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见他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样子,拽着胳膊凑过去:“阿喜啊,那我可就靠你了。”“嗯!靠我!”余喜胸脯拍得震天响,云伯被他逗乐了,眯着眼打量这小子,还挺有趣,会体谅人,不错不错。
五个人一照面,陆小凤也没说什么,和花满楼一起查看四周情况,让西门吹雪解决这家务事。
西门吹雪一言不发走过去,余喜已经展开双臂挡在云伯前,第一次正视着这座冰山:“是我撺掇云伯这么干的,你别骂他,再说他虽然只是你们家管家,但也是有人权的,而且他还是个老人家,你要不想让江湖上的人说你西门吹雪其实是个不懂尊老爱幼的没品男,就别拿这事责怪云伯!”
“我从不管江湖人如何看我。”毕竟相处了有一段,西门吹雪暂时能接受他这时刻跑偏的思维方式。
“切,说得好听!”云伯嗤笑,“真正能看透只有少林寺扫地的,你怎么不去啊?装13就装13吧,还天天挂嘴上说......”
虽然西门大侠不懂少林寺扫地的梗,但他能听出话里的鄙视之意,不过剑神可没接受这份挑战,而是突然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余喜往他这边走几步。
“干什么?本大神可不怵你!”余喜色厉内荏,硬撑着才没双腿打颤。
云伯要跟着走,被西门吹雪看了一眼,只好鼓着双颊退回去,眼睁睁地看着余喜走出了保护圈。周围吼叫之声尚未停止,“啊!”意料之中,余小喜还没走到西门吹雪面前,已经捂着耳朵蹲下去,就差满地打滚了。
剑神此刻倒有了一分表情——满意。
陆小凤和花满楼站在一块塌下来的空地之上,此刻云雾散开,远远地看过去,山顶之上人影幢幢。
“这钟阴阳是怎么回去的?”花满楼忽然问。既然是四支属军中各拥有一件法宝,想必也需要各自的后人使用,才能发挥如今的威力。沐川早已被青虬控制,如果邢朝恩那边也出了问题,想想还真是可怕。
“邢朝恩虽无大作为,但为人耿直。”
说话的是西门吹雪,陆小凤闻言放心。万梅山庄在蜀地,他也算对邢朝恩有些了解,既然他这么说,钟阴阳应该是青虬用别的法子救出来的。
“我现在只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西门吹雪凝视着远处依然茂盛的竹海。
陆小凤也看过去,食指点了点右边的小酒窝。
“陆兄想必已经知道了。”花满楼看过来。
“其实我能知道,功劳也是花满楼的。”陆小凤不放过一切拍心上人马屁的机会,“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那些银狗的故事吗?”
“银狗又名竹熊,食竹为生。但是据古籍记载,云南蜀地深山中曾出现过一种巨型猛兽,样貌若猫,体态若熊,牙尖爪利,有称之为白罴貔貅,有传言乃上古凶兽,却终无定论,但这东西脾气暴躁,杀伤力极大却是事实,所到之处山川可崩,农田可毁,百姓可伤,造成的灾难无数,为人所恐惧。后来不知所踪,历经万年千载而不得见。”
“不错。”陆小凤接话,“依照对那位七将军的传说,还有青虬关于这件事的反应来看,所谓的七将军,很可能就是这种破坏力极强的凶兽。”
“对了,刚刚我摘了一朵花。”
云伯给余小喜调息完,不知死活地又冲着这边传过来一句话。
陆小凤瞬间了然,抚掌道:“难怪青虬总说什么时间到了,时间不够用之类的话,原来如此!”
“这里的竹子大概两百年左右开花,花开之时,群竹衰败,的确是逼迫猛兽出来的好机会。”花满楼叹息道。
“你也别可惜。”陆小凤看过去,“败了就败了,二百多年的时间,它们也算活够了,给新茬腾出来机会,再过几十年又是一片郁郁葱葱。”
“所以呢?”剑神可不管什么凶兽不凶兽,竹子不竹子,他现在只想见见里面那只被说得神乎其神的东西。
“所谓四件法宝,应该就是当年云留王驯服这只猛兽时所用之物,大概有专门的曲子能让它听得懂。”陆小凤也知道是时候最后一战了,跃上一棵竹梢,他缓缓道,“如果当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那我们可就要小心了。”
花满楼微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散开——他担心的,正是余喜之前所想,群竹衰败虽然令人叹惋,但来年若有旱灾虫害,可不是小事一桩。
陆小凤看了这好一会儿,已经大致确定了方向,双足一点,便朝着远处而去。
花满楼和西门吹雪一左一右也跟了过去,三个人称围攻之势,迅疾地朝着某处掠过去。
“云伯,飞,我们也去!”才悠悠转醒的余喜不干了,叫嚣着让云伯带他也过去——好不容易比陆小凤还先找到线索,怎么能把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他?
“好嘞!”云伯也是个看热闹不嫌多的,一提溜人就如一道青烟,眨眼便跟在了西门吹雪后面。西门吹雪眼角往后一扫瞧见这俩兴致勃勃的尾巴,差点被竹叶子绊了一跤。
这要是摔了,整个中原江湖都得沸腾了,剑神诶,传说中的剑神诶,竟然还能从树上摔下来,想想都让人泪流三千丈——中原武林没有希望了呀!
......
山脚下的竹林深处,一只体态足有一只半熊那么大的猛兽正在仰天咆哮。它四肢白毛如雪,背部却乌黑发亮,硕大的脑袋上顶着一颗白乎乎的脑袋,果然面貌似猫,只不过这猫的嘴巴也太大了些,嘴巴里的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