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紧张。“怎么了?”余喜平时一直嚷嚷着自己是个能掐会算的,大家都不太在意,但从很多小细节来看,余喜一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果然,余喜犹疑着问他:“那个重熙最近有没有来找陆小鸡?”余喜认了司空这师父,先学了吃,又学了他对陆小凤的称呼。

花满楼木秀山庄被灭门时遇到的重熙和那个人,微微蹙眉:“他会伤害陆小凤?”

原本他是没有这层戒心的,因为那两个人,莫名地让人觉得他们并无恶意,尤其是对他和陆小凤,虽然重熙说过那句话。

余喜低着头搅了搅手指,似乎在思索要不要告诉花满楼。

“阿喜,你若是知道什么但不能说,我不会逼你,但我并不是一个逃避困难的人。七岁时我不会逃避眼盲的事实,如今也不会逃避我看重陆小凤的事实,不管他身上有什么秘密,我和他会走到何种地步,我都会尽力去争取相守的机会。”

花满楼紧握着手心里的扇子,毫无焦距的视线落在院中的桃树上,一如既往轻缓如春风的语音,让人觉得温暖美好。

余喜脸红了红,这是他第一次正经地听花满楼谈起和陆小凤的感情,却又在心里忍不住唾弃自己,花满楼一个最讲究礼义廉耻的人,也会这样直面自己的心意,可他却拖泥带水犹豫不决,实在不像个男人。

“这样跟你说吧!”他接过花满楼手里睡着的黑眼圈摸了两把,下了一个台阶坐下来,“其实我从三年前就开始想找机会认识你和陆小凤了,因为有一件事如果在这个世界有谁能做到的话,就一定是你们这群人了。可是我找错了地方,结果......”余喜用了两秒钟停顿的时间省去这个结果,花满楼也没有追问,大抵跟他和西门吹雪的认识有关。

“不过在找到你们之前,我替你们俩卜了一卦,结果算出来不太好。”

“怎么不好?”花满楼的脑子里显出重熙说过的那句话来。

余喜顿了顿才道:“我看不到你们的结局。”

花满楼却心安了许多,拉起他往前厅去,嘴角的笑也舒缓了许多:“事情不走到最后,谁能知道结局?”活着并不只是为了等一个结局,更何况每一个最终都会走入相同的结局。

余喜愣了一愣,又释然,对嘛,管他以后会如何,现在先随心所欲了再说!

因为花满楼一句话而豁然开朗,余喜走到前厅时也不再躲了,直接挑中西门吹雪旁边的那张凳子,把怀里刚刚醒来还在揉眼睛的黑眼圈往他怀里一扔,使眼色——来,抱一抱。

可怜剑神大人对这种软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从未上手过,僵着两条胳膊不敢乱动,但却没扔开。黑眼圈早就想试一试这个雪白的怀抱了,一下精神起来,伸着两只前爪抓住他的衣襟,就要吐舌头去舔一舔下巴。

......

“我靠,你这个小□□!”余喜及时伸手,黑眼圈舔在他掌心,遗憾地缩回来,往西门吹雪肚子上拱了拱。

司空早跑出去端了一盘酱牛肉,蹲在西门吹雪另一边的凳子上一条一条喂黑眼圈,师徒两个一左一右把剑神大人拦在中间,腿上是不停踏来踏去的爪子,鼻边是浓郁的酱味儿,西门吹雪试探着伸手想把黑眼圈抱下来,被余喜一个眼神瞪过去——别乱动,好好抱着!

叶孤城看得眼睛微微睁大——他好像真的在飞仙岛呆太久了啊。

“叶城主,从南海到这里,你只走了几日的路程,是早已得知这里的消息还是另有要事?”

开口的是盗无,他是毕竟是这群人中唯一领着朝廷俸禄的人,魔教私自买卖昆仑奴一事,可大可小,不容轻视。

“其实我本来是要到桃花堡去的,因为要送那只雪鹦给花兄,但路上遇到了西门吹雪的神隼,索性就转道这里了。”叶孤城回答得十分详细,完全没有和西门吹雪比剑时那种清冷孤高的姿态。余喜抽空看了看他,果然传言不可信啊,叶城主还是很接地气的。

“不过这昆仑奴的事,我倒确实知道一些。”叶孤城换了一杯新的热茶捧着,继续道,“年前就一直有船出海,底下的人拦到过一艘,叶东!”

房顶上悄然飘落一个白衣劲装女子,正是昨天那四个侍女中的一个,她落落大方地冲众人行了个礼,然后叙述起在海上的事来。

“那些船都是从广西梧州府发出的,直入南海深处,每艘船的大小装备都是一样的,他们从五年前开始,每半年来往一次,而年前我们拦截到的那一艘,是因为大风迷失方向,结果飘到了飞仙岛附近,上面有两个魔教堂主和一队安南士兵,还有五十个昆仑奴,现在人还在岛上呆着。”

叶东很快讲完,又一腾空不见身影。

“这姐姐真厉害!”余喜已经看呆了眼,自从和陆小凤他们一起管闲事,还真没遇上几个正经的姑娘家。

“吱吱!”西门吹雪腿上的黑眼圈骤然打了个哆嗦,叫唤一声跳到地上,扭着身子爬呀爬,爬到花满楼跟前咬衣摆——抱抱,抱抱,还是这儿暖和!

“她已经有人家了。”叶孤城愈发喜欢这个除了眼睛大暂时没别的出彩之处的小弟子,就凭他能拨动西门吹雪的心弦。看来下一次比试,很可能就分出胜负来了。

余喜眼珠一转,搔下巴:“我可没其他意思,就是夸赞一下,叶城主您侍女都如此风姿出众,可见您本人更是无与伦比啊!”

话音一落,西门吹雪和叶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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