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昭是藏不住话的人,哪怕是对任承清大逆不道的爱,也是屡次说出口,一定要让任承清知道。只有一件事,她没有,不敢告诉任何一个人,前生,因为她的选择开启了一段悲剧的前生,她一直不敢说,不敢想。她不敢说是因为如此怪力乱神之事一向是皇家大忌,她不敢想是因为她不知道上天会不会在某一时刻就把这种恩典收回去。而此时,任承清问她了,她不想欺骗她。

“阿清姐姐,你信鬼神吗?”叶凌昭看着床顶发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是抱着这样的心态。”

“我不信,但是发生了。”叶凌昭的声音有些颤抖,任承清抱住叶凌昭,将她拉入自己怀里。

“阿昭,没事了。如果真的发生了,也没事,我是天子,自有神佑,你是我的皇后,不会有事的。”

“阿清姐姐,你愿意听一个很长很无聊的故事吗”

“你说,我听着。”

叶凌昭将头枕在任承清肩上,絮絮叨叨说着她记得的前世的故事。

她说她前世第一次见到任承清时,任承清都不搭理她;她说后来她和任承清的矛盾越来越激化;她说因为她的虚荣心要后位,父兄和任承清翻脸;她说漠沙城被破,她最后一次见到任承清,从城楼跳下。

叶凌昭本以为她说完,任承清会问很多,比如北漠群臣的忠奸,天下局势的变化等,但是任承清只是捧着她的脸,叹口气的说:“你怎么这么傻,想不开要跳城墙,摔死不痛吗?”一点也构不上甜言蜜语的话确让叶凌昭甜到心里,甜的眼泪都出来了,抱着任承清又哭又笑。

任承清纵容着叶凌昭将眼泪鼻涕都擦在她身上,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缓和情绪,等叶凌昭冷静下来,两人的谈话场所已经从床上转到了饭桌前。

“我以为阿清姐姐会问问,谁对北漠是忠心的,谁是坏蛋呢。”

“人心是会变的,以你目前算是前世的经验来推断现在是不合理的。”

“那你至少要问问天下局势变化吧?”

“以你的讲述来推断,你似乎关注这方面也不是太多,不足以采信。”

“哪有,大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比如,漠沙城又流行什么服饰?哪家的首饰做得比较好?”

叶凌昭起的鼓起来嘴,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七年后,南洲会出现百年一遇的大旱,颗粒无收,整整持续一年,直到来年开春,二月二突然天降暴雨,才缓解了这场大旱。因为过于奇遇,演化了无数个版本的传说。”

“七年后,也就是归元十三年大旱,归元十四年二月二下雨停止大旱,还有七年时间,够了。阿昭,谢谢。也许上天让你从新来一次,是给我的恩赐。”

任承清和叶凌昭大婚后没多久,就是任承浊和楚洛的大婚。无论任承清是否看好这场联姻,涉及到现存的两个大国之间,都办得极尽奢华盛大。

任承浊一身大红喜服,牵着身边的楚洛缓缓的走到任承清面前,带着楚洛跪下,向任承清敬茶。任承清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看着楚洛开口:“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希望你们夫妻和睦,家和才能万事兴。”

楚洛娇羞的看了一眼任承浊,点头,任承浊握住楚洛的手,坚定的开口:“皇姐,我知道。”说完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无论本意如何,今天这场婚礼他们能展示的就是完美和幸福。

任承清亲自扶起二人,楚洛和任承浊的手一直牵在一起没有放开。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后她的弟弟再也不上一个人了,他将担负起他的妻子,他的家,他将有他的人生,他的责任。

“阿浊,记住你的选择,你既然选择了,就要负担起你的人生,你要知道,你的妻子将她的一辈子都给了你。楚洛,我把阿浊交到你手上了,帮我好好照顾他。”任承清在此时,能做得也只是送上长姐的祝福。

今日亲王大婚,在漠沙城的权贵能来得都来了,只有一个人例外,漠沙城如今风头正盛的征西大将军叶凌旷,因为突发疾病推辞了,送上了厚礼。任承清不知道在这场联姻中的谁对谁错,利大还是弊大,只是选择了就要负责。

任承浊和楚洛大婚的风头还没过去,任承浊就上了折子,请去南洲。任承清和任承浊私下谈了一次,了解了这是任承浊本身的想法,也就准了。送走了任承浊,任承清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处于极端低落的状态。

叶凌昭只是默默拉着任承清的手,用行动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她身边。世人皆说帝王薄情寡义,皇家无亲情。而她的女皇大人分为注重感情,也许正是因为皇家的亲情难得可贵,才分外珍惜。

无论任承浊承不承认,任承清都明白,任承浊和楚洛两人联姻很大一部分是从国家的层面考虑。她一直想给她的弟弟最好的一切,无论是财富,权贵还是自由,所以她努力做到最好,可惜她唯一一次在婚姻上的任性居然要她的弟弟从联姻中弥补。不是任承清请婚的奏折恰好到了,缓和了她在立叶凌昭为皇后上同群臣的矛盾,不会这么容易通过的。

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哪怕她是皇上,也任性不得。

第76章 一统天下

归元十年,任承浊和楚洛生下第一个孩子,任承清赐名任启元,封合顺公主。来年,任启元稍长大,任承浊和楚洛回到北漠。传闻合顺公主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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