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下次能换个地方拽吗?!余大仙儿脸红脖子粗在后边跳脚。
几乎是刚进去,房内就传来了动静,一道强悍的剑气骤然射出,木屋四周的墙壁随之裂开,然后就看到西门吹雪不染纤尘的身影急遽飞出,木屑纷纷扬扬在他身边落下,明明没有一片沾到,他脸上的冷意已经足够把这一片冻上。
暗雪抱着一个人灰头土脸跌跌撞撞地在整个房屋坍塌的最后一刻冲出来,把怀里的人放在地上就开始原地跳舞。
没错,就是原地乱扭。
“你这破坏力真是。”余喜咂舌地看着回到他身边的西门吹雪,“拆迁大队一定会抢破头把你招过去。”
西门吹雪已经伸手把他拉过来,熟门熟路地从他袖子里掏出火折子,吹开,扔出去,用掌风一带,呼啦一下瞬间就燃起了一片火海,噼里啪啦地传出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还着一股烤肉味儿。
“什么东西?”余喜捂住鼻子。
暗雪在那边踩踩踩,嚷嚷道:“一堆恶心的虫子,饿疯了一样爬的到处都是。”
余喜走过去看暗月的情况,除了脸色苍白,暂时并无大碍。他又去看暗雪抖落下来踩死的虫子,尖头尖嘴,通体发黑,是一种平时只在深山出没的食肉虫,以一些动物的腐尸为生,除非山灾水患,轻易不会到有人生活的地方来。
所以,又是被某些自诩高贵的人类利用的可怜虫。
“服几颗你家少爷的清心露,这虫子身上带着尸毒。”余喜提醒暗雪,又掏出把小刀去暗月身上比划。暗雪赶紧去护,被他推开:“放心,我就是借他点儿血,等他醒了请他吃顿大餐给他补补。”
暗雪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放下了心,一边吃药一边问他为什么暗月就躺在正地上,那些虫子也不去咬他。
“他现在体内的血肉都带着一股味道,这黑钉虫很讨厌的味道。”
“......什么味道?”暗雪咽了咽口水。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余喜一边往噬无符上放血,一边逗他。
暗雪脸一红,跐溜转身,准备去给方才把他一脚踹出来救他一命的西门吹雪送点儿清心露,结果刚走出几步就生生地被某剑神活物止步的脸色给吓住了,默默退回来,等余喜弄完他手上的事。
“行了。”余喜手里的噬无符颜色更深了一点,他揣回怀里站起身,让暗雪先把人带回城主府。“这勾魂引必须找到施引者才能解,你们先回去等你们少爷,我和他在村子里转转,对方设了这么大个陷阱,一定不会一点马脚不露。”
暗雪心里也是如此打算的,嘱咐他们一句小心,背起仍然昏睡的暗月沿着原路回去了。
临走之前,他又脚底下打了个旋儿转回身问余喜:“余公子,你不是算命的嘛,怎么对药理这么清楚?”
西门吹雪闻言竖起了耳朵,因为他也想知道。
余喜一噎,不由自主去看西门吹雪,却发现他也正在看自己,耳朵就悄mī_mī地红了一丢丢,不回答,只瞪了暗月一眼,捏紧拳头冲他挥一挥,让他麻溜背着人走!
暗月吐了吐舌头,转身飞一般地跑了。
才不是精通药理,只是在万梅山庄的那半年,某人只顾着他的剑,自己只能研究他的人了。用云伯的话讲,这世上对万梅山庄和西门吹雪最了解的人,他都不敢跟余喜抢第一。
麻蛋,略心酸。
今天这勾魂引的事也的确是巧合,他从小鼻子就管用,在万梅山庄的时候,因为一个人太孤单,所以他花花草草都研究了透彻,云伯跟他讲过六瓣春梅的事,所以一闻到那滩血迹里奇怪的香味,他就想到了这一茬。
至于噬无符,是师父老头子给他的,说会有大用,但老头子平时神神叨叨的,谁知道是不是又说胡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