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顾得上扶了扶额头,对身后的花满楼抱怨:“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有人来认亲,刚来个爹,现在又是个大爷,我就是想孝敬也孝敬不过来啊!”

“......”花满楼手中短扇碰上对方的长刀,显得有些力所不逮,不过因为他轻巧的招式,一时对方也无法占得便宜,闻言无奈嗔怪:“你认真点儿打,看看有没有活口留下。”

知道他这亲亲想救人,陆小凤也不敢不尽力,脚下一滑,溜到瘦老头身后,脚尖轻轻在他背上一戳,瘦老头往前扑了一步,就听到他在身后招呼:“嘿,你爷爷在这儿呢,扭过来!”

瘦老头惊诧于他极快的身法,但更恼怒于他的轻视,双眼冒红光,两手钩子挥舞得更加密不透风。

陆小凤嘴角噙笑,左手往他攻来的幻影中一抓,捏住了一柄弯钩的尖端,往怀里一拽,对方另一钩子几乎从他鼻尖划过,却不能碰,然后他右脚一抬,当胸朝对方踹去,瘦老头大惊之下只能脱手后退,却不想陆小凤在他松手之际,已经反手击出,明晃晃的钩子追着他主人而去,瘦老头只来得及往左边一斜,肩膀上已经被钩子穿过,鲜血淋漓。

更惨的是他方才一退,正好退到花满楼与胖老头中间,往左边的这一斜,堪堪撞到花满楼化扇为剑的一刺,咔嚓一声,他听到了自己胳膊断掉的声音,竟然不知是左边疼还是右边更疼了。

胖老头见同伴不过数招就被这两个年轻人卸下了两条胳膊,心里一慌,转身就像跑,但是陆小凤就等着他跑呢,踢出脚尖碾着的一颗石子,滑入胖老头的脚下,他脚一崴,身形一顿,后面花满楼的扇子也到了,背后一麻,整个人就着扭曲的姿势砸在地上不能动弹。

“勾眼石英,也还活着呢,果然祸害遗千年。”陆小凤笑吟吟看对面正恨不得扑上来咬他一口的瘦老头,“看来你们魔教也不像传说中那样元气大伤,最起码最该死的几个老鬼,一个个竟然都还活着。”

花满楼摇着扇子回头看了一眼房顶,巫常和重熙正站在那里,见他看过来,巫常还招了招手。

方才他们还站在这里,陆小凤一来,就飞身离开,倒像是不愿再与他相见。

“祸害遗千年,小凤凰这句话说得真不错。”巫常手里依然捏着那只黑鸟,却不是之前害怕怯懦的模样。羽毛黑亮,双脚有力,两眼精光,似鹰非鹰,简直就是脱胎换骨了一番。

巫常给它找的小虫虫,大概是神虫吧。

重熙抬头看了一眼浅笑如云的巫常,眼神里竟然有一丝悲伤,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点了石英的穴道,把他和胖老头仍在一起,陆小凤和花满楼走进门户大开的木家祠堂,里面一片凌乱,供奉的牌位东倒西歪,陆小凤扶起一个看了看,竟然是藏姓,看来藏家与木家果然本是同源。

“里面有密室。”白色的帐幔后面,一道矮门半掩着,陆小凤拉过花满楼靠近,用脚踢开,不大的小室内,一个人仆倒在地,借着门外一点光,依稀可以看到他头对着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前面的架子上立着一张刀架。

“是木啸。”陆小凤进去翻看了一下尸体,左眼上一道血痕露肉,胸前一刀封颈,看来杀人的就是如今在门外那两个魔教余孽。

花满楼站在门口无声哀悼一句,问陆小凤:“朱墨刀还在吗?”

陆小凤起身走到刀架前,空着的地方刚好够放一柄不长不短的刀,但现在显然是没有的,他又去看墙上的画,是一图两画,左边巍峨崇山,山间一庙宇,庙门里往外伸出了一把扫帚,似乎是有人即将出来打扫;右边淼淼绿水,水上一孤舟,舟檐下往外伸出了一只钓竿,显然是有人正在凭水垂钓。

心里一动,陆小凤摘下了这幅画,卷好拿在手中,走出来对花满楼道:“我们先走吧,让盗无去请淮安府的人人来。”

区区山阳之地,发生如此灭门惨案,虽说是旧日魔教所为,但也足够震惊地方,那个张知县听了这种事估计从下面出来湿了裤子的就不是汗了,趁早通知淮安府守军才能有所用。

“好。”花满楼知道他可能有了发现,和他一道从祠堂里走出来,却发现外面的院子内又没了活人。

“人呢?”陆小凤皱眉,不过一个房间的距离,他竟然没听到有人带走勾眼石英和他那个同伴的动静,他二人都被独门手法点了穴道,当然也不可能自己走。

花满楼心下一沉,其实在他心里,一直觉得重熙与陆小凤很可能是父子,所以也就少了几分戒备。

“方才重熙和另外一个人在这里。”

“另外一个人?”陆小凤只见过重熙,并不知道巫常,但他很快想到,“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

花满楼点点头,脸上浮现和西门吹雪之前相似的困惑表情,想听他继续描述下去的陆小凤只得到了一句也同样相似话:

“如果他没有开口和我说话,我以为只有重熙一人。”

陆小凤握着卷轴的手紧了紧,小胡子一抖:“他对你说了什么?”

花满楼脸上的表情更加高深莫测,犹豫了片刻才道:“他叫我花家小七,还问我,你平时爱不爱吃臭豆腐。”

“......”

盗无虽然身披三品,但他这三品是武官,且只是个名号,所以一府府尹本不必听他调遣,但正好司空摘星帮暗风跟踪主簿回来,小王爷的令牌往那儿一摆,淮安府很快出兵,在山阳县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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