诺一生都和我在一起。”
易渊忽然觉得小小的木盒有些灼手,下意识地想要放下,却又不舍得将它扔在床上。“我不能收。”
梵卓还要再说什麽,易渊却打断道:“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有些时候也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或许这种感情确实是爱。”
梵卓的眼睛瞬间被点亮了,“这还不够吗?”
“婚姻需要的不只是爱情,何况……”易渊垂下视线,“我不能原谅你的欺骗。”
梵卓猛地将易渊压到在床上,两具成熟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眼中浓浓的爱意仿佛燃烧了自己的灵魂。“易渊,你听清楚了。”
“我不会要求你的原谅,只要你继续爱我。”
易渊的心脏猛地收缩,胸口闷闷地疼痛起来。究竟是为什麽,这个男人会露出如此期待又痛苦的神情,又是为什麽,看到这种表情的自己,会如此难过。
易渊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试图伸出手,抚开男人眉间的痛苦。然而自己的手指却像被重重压著,无论如何都不能移动分毫。
梵卓忽然神色一变,温柔的表情瞬间褪去,换上了冰冷的面孔。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梵卓!”易渊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你做了什麽!”
“在这个房间里设下了法阵,”梵卓止住脚步,“只有禁咒才能解开的阵法。”
“禁咒?”易渊皱眉。
“很简单的禁咒,只需要……自愿带上那枚戒指。”
易渊怔住,梵卓究竟做了什麽!
梵卓没有给他答案,留给他的,只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9鲜币)74和我一起堕入地狱
梵卓才走出卧室,就感觉到一种逼人的气势,这是源於血统的压制。可即便是毫无胜算的挣扎,他也绝不把易渊交给任何人。
易渊,只能属於自己!
门外,宾馆经理一脸菜色地看著面前的两大一小,怎麽都不敢上前阻拦。别说他,就是一干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都被其中一个男人,一脚一个踹飞,他上去就是找死。
“先生,私自闯入他人的客房是违法的……”
“闭嘴!”商宗宇冷著脸,一个眼神险些将经理吓昏过去。幸好易游还有一丝理智,朝经理摆手道:“里面的人有危险,出了什麽事有我们负责,你让人离远点就行。”
经理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立刻跑出好远,指挥著侍应生将周围的客人劝离。
商宗宇可没功夫管他,单手扯著尤金的衣领将人提起来。“你确定是这里?”
尤金咬了咬牙,点头道:“他和易渊都在里面,至少我走的时候是这样。”
易游急切地看了商宗宇一眼,恨不得立刻破门而入,反倒是商宗宇没有急著动手。“你不是那家夥的继承人吗,为什麽要帮我们?”
尤金垂下眼帘,遮住淡蓝色的双眼。“梵卓在骗我,他根本不会带易渊去找我,而是要把易渊永远的藏起来,我知道的!他一定会伤害到易渊,我不允许,而且……雪莉和埃德加也是我的朋友。”
商宗宇眼神一暗,他之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并不是因为易渊,而是为了埃德加。那是他的儿子,却不知不觉被人动了手脚,到现在都没能顺利恢复异能。如果连这都能忍,他也不是商宗宇了。
虽然对尤金谈不上信任,不过尤金对易渊的依赖他们都看在眼里。何况在强大的威压下,尤金说谎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有陷阱,他也不怕。
抬脚,用力一踹,结实的实木门便飞了进去,重重砸在地板上。而梵卓正站在另一扇门前,冷漠地看著他们。
天生稍暗,室内却没有开灯,却有什麽发出微弱的白光。是地板上复杂而精密的线条,将整个客厅都笼罩在其中。光亮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