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辄道:“皇上希望是什么?”
林子白反对道:“这事不能皇上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情人,也得听听父母和媒人的意见。”
尤空道:“你是说朕娶妃子还得问他人意见吗?”
也是,皇上娶妃子别人倒贴还高兴,哪需要问啊。林子白道:“安珏不是妃子。”
尤空很满意这句话,他道:“安珏的父母想要什么,朕什么都可以给。”
安珏的脸啪嗒一下沉下脸,他堂堂大男儿竟被说成这样,不由得面红耳赤起来,在生病的时候特别可爱。他轻声道:“我并没有父母。”
尤空的脸黑了一半,看向笑的很高兴的李辄。安珏没有父母,只有视他为父母的李辄。他是想这么说吧!要想让他听李辄的话,想的美!
李辄道:“的确,安珏自小无父无母,是司徒亦凌带他回的白云庄,之后本王带他回睿王府。看来皇上要先问问本王和司徒亦凌了。”
安珏急道:“王爷,安珏自小在睿王府长大,从不曾去过白云庄。安珏身是睿王府的人,死是……”
“等等!”林子白打断他,他相信只要他说完这句话,尤空就会毁了整间屋子。他道,“安珏又不是女人,哪需要听父母的话?主要在于他自己的意愿,怎么说霸王硬上弓也不是明智之选。”
刚升上来的怒气又被林子白这句话给降下去,尤空期待地看向安珏,却见他死死地盯着李辄,看都不看他一眼。
李辄依旧喝着茶,喝完了,旁边的宫女就会上前来加,都不知道喝了几杯。安珏和楚云二人武功不及上官尘,但脑子却是睿王府数一数二的,办事能力极强。怎么安珏这会儿又跟上官尘一样死板了。
李辄脑子这么想,嘴上还是柔和道:“要是你不喜欢白云庄,也不用否认曾经待过的事实。”
林子白感叹道:“看来你真的不喜欢司徒亦凌,他要是对你不好就说出来,以后找个疼你的还是一样。”
尤空更加期待地盯着安珏,就等他一句话。等到的却是安珏闭上眼睛说:“安珏在此发誓,此身不娶。”
“你可以嫁……”林子白说的很轻。
刚刚燃气的怒火又因为林子白的话被一桶冷水浇灭,尤空道:“没错,你可以嫁。要是你不想嫁,朕也不勉强。”
安珏哀怨地看了一眼林子白:“安珏今生只想在王爷身边。”说完,他就晕倒了。
林子白痛心疾首,好不容易混进宫来救他,他就如此不配合。他弱弱地看了一眼李辄,真的不能怪他,他已经很努力暗示安珏好好配合,先哄好尤空,之后一鼓作气离开该死的皇宫。可惜安珏实在太衷心了,连慌都不敢撒。在李辄面前,善意的谎言对他来说都是过错。
李辄也很无奈,有时候遇到一个人死板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白搭。平时点子很多的安珏,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决定去查查他吃的药,是不是有什么让人变傻的成份。
李辄看向脸色苍白的尤空,道:“皇上,还是先请人将安珏送回去,他伤的很重。”说完他就带着林子白离开了。说什么尤空都不会放人,至少还要保证尤空不会恼怒起来杀了安珏。
尤空被李辄一语惊醒,见到安珏昏迷的脸庞又不禁想起他说的话。在他心里,永远都只有他的六王爷。伸过去的手慢慢变成拳头,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林子白慢跑才跟得上李辄,他明白他此刻的心,明明很想去抱安珏,却因为想救他而不能碰他。他感叹道:“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要因爱而将他推入别人的怀中。”
李辄停下,转身对着林子白:“有什么办法救他?”
“没有办法。”他的眼睛很真诚。
李辄道:“要是本王命令你想办法呢?”
“我可以想,但不一定能跑出办法。”
“那就快点想。”
林子白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这回李辄没舀别的威胁他,算不算他可以掰回一局。他问道:“有什么好处吗?除了太监总管。”
李辄道:“太监总管手下。”
林子白磨着牙恨恨地想,跟抠门的老板谈生意,永远别想捞到好处!
在白云庄内,司徒亦凌又穿上下人送来的衣服。还不是最冷时候,他两天内接连喷嚏不断。大夫又诊不出什么病状,急的庄内上上下下受惊不已。
正当林子白萎靡不振,衣衫凌乱的时候,王大仙来了。
听到王大仙的名字,他急忙伸手整理头发,一摸,上面还包着纱布。他拉上外套将扣子扣齐,又抹了一把脸,保持好精神。
王大仙大摇大摆地进门,就看到李辄舀着书正看的津津有味,顿时气势少了七分,只剩三分。皇上下旨说让他来见见林子白,关心一下他的生活。他还纳闷皇上这么说到底什么意思,不想见到却是李辄,难道皇上知道他和李辄的关系了?
他心沉甸甸地,拉过林子白轻声问:“王爷把我出卖了?”
林子白被问的莫名其妙,说道:“卖你有钱吗?你的价格比青菜还低,还懒得卖呢。”
王大仙松了一口气,又吃不准皇上到底在想什么东西,他说道:“你的脑袋不舒服吗?”
林子白一阵惆怅,脑子已经受伤了,脑细胞也死伤大片,还让他想办法,太不把他当人看了。他说道:“没错,它受伤了。”
王大仙大喜道:“