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某种祭奠仪式。”陆小凤扭头看花满楼,却见他若有所思。

“怎么了?”

花满楼摇摇头:“我们先进去。”

陆小凤耸肩,随他往里面走。

一敲门,倒是很快就来了人,年纪不大,穿的很利索,带着顶小皮帽,看上去十分机灵。

“两位,有什么事?这庙里不招待香客。”他一开口眼珠就转了几圈。

暗风和暗华早从窗户踅摸了进去,方才就是这么干的,可惜没心理准备被吓一跳。

陆小凤摆摆手:“我们不上香,是仰慕黑水神的威名,来看看就行。”

小皮帽又打量了他们两下,很爽快地开了门:“行,进来吧。”

花满楼拿扇子遮了遮鼻子,迈步跨过门槛。

陆小凤看到他的动作,知道他也闻到了——里面有淡淡的血腥味儿。

如果是大量的动物尸体的话,的确就算清理了也难以完全消灭痕迹。

一进去,是一个开阔宽敞的大院子,连一点儿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看起来有些荒凉。对门的几间房子高高大大,都是阖户而掩,阴森森的哪里像庙,倒像阎罗殿。

“黑水神就供奉在这主殿内,但只有八月初六的那一天才开门,平时生人不得进的。”小皮帽给他们两个介绍,“虽然两位远道而来,但恐怕还是要让你们失望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诚诚恳恳,让人无法争辩。

陆小凤打量了一下大殿门上正中间画着的一幅巨兽图,问小皮帽:“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远道而来?”

“这……”小皮帽一顿,又利索地接下去,“看二位相貌气质就不是寻常人,一定是大地方来的贵客!”

“啧!”陆小凤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目光如炬,在这等地方看门岂不是屈才?”

小皮帽顺着弯下腰,似乎是想躲开陆小凤的手,可陆小凤的手就像有什么吸力一样让他无法动弹。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小皮帽变了脸色。

陆小凤耸肩——没什么意思,爷现在有天大的正事做,没心思陪你们猫捉耗子。

另一只袖子一扫,大殿的门轰然而开,就看小皮帽的神情由惊讶变成了惊恐。

陆小凤撤去手上的劲儿,小皮帽就要往外跑,被陆小凤反手一抓扔进了大殿里面,一声凄厉的喊叫随即传出来,然后就是砰砰砰你追我赶的混乱声。

“你捉弄他做什么?一个听命的人而已。”花满楼拿扇子戳一下身边乐的直笑的人。永远都这么恶趣味。

“谁知道里头什么鬼东西,让他们先玩玩,我现在一听这种神神叨叨的事儿就头大。”尤其怀里还揣着一个能吃山的虫。

说到朱墨刀,陆小凤摸摸胸口,自从平定王打消了抢回神虫的念头,这只虫子就一直呆在陆小凤身上睡觉,不用那只红盒,花满楼随便找了个寒蚕丝织成的袋子装起来往胸口一塞,特省事。

可是从刚刚进门开始,陆小凤就觉得胸口有动静。

“好像有叫声。”花满楼侧耳细听。

应该不是朱墨刀,这东西吃饱睡,就没睡饱过,从来不叫唤。

陆小凤往后拉了拉他,示意他跟在自己身后:“我先进去。”

花满楼这种事从不跟他抢,很顾全大局,非常值得在上面一次。

暗风被暗华拽着袖子趴在房顶上,看着底下的动静,嘴里嘀嘀咕咕——不能叫当面姑爷,不能当面叫姑爷,不能当面叫姑爷……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走,花满楼刚踏进去,大殿的门忽然嘭地一声在身后紧闭。

而走在前面的陆小凤还未看清楚殿内情况,一大团白色的东西忽然箭一般飞来,直冲着他的脑袋,带着吱吱吱尖细叫声,听的人心里难受。

“花满楼!”陆小凤往后去抓,却抓了个空,因为花满楼此时已经转身站在门口处,正盯着那扇门发呆。

陆小凤飞起一脚踹开那团东西,跟踢在一团棉花上一样,力道一松差点没站稳,往花满楼那边一个踉跄。

“这门外是不是画了幅九爪兽?”花满楼扶了他一把,问他。

“好,好像是有九个爪子,长得特丑,像牛头又像狗头。”陆小凤摸了摸鼻子——幸好刚刚那一幕花满楼没注意。

“果然是。”花满楼点点头,神色严肃起来,“陆兄,这殿里的东西应该是雪啮水鼠,牙尖嘴利,□□有毒,千万要小心别被它碰到。”

“真的是老鼠?!”陆小凤只来得及感叹一句,因为那东西已经又哇哇叫着飞了过来。

大殿内没有点灯,高高的墙壁上开着两方小窗户,幽暗的很。

陆小凤和那雪啮水鼠满屋乱窜,倒是一点儿家具都没碰到。花满楼听到旁边传来的细微呼吸声,是那个先被陆小凤丢进来的小皮帽。

他走过去给他服下一粒解毒丸,点了他的穴道扔在一边,仍然走过去看那扇门。

《万兽志》上记载,河中有鼠,体白牙利,食血为生,剜肉可长,需九爪兽镇之。

这扇门上有异香,是焚灵木,消灾震厄所用。门上再画九爪兽,可见把雪啮水鼠抓在这儿的人是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的。

看来要拦他们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可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万兽志》中记载已灭绝的动物,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村庄外。而且现在看来,巫常送这本书给他,又让他们从中原来此地,似乎就是为了引他们发现雪啮水鼠的事。

并不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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