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球其实就是足球的衍生体。看着梁齐,窝有种很快就有肉的错觉- -
披香宫
晚上的庆功宴设在一家名为桃花林的酒楼,梁栋锦衣华服,头戴珠冠,坐于首位,前来的都是白日里和他一同参加羽球比赛的人,各个红光满面,似乎还沉浸在被圣上夸赞的那一刻,大家推杯交盏,好不快活。
唯一显得突兀的是坐在末尾的萧守,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圆头圆脑,像一枚肉丸子一样,丸子脸上还架着一副二饼,长的又那般朴实安分守己的样子,和这些醉生梦死的纨绔比起来,格格不入。
赵昌说着荤段子惹得一桌人哈哈大笑,梁栋笑罢眼神移向末尾,看向萧守的脸,眯着眼睛道:“本王的水晶石就被你这样糟蹋了?”
萧守喉咙里卡了鱼刺,正在用筷子将一大团米塞进喉咙,企图把鱼刺挤下去,闻言,拼命咽了咽,接着不自觉推了推有些松的眼镜架,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回王爷,是的。”
“呵,好用吗?”梁栋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脸上的东西奇怪,但又觉得架在他脸上还蛮合适,引人发笑。
萧守自从带上这副水晶眼镜,顿觉世界在自己的眼中清晰了不少,尤其是晚上,而且,往常看人,五官在他眼里都是模模糊糊,美人都不大分得清楚,现在一切都改善了!他忙不迭回答:“好用,好用!”暗想,如果找的匠师技术再妙一些,效果应当会更好。
“嗯……,这次羽球比赛,本王能将梁齐压下去,被父王嘉奖,全因着你,萧守呀,你实在功不可没”目光灼灼地看向萧守:“本王该赏你什么呢?”语气不紧不慢,似是在认真斟酌。
萧守倒是知足,连连摆手:“小的对王爷感激不尽,这副水晶石对小的眼疾大有益处,若是小的再贪心不足索要奖赏,羞愧难当啊。”他语气诚恳,听的梁栋心里舒坦无比。
“这是你自己想出的法子吗?”他看着他鼻子上的水晶石,语气古怪的询问。
萧守顿了顿道:“王爷可知晓千里镜?”
梁栋看向他:“自然知晓。”说罢,他便明白,萧守是从千里镜窥得奥妙,萧守看到梁栋了然的神色,笑了笑没再解释。
这千里镜,在萧守的世界里和望眼镜相差无几,萧守本身是知道眼镜的制作方法,但着手制作还是看到梁帝赏给萧妤赏玩的千里镜时才想到自己何不制作一幅眼镜呢?但萧守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材料。直到去年冬天,他听说成池国进献了一批上好的水晶石。萧守便一直想拿到这样东西,但水晶石价值连城,市面上难得一见,可谓是有价无市,也只有像梁栋这样的身份才有可能佩戴。
此后,进入长乐,萧守才开始细心计划了这么一局互惠互利的戏。
庆功宴喝到深夜,有些醉的众人都嚷嚷着去醉吟坊继续喝,萧守趁着大家醉意朦胧时,借着尿遁的借口躲到茅房,等他们走了才浑身臭气的走了出来。
走出茅房的时候,萧守低着头,对面急匆匆跑来一人也没注意,两人不期然来了个实实在在的碰撞,萧守虽然体态较于一般人厚实,但也就十六七岁的稚嫩少年模样,细皮嫩肉的被这么一撞,胸口和下巴一抽一抽的疼,好在当惯了老好人,率先扶起那人,说着抱歉。
那人并不领情,站起来后,甩开萧守的手,看到萧守穿的普通,又毫无姿容仪态,嫌脏般的狂拍袖子,大声道:“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撞伤了小爷,你赔得起吗?哼,瞎子还知道靠墙走!你可比瞎子还不如!”
萧守体重比起以前180的斤两,现在着实瘦削许多了,细看之下,颇有点招财仙人座下的散财童子般惹人喜爱,所以,凭着他的外貌和性格,除了在萧妤那里被厌恶欺辱,还没遭受过今天这般对待,对方莫名其妙的勃然怒气,萧守并没有认真思索。
“虽然一直在说抱歉,但要说孰是孰非,应当是公子你撞的我吧?”萧守捡起被撞掉的眼镜,吹了吹上面的浮灰,一改刚刚的好脾气,不咸不淡的说完,抬起头看向他。
对面的人从面容看,和他年龄相当,但容貌艳丽精致,比萧守高那么一点点,正瞪着眼被萧守说的哑口无言,他气的胸膛起伏不定,伸出手指指着萧守连说了几个“你,你!你竟敢!”
萧守收回目光,带上眼镜,置若罔闻地向外走。
从未被这样无视的少年,气的眼圈一红,手指还僵在半空中。
萧守走后,从走廊阴影处走出一人,他握住少年的手指,另一只手拦住他的腰肢哄道:“第一次看到琳琅被气成这样。”语气笑意盎然。
被唤作琳琅的少年下巴顺势抵在对方胸膛前,没好气道:“还不是王爷要琳琅故意去撞人。”
“都是梁齐一时生起玩心,才让琳琅受了气。”他压着笑意说着歉然的话,然后贴着少年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竟惹得少年面白如玉的脸上透着窃喜和丝丝羞涩,低着嗓子说:“齐郎,休要胡闹!”这句话在对方舔抵他的耳廓时,显得气若游丝,毫无底气。
“他脸上戴的东西真奇怪。”
“的确奇怪。”梁齐用不在意的声音说罢,挑起少年的下巴,吻住。
羽球比赛后,长乐书院按照惯例放假五日。
放假的第一天,萧守就被传召进宫。
除了萧妤传他进宫,萧守想不出还有谁。
到了萧妤所居住的披香宫,萧守并未见到萧妤,而是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