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然无甚意见,花满楼虽然更喜欢客栈里的自在,但对方如此迫切,倒不如顺水推舟,看他们究竟作何打算。

陆小凤随处而安,树上桥下都能将就一晚上,只要花满楼不反对,他挥了挥袖子,让张知县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后院去了。跨过后堂门槛的时候,他微微侧头,看到方才那个主簿正转了身往门外走,显然是要出府衙。

张知县这一晚上唯一说对的一句话,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在安排院子的时候,弄对了cp。

“陆大侠,花公子,院子简陋,还请您二位屈居。”没有那位主簿,张知县明显轻松了些,虽然还是毕恭毕敬一副愚蠢姿态,但却少了一份惧意,更像是官场之上圆滑的老油条。

陆小凤看着院子里唯一的一间房,想想之前他们在客栈里的一番对峙,忍不住就想笑——似乎每一次争房间,最后都用不上啊。

张知县还想去跟西门吹雪和余喜说话,但看到剑神那张脸,所有的话也就都冻在了嘴巴里,只夸赞了一句余喜手里的黑眼圈可爱,让管家他们领到旁边的院子去了。

司空和盗无,自然是住在临时打扫的主院里,离这里隔了一个回廊。

当下各自回屋,其他两对不说,陆小凤和花满楼进去之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的摆设,中规中矩,干净整洁,一点儿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陆小凤拉着花满楼坐下,一边替两人倒茶,一边说:“你觉得这位张知县到底在唱什么戏?”

花满楼一笑:“他今日处处是错,又处处提醒我们,唱的必然是一出大戏。”

“的确。”陆小凤会心道。方才从客栈开始,整件事就都透着一股子诡异的气息,如果说张知县也是去抢人的,所以才让那位张公子到客栈去,但即使他们与张公子发生了冲突,正如余喜所说,被带到县衙也是进大狱的,如何还能好言相待,佳肴以奉。而且余喜已经点破他们看穿了这一点,这位张知县竟然还继续装傻,简直就是明摆着告诉他们,我有问题,你们快来查吧。还有他的那个主簿,在这县衙里似乎随心所欲的样子,并不是受张知县管束的,这就更是奇上加奇。

不过陆小凤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晚上怎么睡。房间里自然是有两张床的,隔着绸子的内帘,模模糊糊大概能看清人影。

除了在香河的那几晚,两个人就再未同榻而眠过,当然这可能也与彼此心境已进千里有关。当时睡在一张床上,他也就是看着花满楼安静美好的睡眼有几分心动发痒,现在情意正浓,互相之间就只剩那么一点点的界限,稍微一个按耐不住,就是燎原之火。

可是也不想按耐,情之所至,亲密无间水乳交融是水到渠成,正如他们不会不吃方才的饭来为难自己,这种事也不会因为不必要的理由而强忍着不走到那一步,只是觉得期待向往之中更有几分惶恐。花满楼不必说,他本性如花草,淡泊天地间,如果不是因为这只小凤凰飞来飞去,不知何时就扰动了一颗静若秋水的心,情爱之事于他,大概可有可无。所以即便如今心意相通,他所要的更多也只是这一份心有灵犀,再少去考虑其他。

人孤单单而来,孤单单而往,世上一遭能逢一个互有灵犀之人,已为不易。

可陆小凤不同,他本是天涯一浪子,逍遥于天地间而不被任何人任何事牵绊,偶尔的停留,偶尔的驻足,只不过是他飞累了的歇息,养足了精神,蓝天白云仍然是他永恒的伴侣。可如今偏生碰上了这么一个人,像春日初生的嫩草,生长于他漂亮华美的双翅之上,不知不觉中已经蔓延成一片绿茵,无法拔除。还是会疲累,蓝天白云也还在,但他的视线,他的心,却完完全全时时刻刻不能从这片绿茵上移开,仿佛两者已经浑然一体,倦了彼此倚靠,闲了共赏流云,直到天地成灰的那一日。

所以他想要彻底拥有,没遇到之前不懂孤单为何物,遇到了便不想再体会,占有也罢,yù_wàng也罢,只是想真正的浑然一体,再不可分。

“花满楼,我,我想......”晚上多喝了几杯酒,甚少喝醉的人,今夜心里火烧火燎,当真有了几分冲动的醉意,陆小凤挪了挪凳子,用自己滚烫的手心握住花满楼放在桌上的手,斟酌着开口。

花七少感觉到手背上的暖意,却笑意微收,反手去摸他的额头:“怎么手这么烫,是发烧了吗?”

......

“是,热的很,头热,身体也热,简直快不行了。”陆小凤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被他一句话打断,忍不住没好气道。

“胡说,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会不行了,这种时候还开玩笑。”花满楼担心之下没听出他古怪的语气,兀自起身去找药,甚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必定来势汹汹,还是早早预防的好。

“我不吃药,我知道怎么就好了。”陆小凤跟着站起来,眼前是在心里描摹了无数遍的背影,一伸手就揽在了怀里,微微低头在他耳边呢喃。

花满楼的身子一僵,脑子多灵活的人,瞬间就明白了这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你想跟我睡一张床?”七少的话很生猛,陆小凤被他震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狂点头。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睡觉很警醒,你跟我睡会睡不好。”花满楼随他抱着,认真解释。

“睡不好,还可以做其他的事嘛......”流氓啊流氓。

虽然看不到,但感觉花七少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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